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给蓝猫配个长款旗袍吧,看着都冷。”我面无表情,喝茶,刘楞了一下,但那双看不见的小眼睛毫不显露痕迹,“蓝猫你觉得呢?”他问。
中国美少女不说话,只是贴在刘身上,眼神里写满了“你喜欢就好,我的都是你的”。
亚伯莱恩红着脖子撇过盯着蓝猫大腿的眼睛。
塞巴斯酱接过话题道:“被亨利·霍普卿收藏的举世罕见的蓝宝石,曾经辗转于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些皇室贵族之间,获得这个带有魔性的宝石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逼至死亡的深渊,而后,不知道是哪次被盗,被分割为两块以隐藏它的来历,这就是你正在追查的东西吧,亚伯莱恩警察?”
我抚摸拇指上凡多姆海恩家族世代相传的蓝色钻石,光洁冰凉。
亚伯莱恩点头,“移送证物的途中,马车被爆破被夺走了。”
得知事情的始末——身为穿越人士早就知道了——我喝口茶,淡淡道:“这,与我何干呢?”你,为何想说给我听呢?后面这句话自然没有说出口。
亚伯莱恩顿时尴尬起来,“啊?呵呵…”
“需要借助力量的话,可以直说…”我暗笑道。
“不,不是的!”他打断我道,“只是…只是,你手上的戒指跟那有点像,霍普的钻石…”
我轻笑一下,亚伯莱恩是孤儿出生,做过搬运工,做过洗碗工,但决没接触过奢侈品,即使接触过也没那么好的眼力,那么是谁告诉他的我有另一半霍普的钻石?天使要出现了吗?
“这个吗?”我摘下戒指,“这是我家族世代相传的,至于是不是霍普的碎片,我也不知道,咱们要不要找找线索?”玩弄之心溢于言表,“看看霍普的碎片是不是落在凡多姆海伍伯爵家了?”
“不不不,没那意思…”亚伯莱恩吓得脸色发青,他不是想怀疑凡多姆海威伯爵,这颗受诅咒的钻石,他只是想好心劝诫我一句,却被我的话给堵住,忙转换话题,带着我们直奔冰上葬仪屋。
站在葬仪屋的帐篷前,我也真是佩服死神他的生意经,冬天生意兴隆都开店开到展会上来了。
亚伯莱恩鲁莽地开门进去找人,却没想到门只是一个帘子,力道没控制住一脚跌进去,片刻后就传出葬仪屋震天撼地的笑声。
我掀开帘子进去,就看到他毫无形象地笑趴在地上,他对亚伯莱恩搞笑技能的赞美之词深深引起了塞巴斯酱的嫉妒。
难得轮到塞巴斯酱显示身手,却两次都没他表演的份,心有不爽,妒火熊熊。我不由瞥他一眼,这个小男人,还是挺可爱的。
而亚伯莱恩则一脸无辜,“我只是正常说话而已,不知道他怎么了。”
亚伯莱恩,你当然不会明白葬仪屋怎么了,你这样充满正义心,希望人们生活得更加美好的人,对这个利益熏心的世界来说,已是不多的世间极品。而且仅凭着心中的笃定,对谁都骄傲地说大义凛然的话,自然会被看透世态炎凉的死神嘲笑……唔,不对不是嘲笑,葬仪屋大概是……怎么说呢……笑哭了。
我们简单说明了来意,葬仪屋听后没有再讨要顶级笑话,领我们去看捞起尸体的地方,结冰的河面上,桥梁前坐落了一尊贵妇塑像,霍普的碎片正戴在她手上,在寒冷的冬季闪耀灼人的光芒,戒指是由建冰雕的艺人发现的。
由此我也算是真正看出应该警厅的办事效率了,犯罪嫌疑人的尸体居然都还没找到,还要询问处理尸体的人才知道戒指在哪,若是再晚十分钟,冰雕上的戒指估计已经被人抢走了。
亚伯莱恩喜上眼梢,赶紧命人取下戒指。
“你们这帮遭天谴的在做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叱喝,阻止了警员的举动。
闻声看去,满脸大胡子的比赛评委,还有因贩卖人口关进监狱却又花钱保释出来的多罗伊特子爵,他道:“那是赐予胜者神圣贵妇,不能用手触碰。”说着,毫无违和感地亲吻白玫瑰。
我背脊一凉,就想朝他脸上踹两脚,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活着,我的安阿姨却再也见不到了,耳边再次响起红夫人的死亡乐章,悲伤渐渐化为宁静,掺杂回忆的笑语,愈显凄凉。
心情又仿佛沉入海底,子爵的屁话一个字没听,抚摸斗篷下冰凉的戒指,夏尔,你的遗愿我能完成吗?那些你想守护的生命。
大胡子义正言辞,要求拿到冰雕胜利的人才配拥有这个雕像,亚伯莱恩焦急地争辩戒指是赃物本应交给警厅,又说漏嘴戒指是少女连环走失事件的重要证物。
唉,这群没用的警察,连秘密都藏不好,但偏偏你也是夏尔想保护的人之一,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亚伯莱恩继续辩解:“那些少女,得到戒指的人一个接一个下落不明,是名副其实的诅咒之石,但你却……”他的后半句话对着我,却不敢说出口,是想说你居然敢持有一枚这样类似的戒指?
你在关心夏尔吗?
葬仪屋插嘴道:“伯爵的戒指上也镶着漂亮的蓝色石头呢。”他神神叨叨地,“小心为妙,钻石很硬,但是越坚硬也越脆弱,你若是过于勉强的话也许会粉身碎骨哦。”
他今天话有点多,关于凡多姆海恩家族的戒指,我自会去追查,那天伊丽莎白砸碎的戒指也许不是真的蓝宝石,金刚钻掉在地上,不把地面砸一个坑算客气的,怎么可能小姑娘一摔就坏。
我抛给他一个骄傲而轻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