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慌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眼见一根救命绳索摆在面前,哪还用提醒?我几乎是本能的踩船一越,将绳索抓了个结结实实!紧接着,其余人也纷纷攀上绳索,将我挤得左荡右摆,差点失手掉下去。好在我们有惊无险,众人赶在船体倾覆之前都攀上了绳索。
一时间,整条绳索挂了个满满当当,我们几乎是一只手抓着一只手,一个人踩着一个人,晃晃悠悠挤成一团,活像一串大香蕉。
“你们还有森(绳)枪啊,怎么不早点拿粗来啦?”辛紫菲一手抱着谢辉的双腿,一手抓住绳索,颇有些埋怨的看着哑罗。
“啊啊,吾”哑罗有些着急的支吾起来,他的左手抱住谢辉的上半身,右手抓绳,根本无法打手语,也不知想要表达什么。
猴大嘴连忙替他解释:“也不怪他,绳枪在谢辉的背包里呢,咱们刚才没想起来,老话说的好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不还是救了咱们命了?”
“非也,少了行船,我等怕是难以在这地下水系谋得生路了。”目送着没入巨嘴中的橡皮筏,严以宽吃力的说道。他的年纪最大,健康状况也不怎么好,自然无法胜任这种高体能的动作。说话间身体就开始往下溜,把下方的赵七娃压得吱哇乱叫:“老严,严爷爷,您抓稳了点儿啊,您这么往下出溜,我的小体格子可架不住了!”
“活着好色惹人厌,死了趴下当肉垫。流氓赵,你的人生咋说也算是有点意义啦哈!”没心没肺的猴大嘴不分场合的幸灾乐祸。
“说的啥子话呦,快帮帮严老师噻!”白燕伸出一只手扶住严以宽。其余人也纷纷伸手托住他,这才阻止了他下滑的势头。
“这么吊着不是办法,从绳索上端传来的震动来看,它应该支撑不了太久。”萨沙最为冷静,用黑漆漆的墨镜上下观察着。如今众人只能靠头灯照明,可视距离骤减,只能看到巨嘴那模模糊糊的轮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掉下去,那会不会还有幸存的可能?”我问道。自己的右臂使不上力气,仅余的左臂支撑身体重量,早已累的近乎麻木。我自知坚持不住了,所以有此一问。其实落入满是剧毒的水中会有什么下场我很清楚,只是在心中仍存些许侥幸。
不曾想萨沙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必然能够幸存!我们不可能一直吊在绳子上,早晚是要下去的。你们看那巨嘴吸水的速度,再有个半分钟左右,水位大概就会降到巨嘴之下了。到时候我们跳下去,然后再想办法!”
“得,萨姐姐,听我说一句啊。这么高的距离您确定不会把咱们摔个嘎嘣碎?我怎么觉得这办法不灵呢?咱们能不能想想别的辙(办法)?”赵七娃摇头反驳道。
他的话不无道理,我们与巨嘴相距足有十来米,接近三层楼的高度,若是没有水流做缓冲,即便摔不死也得是个重伤。况且整张嘴面上布满了碎齿残石,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个对穿。
听到众人讨论至此,哑罗着急的“阿吧,阿吧。”起来。我们不明其意,只有严以宽早已和他有了默契,细查之下说道:“这条绳索是由绳枪所发,我等不妨派一人下去,放低绳枪,拉长绳索,可否?”
众人一听连连较好,萨沙却摇头道:“不行,放低绳索确实能够安全着陆。然而那也得建立在我们下面有‘陆地‘的基础上。现在我们处在巨嘴口腔的正中央,脚下的巨嘴深坑足有二十米的直径,如果再放低绳索,不管我们怎么跳,都势必会落入其中,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那就坚此到它的牙(此)闭合的洗(时)侯啦!”辛紫菲好整以暇的说道。虽然她是单手抓绳,另一只手还托着谢辉,却看不出丝毫吃力,反而比我们还要显得轻松。
我暗道这女的到底是不是人,怎么身体力量如此的强悍?嘴上则抱怨道:“你说的轻松,我们可坚持不住啦!”
猴大嘴立马对我翻了个白眼:“就你不败妹娇气,人严老都没说啥,你倒先投降了?不过也真有人比你还不好使。大伙瞅瞅四眼辉这犊子,学谁不好,偏要学睡觉大王不败妹。昏睡起来没完没了,要了老命的次声波也喊不醒他。半只脚都踏进阎王殿了还在美梦翩翩呢!以后哥几个就改口叫他四眼猪吧!反正他也昏死过去了,咱们把他撇下去探探虚实咋样?”
“不怪他噻,是因为脑震荡重度昏迷!”看着猴大嘴挤眉弄眼的坏样,白燕还以为他是认真的,慌忙开脱道。
“还用四眼猪下去?我都快被严大大压到下面探虚实了!我说咱能不能不贫了,想想折,从这绳子上倒腾下来!”赵七娃似乎也坚持不住了,嘴中连连叫苦。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忽闻脚下传来一股极其猛烈的恶臭!这臭味极其浓郁,就像有千万条尸体一齐腐烂。众人立马住了嘴,全都屏息往下看去。原来水位已被吸到了巨嘴表面以下。缺少了水的隔离,巨嘴散发出的臭味迎面扑鼻。
见时机成熟,萨沙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们想办法把绳索摆起来,往两边,,,,”话未说完,绳索突然往下一落,令人心头一空,引得众人一片惊呼。辛紫菲面色巨变:“不好,绳子几(支)持不住啦!”
萨沙却不为所动,她看了看依旧大张着的咽喉深洞,为众人灌起了定心丸:“摆起绳索,往两边跳!根据我的计算,大概荡到六十度就可以了。大家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