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这时候都看着陆海空,想要从陆海空的脸上看出一丝难堪,结果半分也没有看到他们期望的表情来。
陆海空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不甘,也没有难堪,平淡无比。
这样的表情那些世家家主的心中一突,说实话,对于这些世家的家主来讲,陆海空和张懿之间的争斗,除了那些已经站稳了队的人之外,剩下的对于谁输谁赢看的并不是很重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不希望陆海空和张懿之间有什么争斗,眼下陆海空虽然处于下风,但这些世家家主还是很克制的保持沉默。
甚至是张懿也不想太过于刺激了陆海空,一旦陆海空没有一个台阶下,直接选择硬刚的话,不管是对于张家还是对于那些世家来讲,都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所以张懿一看到自己的形式大好,在不轻不重的打压了一下陆海空之后就开始把台阶给陆海空递过去了。
只是张懿递台阶的姿态,显得相当的高傲。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你看你,现在搞出这一个局面来,多不好,这样吧,看在这一个月我们合作愉快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道个歉,抚恤一下你刚刚杀的那些士兵,另外市场利润的份额在让出两层来,分给在场的各位家主,这一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你看怎样?”
张懿这话出来,在场的那些世家家主们眼前一亮。
这老东西这一手玩得很漂亮啊,你陆海空不是以利益拉拢分化人吗?他现在直接用陆海空的钱来拉拢那些世家家主了。
那些原本还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的世家家主们,在默默地算了两层利益的份额之后,顿时有些蠢蠢欲动了。
而就在张懿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陆海空的噗嗤一声,不屑地笑出声来了:“咦,你这么难对付吗?看来我之前还有点看轻你了,真是抱歉呢。”
陆海空目光转冷声音转寒:“不过,你真以为你吃定我了?你真能封锁住幽州的商道?几十条商道我可能看不过来,但是只有一条商道的话,我还看不过来吗?我要打开的门谁敢关了?真当我的刀是摆设用的吗?”
陆海空这杀气腾腾的一句话出来,那些挡在强阴和幽州之前的世家,一个个头皮发麻,不敢和陆海空对视,真要是那局面,他们谁也不敢跟陆海空正面刚的。
“还有,你真以为你的面子有这么大吗?你真的能对我的交易了如指掌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和幽州的交易,其中有一笔就是和幽州刺史做的,那一笔他至少获利上百万金,上百万金的利润,你一封信就能没了?开玩笑吧?”
对于陆海空的反驳张懿很是不屑,他正要争辩的时候,陆海空又开口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
陆海空说着来到张懿的面前,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不会忘了我背后还有谁吧?上千万金的钱,你以为你拿的是谁的钱?是我的吗?不不不,你拿的是张常侍的钱,据我所知张常侍准备拿这一笔钱为皇上建一个庭院的,你这么伸手拿过去了,你觉得妥吗?”
陆海空这一句话出来,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直接炸在当场,甚至就连张懿的脸色也是大变。
谁都知道陆海空的背后是张让,但谁都忘了这一点,因为谁都知道,陆海空之所以傍上张让,其实很大的原因是在意张让和何进之间的争斗,陆海空其实也就是人家拿来打击何进的棋子而已。
而且陆海空面对张懿商道封锁的时候,他并没有找张让帮忙,张让似乎放养了他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都下意识忘记了张让的存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张让虽然恶名昭彰,但毕竟是宦官,他的权利在洛阳的影响很大,但在地方上就未必了,至少在并州张让的势力也不见有都强大,没有看见傍着张让的张立和陆海空,一个被丁原张懿欺负,还有一个甚至连雁门郡守都坐不稳。
这样的情况下,再加上五层利益的惊人巨大,让张懿直接忘掉了张让的存在。
而几乎就在陆海空的话语声刚刚落地,陈平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参见主公,雁门郡守张立的书信到了。”
陆海空的嘴角露出意思微笑:“终于来了,给各位大人念念吧!”
“几天前,有人举报并州刺史张懿私通匈奴攻打九原县,证据确凿无误,皇上下了圣旨,将张懿削其官职贬为庶民,抄其家产以充国库!”
而作为当事人的张懿听到这消息,脸色大变:“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张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做出这一种是,这是诬陷,不,不对,这是你的诡计,这消息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张懿,看着瞬间苍老下来有些癫狂的张懿,谁都知道张家完了。
“来人,给我将这一个,通敌卖国的老匹夫抓起来,我要好好亲自审问。”
陆海空根本不理会骤然听到这一个消息,有些癫狂的张懿,一声令下程以带着人冲了上来,直接把这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并州刺史拿了下去。
整个过程当中,那些世家的家主都看在眼里,所有人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只是看着就这么被拿下去的张懿,这些家主的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绪,同时对于陆海空的认识也更深了一层。
这年轻人虽然做事带着很重的匪气杀气,但同样也是有章有法,很明显陆海空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