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一条长长的锁链从戴帽子的男子体内冒出来,直接将其从钟蓝的刀下夺走,就是钟蓝想要走抓住他也不行。
此时戴帽子的男子已经是一身冷汗,他笑道:“光度果然是名不虚传,只可惜我也不是无能之辈,一些保命手段还是有的,不然怎么对得起a级个人难度。”
钟蓝眯起眼,她慢慢蹲下身,就捡起地上的骨毒匕首,将匕首攥在手心里,她才说道:“看来你是觉得我是杀不了你了?”
戴帽子的男子说道:“不,相反,我觉得你完全杀掉我。但如果这样,你就不必管你的伙伴了。”
钟蓝一怔,她抬首向旁边看去,就见着其余几人的战斗已经进入胶着状态,特别是毒药和白夜初二人,身形小巧的毒药在打斗之际动作灵活,但奈何体力不够,眼下已经有些微喘,相信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白夜初则是一双眼睛紧紧盯住毒药,只看着她出现一点伤痕便刷上去一个奶球,给她足够的治疗后盾。
再一看落魄小子那边。落魄小子擅长剑术,而对手光头男则是擅长棍法,不知为何那落魄小子也没有抽出奇怪的符纸,一时之间竟然和光头男打得不相上下。
至于李恣那边就比较凄惨,面对盛怒下的雪晕,他被打得几乎不能自己,而这人口里还不饶人,不断夸赞着雪晕的“美貌”,这更叫雪晕勃然大怒,没有一剑留下情面,而致命的攻击虽然没法真正叫李恣如何,但也让李恣颇为苦恼。
眼看着这几人都被纠缠住,这戴帽子的男子却说“不必管你的伙伴”这样的话,难道是认为其余的人有本事杀掉她的同伴吗?
钟蓝心里如是想着,忽然灵光一闪,她猛地看向毒药,果然见其虽然游刃有余,但是却已经渐渐被对方掌控了节奏,她一个人对付两个男子实在是太艰难了。
而如果毒药出事,落魄小子那里必然会出问题,落魄小子不会对毒药的险境坐视不理,到时候自乱阵脚,只怕在这几人手下讨不得好。
心里是这样想着,钟蓝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浑然不惧的表情,她斜了一眼落魄小子,自己则是猛地消失在原地,戴帽子的男子一怔,以为对方是执意要杀死自己。
却不料没有等到钟蓝的匕首,反而是看见她突然出现在毒药那边,她猛地将毒药抱起,进而大声喝道:“落魄小子,开大!”
这时候她才想明白为什么落魄小子没有开大,想来一定是因为顾忌毒药,倘若眼下毒药在她的保护下,就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担忧。
至于白夜初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落魄小子得令,无数把长剑像荆棘一样四下散开,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光头男子,眼见着那长剑就要逼近自己,白夜初还呆呆站着原地没有反应。
她的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恍惚间有些绝望,自己这是被抛下了吗?
为了胜利,钟蓝可以救下毒药,然而却不可能救下自己。因为她永远都是一个不足为意的累赘。
然而,就在白夜初抱着这样想法的时候,冷不防就被面前突然出现的身影给摄住。
钟蓝几乎就在落魄小子开大的同时冲向白夜初,而后者就在这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钟蓝的速度奇快但也没法快得过落魄小子的剑,她最后眼见着不能将白夜初推开,索性就将其拢入怀中。
而白夜初在这冰冷的怀抱里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期望中的温暖。她似乎是没想到钟蓝会救自己,眼眶突然泛红,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瞳孔就一下子缩紧,眼看着剑制就要扎入钟蓝的身上,她下意识就想推开钟蓝,却不料后者抱得死紧,她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听见“噗嗤”一声,白夜初的泪水瞬间浸满眼眶,在她模糊的视野里,不知道是剑插入了钟蓝的后背,还是钟蓝在她耳边轻轻一笑。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感觉到自己手心一片***抬头一看,一滴滴鲜血从钟蓝的身上滴落,正好落在白夜初的嘴唇处,她下意识张开嘴巴,不防饮下一口鲜血。白夜初不知是出自什么心理,眼眶一热,便又流下泪来。
却听钟蓝嗤笑道:“你在整什么幺蛾子,快点治疗。”
白夜初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辅助,她下意识就往钟蓝身上塞了个奶球,刚好将钟蓝危急的生命值拉上来。
而钟蓝轻轻“嘶”了下。
白夜初当即问道:“你是为了白老爷子的话,所以救我的吗?”
钟蓝一笑:“还能有什么原因。”
白夜初隐忍着泪水,就道:“你大可以叫别人来救我。”
钟蓝说道:“只有我的速度才来得及。”
多么理智的说法,竟叫白夜初硬生生将眼泪给咽下,她咬紧牙关,就道:“明白了。”
固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明白了什么,但眼下既然将其救下,便没了别的事。
钟蓝的生命值在白夜初的救助下不断回暖,而另一边的一组成员却没有这么好运,他们完全没有一点防备便承受了落魄小子这一大招,已经是重伤状态,而之前和钟蓝说话的戴帽子的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钟蓝,目光从她的面容上滑落到她的身后。
钟蓝的身后已经是鲜血淋漓,但她好像没有一点感觉,依旧微笑着,手里把玩着匕首,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游戏该结束了。
钟蓝笑眯眯地抽干了自己剩下的精神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