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兴泽顿时哑口无言,杜尊道说的句句在理,他竟是无法反驳。
看到李兴泽吃瘪,在场的明教众人心里不禁暗爽,这下看这个李军师如何辩解。
李兴泽心知明教迟早会发难,但没想到,他不过才救了颍州的场,这群白眼狼居然会立刻翻脸,恐怕自己还真不讨这些人的喜欢。
想到这里,李兴泽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抱拳道:“给颍州带来的重大损失,我也痛心疾首!”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李某人不擅兵事,那么也就帮助不到各位了!”
李兴泽说完后,就冷冷地看着在场的明教众人。
这话算是将众人惊住了,不禁面面相窥,这和想象中的节奏完全不同,这李兴泽怎么不说赔偿之事,反而像是撂挑子就要不干了。
李兴泽战功显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在南阳卧龙岗全歼铁木儿五千精兵,这次又在微山湖全歼报恩奴的水军,更别说砀山败退别帖木儿的四万精兵,论起来,两教率领的红巾军中还真无人有此本事。
本来想借的损兵折将一事折辱番出出心里这口气,岂知,把人家逼急了,这拍拍屁股就要走。
罗文素看了眼面露尴尬之色的杜尊道,心下一慌,有些结巴道:“李..李军师,误会了!”
“误会?”
李兴泽冷哼了声,不屑道:“李某人尽力了,人算终不如天算,此次过来也是一片赤胆忠心,谁知各位苦苦相逼,请恕在下实在是...”
接下来这话不说,但众人心里都明白,人家终归是白莲教的人,来去自由,来帮忙是情分,不来是本分,每天这么冷言冷语挤兑,貌似确实过分了点。
瞅见明教这些人都在看自己,杜尊道心里暗骂道,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废物。当下轻咳了声,抱拳道:“有劳李军师了,看在已逝的韩大帅面子上,尽力而为就是了!”
这杜尊道还真是个老狐狸,李兴泽暗道,只字不提方才之事,将韩山童搬了出来,真不要脸了,拿个死人说事。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在纠结下去也没甚意思,李兴泽这才假惺惺地笑了出来,说道:“好说,好说!”
马大小姐在一旁并没有做声,只是冷静地看着,想看看李兴泽是如何处理的,要是处理不好,她就得出面以大势压住这白莲教的威风。
哪成想,这场充满火药味的争论居然在李兴泽的插科打诨下烟消弥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当听到现在颍州红巾军这边的士兵已经增至两万人,李兴泽眼睛都圆了,尼玛,这明教招兵的速度也忒快了。
既然已经想明白明教战略的李兴泽,也不废话,按照杜尊道等人的意思,接下来率两万人和黄州赵普胜的一千骑兵,兵发真阳。
......
在李兴泽的带领下,颍州红巾军与久疏战阵的守军稍一接触,元兵便溃不成军,真阳,确山,舞阳不费什么力气接连便攻了下来。
打着复宋旗号的颍州红巾军在豫南地盘越来越大,元廷也着实有些着急了,丞相脱脱派自己的弟弟也先脱不儿,总督精兵五万,直奔叶县而来。
在李兴泽的主持下,军纪严格的红巾军,沿途不断开仓放粮,引的四周民众纷纷来投,快到叶县时,颍州红巾军的数量增至近二十万人。
瞧见舞阳城里接踵摩肩的红巾军士兵,将城里挤得水泄不通,这每天消耗的粮食就是个天文数字。
李兴泽皱了皱眉,提议道:“杜军师,我们停止招兵吧,再这么下去,恐怕军粮就是个大麻烦!”
正在兴头上的杜尊道,哪里肯听这些,瞥了眼李兴泽,鼻子哼了声,不满道:“岂不闻连韩信都不会嫌多,而且是多多益善!”
李兴泽听到这话,一下没忍住,刚喝到嘴里的水直接就喷了出来,惹的周围众人都有些不高兴了。
李兴泽都快郁闷死了,韩信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就这么让杜军师曲解了。
李兴泽无奈地苦笑道:“我们可以将士兵精编,提升战斗力的同时也能减少不必要的消耗!”
难得见到人声鼎沸这番盛世的模样,别说杜尊道了,就连马大小姐也听不进去,嗤笑道:“白莲教养不起,可不代表我们明教养不起!”
得,自己一番好意,这些人然不理,全被一连串地胜利冲昏了头,李兴泽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正当下一步准备朝叶县进军时,突然探子来报,也先帖木儿率领元廷地五万精兵到达叶县。
这五万精兵里不但有阿速军,还有探马赤军,算得上是元廷最精锐的部队。
“李军师,我意与元军一战,不知你意下如何?”瞧见李兴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杜尊道便心知李兴泽可能有些胆怯,故意问道。
李兴泽并没有听出讥讽之意,只是低头沉吟道:“元军此番来犯,必然是精兵悍将,我的意思不妨先看看再说!”
“哼”
果然如自己所想,李兴泽果然是怕了,杜尊道不屑道:“老夫决定亲率大军与那元军一战!”
这话说完,周围一片轰然叫好声,许多人都赞同和元军狠狠地干一场,好歹现在近二十万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那几万元军淹死。
看到群情激奋地众将,李兴泽不禁心下一沉,骄兵必败,这连基本的知己知彼都不知道,就要去打,恐怕最后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
先锋大将巩不班率领一万探马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