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元神已被纳兰德吞下,楼兰满足的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元神珠已经在纳兰德的体内,他要尽快将灵力度给他,祝他将元神消化,否则,元神珠一但失控,非但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甚至连性命,也会丢掉。
事不宜迟,楼兰赶忙走到纳兰德的身后,一把扶起纳兰德坐好,双手催动体内灵力,缓缓的将灵力引入纳兰德体内,尽管纳兰德拼命抗拒,可此时的他,除了被动的接受,却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楼兰的身形也越发透明起来,他强撑着将体内最后的一点灵力输送完毕,终是瘫倒在地。
“楼兰叔叔。”纳兰德的体内的元神已经完全融合,丹田处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随着灵力的度送完毕,那加持在他身上的灵力,也慢慢消失了束缚,感觉到身后楼兰的虚弱,纳兰德心急如焚,一但身体恢复灵便,他赶忙转过身来,扶起渐渐透明的楼兰,哽咽不已,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楼兰叔叔将自己毕生的修为给了他,还用元神为他重新铸造丹田,让他怎么不震动,此时看着透明的仿若空气一般的楼兰,纳兰德悲痛万分,“楼兰叔叔。”
楼兰心愿已了,欣慰的笑了笑,终是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渐渐消散。
“啊!”纳兰德看着空空如也的怀中,心中对于流相的恨意已经快要将他淹没,从前流相与他作对,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只想着,只要他避让一下,事情就过去了,只要他身边的人一切都好,他就是吃些亏又如何,可现在,他的退让并没有让流相满足,不仅伙同外人,夺他兵权在先,还害死了皇上,现在,将他当做筹码锁在了地牢,还妄想加害他的云轻和墨焰,而此时,又间接的害死了他的楼兰叔叔,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恨的纳兰德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流相。
纳兰德霍的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却与来寻他的云轻走了个正着。
“爹爹。”我惊喜的看着完好无损的父亲,大叫一声,赶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圈,看到父亲周身并没有伤痕,就连气色,都不见萎靡,这才放下心来,“爹爹,太好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纳兰德点点头,目光被后面的墨焰手上的流相吸引了过去,顿时心如刀割一般,胸膛中滔天的怒火,似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急步朝流相走去,一把将烂泥一般的流相抓在手中,怒目而视,“流相,你做的事,你做的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来解我的心头只恨。”
“爹爹,你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纳兰德的此时的样子,就好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一般,眼眸充血,盯着流相的神情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按说看到我没事,爹爹也就放心了不少,他和流相是老对头了,即便这次流相做的事情再龌龊,可怎的就如此大的火气了?看着流相的样子倒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轻儿,你跟墨焰回去,爹爹要给这个鼠辈好好的算算账,你回家等爹爹。”墨焰没有解释,直接抓着流相,走进了地牢。
“爹爹。”我有些担心这样的父亲,刚想追进去,被一旁的墨焰拉住了手臂。
我诧异的回头看向墨焰,“墨焰,是我多疑了吗?怎的爹爹如此不寻常?”
墨焰深邃的眼睛轻轻的眯起,好半晌,才低头看向云轻,微微一笑,“轻儿,听父亲的话,也许现在的他不想多说什么,现在流相已经被我废除了丹田,全身经脉被断,不是你父亲的对手,他不会有危险的,咱们还是听话,回府里去等他吧,你放心,你父亲他不会把流相杀掉的,等他气消了,咱们再审问流相也不迟。”
哦,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地牢,墨焰说的有道理,不管父亲现在到底是隐瞒了什么隐情,都不是解释的时候,不如就此回去,等父亲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自然知晓。
这样想着,我跟在墨焰身边,缓缓的离开。
眼下流相已经被制服,父亲也安然无恙,总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可找到琉儿,迫在眉睫,我跟墨焰拉着手,飞快的朝纳兰府飞去,看来要想知道琉儿的踪迹,也只能从那个被抓的假琉儿入手了,这会回去,看雨问出了些什么,这样想着,我提升了速度,墨焰了然的同样加快了速度,两人犹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纳兰府飞去。
“云轻,尊上,你们回来了。”雨擦着手从里屋出来,刚到院子里打算洗个手,就看到云轻和尊上两个人飞落下来,赶忙迎了上去,说道。
“云轻,那家伙死活不开口,方才还打算自尽,被我把下巴卸了,那牙齿中的毒药也被我撬了出来,现在人还在屋里,我正打算洗个手再进去试试,这手上都是血腥味。”雨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自己的双手,在云轻面前晃了晃。
“嗬?这口风够紧的,你洗手吧,我进去看看。”我拍了拍雨的肩膀,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讶,抬脚朝屋里走去。
小样儿,还真倔强啊,真不知道老娘原先是干啥的是吧,要说这逼供,我要是说第一,我相信每人敢说第二,我一边揉着拳头,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进了屋子。
墨焰在身后看着摩拳擦掌的云轻,好笑的摇了摇头,突然对云轻的另一面起了好奇,也赶忙跟了进去。
假琉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