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安还未来得及发飙,席韵宁就已经肆意的笑了起来,“哈哈!说得对极了,席靖安,人家有钱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刚不还说我管闲事吗?我看你这闲事管得可比我宽多了。”
本就被未初怼得脸色铁青的席靖安再被席韵宁这么一刺激,更是怒火中烧,“席韵宁你给我闭嘴!”说着又猛的瞪向未初,威胁加恐吓,“姓君的,你别以为榜上了锦王就以为可以一飞冲天,目中无人了,本郡主告诉你,就算是锦王在我爹面前也得低半个头,你今天若是不乖乖的给本郡主赔礼道歉,本郡主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席靖安的架势倒是摆的挺凶,无奈未初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不慌不忙道:“不知郡主是让我为不卖这两匹布料给你,想留着自己用跟你道歉?还是因为我兄长钱多,得跟郡主道歉?”
“你——”席靖安一时语结,飞快的想了想,定定有词道:“为你对本郡主不敬道歉!”
未初闻言却是笑了笑,在席靖安莫名其妙的神色中,淡淡道:“郡主想必是误会了,我现在代表的只是一介商人,从商人的角度也只是将你当做了客人,客人不能予取予夺,而商人也不是有求必应,我们都是站在同一个水平上进行交易罢了,又何来的不敬?如果郡主以贵人的身份出来买东西,按理说咱们这些小小的商人就该毕恭毕敬的将东西免费送上,半分钱也不能收郡主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按你说的把东西送给本郡主。”席靖安抓住半句就抢先道,神色傲娇中带着一丝“算你识相”的欣慰。
席靖安话刚落,未初就继续道:“若是这样,那我们还做什么商人?直接去做善人普度众生算了。”
席韵宁又是噗嗤一声毫不掩饰的笑了,便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暗暗的捂着嘴忍不住偷笑,就是,若是东西不卖直接送,那商人还赚什么钱?既然赚不到钱,谁又愿意做什么商人?还不如直接把钱捐了还能图个好名声。
席靖安的脸已经完全黑青了!
一边默默无声的尹妁暗暗的同情了席靖安这个小郡主一把,跟君未初这个人逞口舌之力就得有做好吐血的准备,偏偏席靖安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这么一个说也说不过,打又不敢打的人,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没错,尹妁到裕王府的时间不过短短半月,但却对裕王府的情况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对外众人或许都觉得裕襄王就只有席靖安这么一个女儿,定然是宠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看席靖安在外那么嚣张就知道了。但事实上,裕襄王虽然也疼席靖安,毕竟是唯一的骨肉,但却并非众人以为的那么纵容,对席靖安有求必应。也因此虽然席靖安经常在外放大话,但最后的罪过她的人也都没有遭到多么致命的报复和打击,就是因为裕襄王有所顾忌的缘故。而至于裕襄王一个王爷做事却总是瞻前顾后、小心翼翼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尹妁倒是还没有看得明白,但她知道,这定然是有原因的。
“我、我不跟你多费口舌,你就直接告诉本郡主,今日这两匹布料你卖不卖?不卖有什么后果,你可得想想清楚。”席靖安想来也是察觉到光动嘴自己是怎么也说不过对方的,便直接拿出了最后一招——放大话!
“恕难从命!”未初毫不犹豫的拒绝。尹妁能在短短时日内看出一些事,多活了一世的未初又如何不清楚裕王府的事,甚至或许比尹妁还隐隐更能明白裕襄王这个人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所有的兄弟除了当今高高在上的席皇,就只有他活着,为什么?因为他天生命更长?还是因为他生来运气好?都不是!只是因为他从来都不自以为是。当初席皇还是太子的时候,那几个死了的兄弟就一直在觊觎他的皇位,只有裕襄王从来不去搀和,甚至在席皇登位的时候还从中协助,也因此才有了如今的一府荣华安乐。
未初一直觉得,这裕襄王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在有把握之前表现自己的脾气。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觉得得罪这席靖安会是多么了不起的事,这裕襄王或许会为席靖安出点气,但绝对不会为了席靖安将事情做绝。
“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席靖安最后放完一句对于未初来说毫无威慑力的大话,气匆匆的带着尹妁和侍女婆子们走了。
席韵宁看了未初须臾,突然道:“若我说我也挺喜欢那两匹布料的,你要怎么办?”
未初倒是没想到席韵宁突然来这么一出,这是想要试探她吗?她微微一笑,道:“等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小姑子的时候,定然送这么几匹烟罗锦给你当见面礼。”
不讨好也不得罪,席韵宁暗暗点了点头,基本初步认同了未初这个未来的大嫂。
“可要记得你说的话,我可等着你的见面礼的,大嫂。”“大嫂”二字,席韵宁说得意味深长,说完待未初笑着应了,才满意的走了。
季雍走上来,眼里含着对未初的欣赏,恭谨的道:“小姐,那两匹烟罗锦本就是东家给小姐准备的,小姐今天正好来了,不如就直接在店里把尺码量了,挑好样式,由女工尽快把衣服给小姐做出来。”
未初好奇的问道:“这美人殇不是只经营饰品?要女工来做什么?”
季雍笑道:“美人殇跟另一家经营服装的霓裳阁是想通的,我们的女工不仅会做服装,同时也会根据不同风格颜色的服装设计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