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见张禹提起这个,花蓥月明显迟疑了一下。
张禹微笑着说道:“是不是不方便。”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花蓥月扁着小嘴说道:“你都把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了,这点事,猜都能猜到。”
张禹的坦诚,博得了花蓥月的好感,她也不隐瞒,随即说道:“我爷爷一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当年我姑妈嫁到了北河省的徐家,算是联姻,带走了一笔嫁妆。我大伯的母亲,就是我大奶奶,当年是跟爷爷离婚的,也是爷爷喜新厌旧,娶了我奶奶......不过我奶奶当年生了我二伯和我爸之后就过世了......我爷爷就又娶了一个,也就是我四叔的母亲,人前两天也过世了......大伯是家族的骨干,为家族赚了不少钱,可对于大奶奶和爷爷离婚的事情,始终心怀芥蒂......有一次跟爷爷吵了架,爷爷在一怒之下把大伯给撵走了,但也给了大伯一份应有的家业,大伯从此带着大奶奶去了美国......”
说到这里,花蓥月有点伤感,顿了顿才道:“大伯虽然破家而去,但也没有跟爷爷断绝父子关系。爷爷还没有正式立下遗嘱,虽然我们各家,名下也有自己的财产,可爷爷名下的才是花家真正的基业。如果说,爷爷就这么去世,那爷爷名下的财产,必然要按照法律进行分配,也就是说......包括我大伯和嫁出去的姑妈,都会分到一份,每人百分之二十。”
“那如果有遗嘱呢?谁会继承你爷爷的家业?”张禹问道。
“当然是二伯了,爷爷一直都在培养二伯,家业肯定是要传给二伯的。如果立遗嘱的话,大伯和姑妈应该都没有份,二伯继承爷爷大部分的家业,余下的小部分,应该会分给我父亲和四叔。”花蓥月说道。
“原来是这样......”张禹点了点头,跟着又问了一句,“据你估计,你父亲和你四叔,在有遗嘱的情况下,能拿到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吗?”
“我父亲或许有可能......可是我四叔,肯定是拿不到的。”花蓥月说道。
张禹再次点头,心中盘算起来,这四兄弟中,谁的嫌疑最大。
按照花蓥月的说法,花剑刃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他是第一继承人,没有理由在遗嘱还没立下的情况下,害死父亲。
花剑中的情况属于,有没有遗嘱都一个样,分到的差不多都是这个数字,所以不至于害死父亲。
如果说有人会得利,那只有花剑锋、花剑平和花蓥月的姑妈了。
花蓥月的姑妈没到场,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而当时花剑锋的表现,可是十分关心父亲的。只有花剑平什么都没说,显得比较平淡。
“不对......”张禹旋即想到,对花老头下手的那个人,不是要害死花老头,如果想让老爷子死,估计现在已经火化了。
所以,对于花剑平来说,也不太可能是下黑手的人。因为花剑平想到得到最大利益的话,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老爷子死!
见张禹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花蓥月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张禹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想通,理起来有点乱......”
顿了顿,他又为难地说道:“现在跟你说,只怕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给我一天研究的时间,到时候再给你说,好不好?”
“嗯。”花蓥月点了点头,她能够感觉到张禹的真挚。
这条河很长,想要走到源头,那可早的呢。开车的话,还能快点,就这么步行,估计天黑都到不了。
但是张禹根本没有去源头看的打算,好像逛街看风景一样。
或许在检查过花老头之前,张禹还会认为花老头的病症有可能是遭到了破阵后的反噬。当确定是有人下黑手之后,他的思路也清晰了,绝不是反噬,充其量就是走背字。
所以他的主要心思,并没有放在九州傲龙局上面,虽然他也很想瞧瞧这个阵法。只是现在,他琢磨的是,该怎么去抓那个凶手。
“张禹,你真的会看相、治病吗?”走了一会,见张禹也不出声,花蓥月主动说道。
现在她已经不称呼“张先生”了,而是叫张禹。
“当然会了,要不然的话,怎么能从你的脸上看出,你家里有人生病。”张禹悠然地说道。
正好前面有一排长椅,两个人走了老半天,张禹索性坐下,又道:“休息一会吧。”
说完,用手在旁边的位置划拉几下,算是帮花蓥月擦干椅子。
花蓥月不禁抿嘴一笑,说道:“谢谢。”
像她这种大小姐,即便长得难看,可架不住有钱。献殷勤的人,也不会少,也不会没有人给她擦椅子。
但人家都是拿手帕,或者是用至今,像张禹这种直接拿手擦的,实在是没见过。
“谢谢。”她坐到椅子上,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张禹,说道:“擦擦手吧。”
“这椅子也不脏,不用了。”张禹大咧咧地说道:“吃饭前洗洗就成。”
花蓥月见过的老板也不少,有身份的人都显得十分绅士,只是有点惺惺作态。
张禹不同,看起来有点大咧咧,骨子里却透着真诚,那样的随和。
“我......”花蓥月刚想说‘我帮你擦’,话到嘴边,却让她给咽了回去,自己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哪能这么主动给人家擦手。
虽说脸上都是雀斑,这一刻却不由得一红。为了掩饰,花蓥月赶紧说道:“我想问你,你真会医术的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