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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个小时以前。
凌家别墅,蒋欣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只说了一句,江衍和秦挽歌在做那种事。
挂断电话,蒋欣然早已紧紧咬住唇瓣,唇瓣有血迹渗出亦不自知,只是盯着空气,眸底射出一道愤恨的冷光。
让他们两个再发生点儿什么然后重修旧好?
不可能!
她费了这么大功夫好不容易才让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缝,差点儿连命都丢了,难道就要因此功亏一篑?
休想,她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在沉沉的夜色中坐了许久,女人浸在无边黑暗中的那张脸终于透出一丝阴冷的笑,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既然她不能阻止这件事情发生,不如,就来一招将计就计,让那个践人彻底死心......
良久,她敛了笑,看向身侧的凌霄。
他还在熟睡,睡颜安静,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不会突然醒来,如果他突然醒来,怕是会坏了她好事。
半晌,她打定主意,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她的睡眠质量不好,家里是备着安眠药的。
找了安眠药,拧成药粉,倒入水中,搅匀。
“凌霄,起来喝水。”
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喊他,凌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蒋欣然面带笑意的端着一杯水:“喝水。”
凌霄从未对蒋欣然有过任何的怀疑,更何况,现在他的意识不太清楚,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难得的看到了蒋欣然如此温柔的笑容。
他一时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接过水,快速的喝完一整杯,抱过蒋欣然,重新沉沉睡去。
半个小时后。
男人的呼吸声沉重而均匀。
蒋欣然睁开眼,穿衣服,下床。
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凌霄。
抱歉,她没得选择。
凌晨四点,江衍被张妈叫醒。
刚刚才一番芸雨沉沉睡去,江衍半眯着眼,目光一片涣散的看着张妈:“什么事?”
“少爷,喝了醒酒汤再睡,否则明天起来会头疼。”
张妈是家里的老人,早上起这么早给自己熬醒酒汤,江衍没有任何的怀疑,喝下。
凌晨六点,蒋欣然来到茗香湾。
茗香湾的密码一直没换,她熟门熟路的输入密码,进入。
客厅里果然静谧无比。
上楼,主卧,推门而入。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床上那凌乱的痕迹还是让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是欢爱过的痕迹。
她最爱的男人此刻就躺在那张床上,臂弯里抱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怎么会不恨?她恨不得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不过,好在,江衍马上就会回到她身边。
她胸口剧烈起伏,微微眯起的眼睛,透出嗜血般的冷厉,须臾,所有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仿若从未发生过。
她勾唇,唇角的笑意如罂粟般邪魅。
缓缓的褪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掀开被子,躺在江衍的另一侧。
拿出手机,拍照,摄像。
早上七点,睡梦中的秦挽歌察觉到一阵冰冷,浑身一个冷颤后,猛地睁开眼。
入目。
白色的天花板,光秃秃的墙壁,绛紫色的天鹅绒窗帘,以及,身上遮了一半的黑色格子被子。
这一切,都在证明着一件事情,她......好像又走错房间了。
头痛欲裂,太阳穴处突突的挑着,这种宿醉的痛楚,她不是第一次体验。
目光一片涣散,愣了许久,视线才聚焦。
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身来。
看向身侧的男人,哦,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身侧的男人和......女人。
被子只遮了一般,遮不住乍泄的惷光。
女人纤细白希的大腿像是灵巧的蛇,环在男人健壮的腰身,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脑袋亲昵的扎在男人的怀里,看不清楚面孔,只能看到散在她脑后如海藻般的长发。
秦挽歌有一瞬间的恍神。
像是有什么猛地砸了一下她的脑袋,所有的思绪都飘飞出去,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感觉像是在做梦。
可她眨眨眼,眼前的场景还是一沉不变。
时间像是被定格,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好像下一瞬就要跳出心口。
就在这时,身侧的床垫微微往下沉了沉。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秦挽歌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视线里,女人从男人的臂弯间缓缓起身,那张脸,终于毫无遮挡的呈现在阳光之下。
那带笑的五官,像只骄傲的天鹅,熟悉的不屑,熟悉的挑衅。
蒋欣然,又是她。
体内的血液一瞬间沸腾,在她体内叫嚣着,叫她几乎忍不住一瞬之间扑过去撕烂这张阴魂不散的脸。
但她忍住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却连下巴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欣然浅浅笑着,那笑,刺眼至极。
她掀开被子,下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yi丝不gua的曝露在阳光里。
细小的空气尘埃里,秦挽歌清楚的看到了她胸口的红痕,那是......吻痕。
眼睛一瞬间被刺痛,她闭了闭眼睛,感觉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
这吻痕是谁留下的,毋庸置疑。
可能出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快速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