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而且恰好落在龚斌头上,束发都断成了两半,头发也6全部爆炸开来,全身的衣服变得黑焦,整个人直挺挺的就往后倒去。
韦沅面容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周围本来看热闹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萧瑾瑜比其他人少了些许震惊,多了些思量,看向韦沅的目光不由认真许多。
逸尘子也瞪大了眼睛,踩着布鞋哒哒哒的冲上去绕着龚斌一圈一圈的看,手里指头微蜷,不知道算出了什么。
“厉害啊,”逸尘子不理会地上哼哼的龚斌,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韦沅,嘴里啧啧叹道,“你这小女娃心思够准,也够狠啊……”
“这个招数可是没多少人会,你小小年纪达到这种地步,说说看,你师从何门啊?”
韦沅看着逸尘子,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小门小派罢了,大师肯定没有听说过,我……”
“哎哟!公、公子!这是怎么了?”韦沅才要说话,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厮叫喊着急急的跑过来,有一只手还一直扶着他的帽子。
“叫,叫人、来……”龚斌感觉自己左肩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舌头有些发麻,说话都已经张不开嘴。
小厮跪在龚斌身旁,帽子掉在了一旁,努力的靠近龚斌的嘴才听清这几个字,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溜烟就往后面跑去。
“这可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雷劈人啊,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也是世间少见啊。”
逸尘子背着手,啧啧叹道,摇头晃脑的模样。
这时七八个穿蓝衣黑纹的人走了出来,看见龚斌凄惨的模样也不惊讶冒失,行动统一步履沉稳的将龚斌抬起,一言不发的又走回后面。
“那是山门的长老私队吧,难道洪长老也来了?”
“洪长老向来不喜热闹,应该不会亲自来这研讨会吧。”
“这可说不准,之前不是说今儿有……要来吗?”
中间那几个字压得很低,但是韦沅还是隐隐听见了一点,应当是皇家。
五门和皇家关系相互依存,想要和各位皇亲国戚打好关系也很正常。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即便五门是能和皇权对立的,但是很多术士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求长生不求仙,如果能获得皇家的赏识,以后必定一飞冲天。
“洪长老来了的话,那这姑娘……”
有些人摇了摇头。
一个心善的中年术士快步从韦沅身旁走过,急急的丢下一句:姑娘快走吧。
萧瑾瑜将四周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韦沅身上,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心。
韦沅一抬头就看见萧瑾瑜的视线,看清萧瑾瑜身带的气运后,不着痕迹的转开了脸。
这个研讨会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是她吗?
萧瑾瑜心里莫名升腾起几丝期许。
他对这些例会并无兴趣,要不是逸尘子说他的命转之人可能在此,他也不会来此参加,看遍四周,也只有韦沅一位女子出现。
“洪长老来了!”有眼尖的看见转角处出现白袍的衣摆,不由低声喊道。
一张比韦沅想象中要年轻许多的脸出现在转角处,剑眉星眸挺鼻薄唇,长发用羽冠束起。
“啧啧,这个洪逸珩可是出了名的不怜香惜玉,你今儿算是撞大运了。”
逸尘子凑到韦沅耳边,带着几丝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兴奋道。
“他就是山门长老?”实在是让韦沅有些怀疑,这山门长老是龚斌的师公,怎么洪逸珩看起来比龚斌还要年轻些许。
“这洪逸珩可是扬州五门的宝贝,万年一遇的天才,三月吐言,一岁成诗,两岁默经,三岁便拜入山门学习,直接被山门老祖收为关门弟子,扬州山门现在的门主就是他的师兄。”
逸尘子给韦沅解释道,脸上那种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洪逸珩是他……孙子。
“一岁成诗?”韦沅轻笑一声,在那个时代数千年的历史中,这等妖孽人物也没出现过。
“当然!”逸尘子斜眼看她,似乎不满韦沅的怀疑,“那首诗是春天他在院子里看见大鹅时做得……”
韦沅莫名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逸尘子这诗一出口,韦沅脸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似笑非笑,原本眼中仅存的一丝震撼也消失无踪。
韦沅转头看了一眼走近的洪逸珩,笑道:“看来今天要麻烦大师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了。”
“凭什么!你以为我老头子是集市上的闲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老头子我……”
逸尘子本来就因为韦沅脸色太过平静而有些郁闷,想到那块难得一见的紫玉观音就要离自己而去,心下更是肉疼,不满的冲韦沅嘟囔。
韦沅也不解释,拿出那块木牌微微晃了晃,逸尘子瞥了一眼不屑道:“不就是一个身份牌吗?谁没有啊,我……”
“你把那牌子再给我看看!”说到一半的逸尘子突然回过神来,表情一变,严肃的看着韦沅。
韦沅将木牌递到逸尘子手里,逸尘子翻来覆去的看,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后恨恨的骂道:“两个死老头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现在又跑出来了……”
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一个妇人在骂离家多年未归的丈夫。
“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那两个死老头子现在窝在哪儿呢!我非要去……”
逸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