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兽族的军队没有瞬移能力。别说兽族,就连拥有法肢,长生不老的雯灵都没有这样法术。要为乱世界或是攻击泽地,必须要数量庞大的军队才能实现。兽族大军怎么避过岭国骑兵的巡查到达目的呢?
扬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转换思路。他想:假如我是兽族首领,我应该怎么做?我会怎么做?就算要为乱世界,总要有个先从泽国下手的理由。仅是成功刺杀老泽王尝到甜头,似乎并不足以成为兽族进攻泽地的理由。还有,隐族又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部落完整消失的情况?隐族近邑部生活的区域正好兽族去往泽国的最佳路线,这两者是否有必然的联系?
“不知道现在这里谁对兽族最了解。”见岭雯灵露出了不解的神态,扬启赶紧解释:“我们的老陛下死于兽族之手。要是知道他们怕什么就好了。”
“兽族最怕蕝王。”为扬启的空杯续酒的同时,岭雯灵自豪又有些遗憾的说:“前三任兽王都是蕝王的手下败将,他们信奉的是胜者可以得到败者的一切。蕝王战败了三任兽王,但他是至高王家系的后裔,哪看得上兽族的东西?直到现在,兽王搞不好还以为蕝王什么时候想要貂国就得双手奉上呢。可惜,蕝王已非雯灵,连本国事务都移交给指定的官员处理,哪会乐意管他国的事?不然的话,蕝王说句话兽族绝对不敢异动。泽国老陛下也不至于……”
那个尘世间最美的男雯灵?噢,不对,人家早就抛开雯灵应遵循的道义,成为了富有手段与阴略,稳压斧、兽、源三族的伟大帝王了。这种当着岭国雯灵的面也不给婨王丝毫面子,几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压下反对声音的王,按理来说的确懒得理会非本国的事务。弄不好,连口头上的提醒也不屑给。既然指望不上,还是当这种生灵根本不存在好了。免得将其落入考虑的范围,最终落了个空。
可凭我的思维力,实在找不到答案。我能确定兽族的性格会驱使他们对泽国下手,但无法确定下手的时间,更无法确定隐族部落的消失意味着什么。找易慧交流?不行不行,别说易慧,就是当今的泽王弗蚀对兽族的了解也少之又少,还不如向身边见过兽族的岭雯灵打听。
“对了,你怎么不去找……王后陛下?”用努力的说完了妤的全新称呼,岭雯灵语气复杂的说:“公主现在是王后了,不似以前那般没有空余时间了。”
对啊,连储君的护卫都要轮着随王巡战以备将来,又何况是储君?道了一声“失陪”,扬启头也不回的向妤所在的舱室走去。感谢岭国提供甲板上能并排跑二十匹马的大船,让他不需费尽周折在船与船之间游走——泽后暂居的舱室就在同一条的船的另一面,那个外壁绘满金冠纹的最高木屋。
雯灵习惯性称船上的舱室为木屋,但扬启觉得泽后所居的舱室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船宫。它面积不小,被两面都涂了银漆的木制墙壁隔成了起居室、会客室、书房和活动间,扬启则被直接领到了会客室。泽后、易慧、两个泽地议会官员,还有另一个岭国官员分别坐在铺了泽国地图的桌子旁抬起头来看他。
“听护卫说你出去了。”指了一下身边的坐椅,妤淡淡的说:“易慧正提到你去过溢口。给我说说涌迎隘口什么样吧。”
见到当事者全部安静下来的场景,对我们人类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正密谋怎么对付我这个雯灵身人类心的穿越物种呢。
舒了一口气的扬启也不客气,走到空位上坐下。没说几句,他的手便下意识在泽国地图上一指,两颗钻石原石便从他的袖口溜出,在湖泊之国的图案上翻滚着。
“你的东西。”离原石最近的官员捡起了原石递向扬启,并好心的提醒:“衣袖里面的口袋怕是要找缝师检查下。”
他们似乎都对我藏了什么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嘛?
悄然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所有雯灵的关注的确不在原石上,扬启一边将原石收入腰间的口袋,一边感慨:雯灵怎么会去管他者身上带着什么?只要不是一颗人头或是其他奇怪的东西,他们才没有八卦的心思。
隐族给的原石,在不知情的雯灵眼里不过是不知名的珠宝而已。泽雯灵身上随时带着几颗珠宝一点也不奇怪——就连岭雯灵都知道,为港国造船的泽国不仅富饶,历任泽王都对子民呵护倍至。即便是平民身份的泽地雯灵,离开泽国也会被塞上一袋装满金币的钱袋,还会被要求至少带上三颗珠宝。此项具有一定强制性的办法出自首任泽王侌手中,他的理由是:离开守护者控制的范围,只能用全世界都可以流通的金钱加一重保障了。至于带太多的财富会不会惹来灾难,就扬启的观察来看,没有哪个掳劫者敢直接用暴力夺取雯灵。河道下游不久处的自由军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们索取物资的理由是“雯灵有义务守护世界”,而不是“你们有钱必须分给我们”。
无论如何,扬启收好原石并自认为这个小插曲圆满的落下了围幕。以至于散会时泽后指定让他再留片刻,他居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在,雯灵一向坦率,泽后又不是喜欢故弄悬虚的生灵。
“那些珠宝,是隐族给的吧?”妤直接了断的说:“我曾在他们身上见过。”
“是隐族朋友给我的。”合作干过掩人耳目的事,让扬启选择不对泽后隐埋。更何况,他的确需要妤的帮助。“咱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