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琪,二号东北虎明日辰时三刻抵沪,记得准备捕虎器。”秋津奈绪在听筒里说道。
胡诺琪很快意会了秋津奈绪传递的信息,她迅速将其告诉了隐蔽中的孙墨琛。
“诺琪,把从东北到sh的飞行路线图给我找出来。”
胡诺琪从抽屉的隔板中抽出图册,摆放在桌面上。
孙墨琛拿着铅笔和放大镜,仔细地寻索着地图上的标记。
他把海州圈了起来,这是飞机到sh必经的地点,目前海州实际控制在新四军黄克诚的第三师的手中的海滨小城。
孙墨琛思忖良久。
他又盯视着sh的街道,从虹口机场画了一条线到sh日军司令部所在地,他仔细地计算着时间。
“诺琪,你给第五行动组发电报,让他们在莫斯利路和贝当路口做好伏击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日上午十一点左右。”
“好的,孙站长。”
房间内想起了一片滴滴答答的声音。
“已经完毕,孙站长。”胡诺琪起身说道。
“千万保管好资料,一有消息通知我。”孙墨琛径直走了出去。
“他悄悄转了几个弄堂,来到文渊书店,随意翻动了几本书,最后捡起《良友画报》最新一期,看了几页。”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他招呼道。
老板正低头看着《申报》,首页史筠珩的照片甚为显眼。
“这个两元三角。”
“好的,给你钱。”孙墨琛把《良友画报》卷了卷,塞到了胳肢窝里,走掉了。
老板接过他的钱,走进了后房。
次日上午九点未到,秋津奈绪就带领一队手下,来到了虹口机场。同时,sh派遣军也派了最精锐松山中队在机场四周把守。关东军是日军精锐中的精锐,sh派遣军司令东乡平八郎有意要佐藤木村见识一下他的铁血之师。
秋津奈绪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五分了,飞机还未到。
“松本先生,飞机可能误点了。”秋津奈绪禀告。
“我在这稍等一会,你去联系一下旅顺机场,问问是不是临时更改了行程?”
过了一会,秋津奈绪跑过来,说道:“旅顺机场说飞机昨晚十点准时起飞。”
“这就坏了,难道路上出了事?”松本丰川嘀咕道。
眼看要到正午十二点。随着天气回暖,春日的太阳朗照,令人身上暖意融融,昏昏欲睡,正应了那句俗语“春困秋乏”。
“报告,”一个日兵跑过来说道,“佐藤参谋长的飞机失事,坠毁在海州。”
“混蛋。”松本丰川气愤地踏了一脚机场跑道,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虹口机场。
很快日军官方的电文里证实了这一消息,飞机在飞行至海州时,被延安分子高射炮击中,机上包括佐藤木村和他的六名副官在内的人员,全部死亡。
飞行员是有超过3000小时飞行经验的老牌飞行员,飞机是rb最先进的零式飞机。
“奇耻大辱!”东乡平八郎把报告撕碎了扔在地上,“在我的地盘居然让一个鼎鼎大名的日军智囊人物丧生,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嗨。”将官纷纷低头,任由训斥。
“把佐藤参谋长的遗骸运回帝国本土,向rb关东军司令部发去唁电。”东乡平八郎吩咐手下道,“另外,军部已经发来电文,申饬我们sh派遣军花架子摆设,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我下令,你们给我把海州地区的延安分子,限期一月之内给我肃清,否则全部军法从事。”
“是。”将官们听命道。
黄克诚早料到日军会对海州地区进行报复,他把部队撤到了芦苇荡中,给日军准备了天罗地网的埋伏圈和口袋阵,足够折腾得日军生不如死。
当日,孙墨琛在付钱时,把飞行数据参数和路线图抄写在纸张上,随钞票一起交给了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是底下党新近安排与他的联络员,迅速把情报向上级汇报,最后信息传送至新四军第三师情报科。
黄克诚命令炮兵部队把仅有的三门高射炮端了出来,从清早守候在海州城南十里的莫干村,三炮齐发,一举命中了飞机。
《新华日报》刊文:“我新四军某部利用截获的情报,将日军关东军参谋总长佐藤木村乘坐的飞机击落。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罪行累累、沾满东北同胞鲜血的刽子手,终于命丧黄泉。”
同时,密电嘉奖孙墨琛“再立奇功”。
作为76号曾经的二号、现在的三号人物,李士群愈发觉得于己不公。当初日军攻陷南京,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为日军开路的急先锋。只是因为资历不够,才让丁默邨做了正职,自己谋了个副差做。
没过两年的工夫,76号也差强人意从小到大,做出了一点功绩,一转眼,汪兆铭又加派了个外行的史筠珩。而史筠珩这数次的表现,似乎很是抢眼,他已经沦为了无足轻重的地位。
李士群开始想为自己谋退身之策。这个曾经贵为延安周副主席的贴身护卫,在白色恐怖的岁月,被捕投降了军统。又在rb人侵华后,摇身一变成了rb人的走狗。
不过他有一个本事,就是不得罪前家。在叛降军统时,他只是声明退出特科,并未招供任何人,顾顺章的悲惨下场。在投降rb人后,他大肆搜罗情报,但并非丁默邨般杀人不眨眼,遇到以前的老同事,他还会网开一面。李士群深知肚明,人谁没有不得志的时候,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他最感兴趣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