“娘子,应,应老被人抓了!”
韦沅才回到客栈,就看见喜儿哭成泪人儿的站在客栈门前,才看见焦三他们一行人就泣不成声的道。
“是郡守派人抓的吧?”
韦沅脸上的错愕停顿一秒,随即就沉下了脸压抑着怒气道。
“对,是,是郡守。”
喜儿呆愣了一秒,不知道韦沅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还是回道。
“这是在杀鸡儆猴啊。”
韦沅冲焦三招招手,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又转身看着逸尘子道:“易老,今儿看样子不能请您吃饭了,待我解决了这事,再去请您。”
逸尘子摆摆手,似乎早就等得有些不耐了:“行吧行吧,我住在东篱巷里,你得闲了就来找我!”
韦沅准备向他行礼道别,却又被他喊住了:“你这丫头可真是奇怪,以前跑出跑进的也没看你有这么多礼。”
韦沅微微一愣,想起自己才来这儿的情况,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娘子,现在可怎么办啊?”
欢喜二人急得不行,韦沅却是沉吟几秒,唤了焦三上楼:“你先去查查看应老是在什么地方,想办法给他报个信,告诉他别担心,我定然会救他出来。”
“对了,应老应该是被关在东边。”
“顺便问问他,想要怎么出来。”
焦三心里一抖,张了张嘴,看见韦沅出神的模样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出了门几乎整个人都还是魂不守舍的。
“应该是不知道吧,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觉得应该没人知道……”
“可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放心安排我去呢……”
下了楼焦三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几个字,神色有几分慌张,撞了王五一个满怀。
“哎哟,你这是干啥呢?!走路都不看路的啊!”
王五对焦三本就心有顾虑,韦娘子身边的能人异士太多了,一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被取而代之,焦三就是一个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人!
“哼!”
焦三冷哼一身,从王五身边跨过,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要是我家四弟愿意出山,你这家伙早就被挤到边边上去了,还轮到你在我面前嚣张。”
就这么念叨着,焦三心里早就盘算了很久的事又出来转了个圈,他决定,等找到应老后,留给家里面去封信,问问老大的意见。
家里面兄弟可多着呢,娃娃们连蜜饯都没吃过,真是可怜,说不定这次回去还能让大家伙都吃上肉。
还有韦娘子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叫问问应老想要怎么出来?
难不成还他想怎么出来就让他怎么出来?万一他想八抬大轿抬他出来呢?!
难不成韦娘子还能去弄点人把郡守住的地方直接围了,让轿子去抬应老出来?
焦三几乎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心里更加坚定要通知其他兄弟姐妹的想法,要是二姐在,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不用动脑筋。
焦三想起二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五给韦沅送了扇子草,又说了些任家的事,心中有些忐忑,毕竟现在应老被抓,自己还忘了事情,真是……
“这几天我这里怕是不太方便接客,免得连累他们,你明天找个机会去说说清楚,顺便帮我看看那家人的性情如何。”
“这扇子草还不错,你让人去多摘一点回来晒干磨碎,我有用处。”
王五赶紧应了,本以为这事只是韦沅随口编造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需要,想着要怎么和任家说这事的王五也有些心神不宁的走了出去。
欢喜两姐妹在门口看得紧张,这一个二个出来都是这种表情,难道……
担心的可不止韦沅这一边。
张仲庭正怀疑着应老的身份时,就有人来回禀,应老被赵郡守抓走了。
“大人,没想到那应老竟然是个骗子!可我看着真不像啊!!”
早先在应老旁边侍奉的仆从正在回张仲庭的话,此时冷不丁听到了这个消息,几乎满脸的诧异。
想起那看着就不似一般人的应老,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竟然连术士都不是,只是个骗子。
“被赵铭承抓了?!”
张仲庭脸上阴晴不定,跳跃的烛光在他脸上落下阴影,显得整个人有些晦暗不明。
“赵铭承这是什么意思?”
张仲庭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开始自言自语,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仆从,“你再说说看应老的事。”
仆从细细的把应老早上的姿态话语一点一点的重复了一遍,就连喝茶时候小指头微微翘起的弧度都学给张仲庭看了。
“大人,那应老不是骗子么?你怎么对他的事还这么上心啊?”
说得口干舌燥的仆从实在忍不住问道。
张仲庭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却说不上名字来:“没什么,你退下吧。”
“是。”
仆从有些忐忑自己的快言快语,还好张仲庭没有发火,赶紧趁机退了下去。
“赵铭承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说之前张仲庭对应老还是三分怀疑的话,那么现在被赵铭承这么一搅和,就连最后那三分怀疑也都完全消散了。
“哼,赵铭承不想让我入了郡王的眼,就使出了这么卑劣的手段!可惜啊赵铭承,你越这么做,就越是心里有鬼!”
“要真是普通术士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把人抓起来做什么?!”
张仲庭得意一笑,觉得自己摸清了赵铭承所有的心思,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