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酱无奈地停下来,盯着没用的夏尔,爱怜的叹气道:“是该说你没有跳舞的天赋呢,还是说你毁灭性的学习能力。”
其实,塞巴斯酱挺毒舌的,在买手杖的时候也是,说我“明明不是因为长高却得换手杖”。呜呜……可怜的夏尔。
“少爷,总是靠着我是不行。”塞巴斯酱屁话这么多。
我狡辩道:“那时因为你太高了……”话未完,恶劣的塞巴斯酱捏着夏尔的脸,笑道:“不管怎么说,首先要把面瘫的问题解决一下。”说着,捏得更用力了。
有点……痛……我可是很怕痛的,而且被人捏脸很糗也。
然而他毫无察觉继续捏,“这样对女士是很失礼的,来笑一个。”
这丫的居然敢调戏自家主人,果然这主仆关系本就是虚有的,把夏尔当玩具一样捏于掌心,翻来覆去。人始终是要受制于恶魔的。
我忽然有些不痛快,什么契约什么贵族,没有力量一样身不由己,就像做会计一样,你的职位再高,终是处处被人使唤。我不愿意,于是尽所有的努力去改变,直到某一天终于有力量凌驾于牵制我的人之上,可是却突然命丧抢劫犯枪下,真是……太憋屈了……呜呜。
被捏得好痛,我打掉塞巴斯酱的爪子,“放手。”丝毫没有主仆之间亲密接触的甜蜜感,“要如何微笑,不需要你教。”
我很想摔门而出,可是夏尔还需要塞巴斯酱,我也不能被他发现真正的身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翻脸,压下怒火,借用夏尔的台词一脸抑郁道:“我早就忘记了,忘记了该如何高兴的笑。”但是我最喜欢笑了。
塞巴斯酱看到这副模样的夏尔,盯着我良久不语,我则盯着窗外,装作一脸冷漠,实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塞巴斯酱真正变成自己的,我才不要受制于人,没错,要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嘿嘿,奸笑。
塞巴斯酱盯着我若有所思,看出真把我惹急了,单膝跪地躬身道歉:“抱歉我的主人,我们继续练习吧。”
若是从前的我,受伤疼痛了,这种小事是不会去怪罪对方的,而是泪眼汪汪地跟他撒娇,“你弄痛我了,你赔我,要大红包”,但是现在,不能撒娇的无奈,我就只能发脾气了,其实我并不是这样脾气暴躁的人啊,唉!
格雷尔他们已经穿上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美少女装扮,伊丽莎白这种恶搞的癖好倒是从哪遗传的,男性都打扮成女性,还都是少女,特别是巴鲁多的装扮。
伊丽莎白啊,好歹给巴鲁多剃个胡子再画个妆嘛,走出来吓到花花草草可就不好了。至于格雷尔更加诡异的红色癖好,还是不评价了。
当格雷尔穿着羞人的女装,再次嚷嚷着寻死时,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目送他激动地打开窗,就要飞身而下。
然而已经习惯了他动不动作死的众人,直接选择无视。
格雷尔面对无人阻止他跳楼的尴尬场面,咬着手指撒娇道:“你们不拦我吗?”
我这会是站得远,若是站得近,肯定忍不住上去踹一脚,把他踹下去,那时他的死神身份曝光,可就更有趣了……咳咳,不可以恶搞改变剧情,胡思乱想一下就好。
伊丽莎白穿着酒红色的长裙,梅琳正为她绑头带,甚是可爱,她想摘下梅琳的眼镜,为她换装,没有眼镜就看不清世界的小女仆吓得后退,伊丽莎白却道:“梦的世界是不能光用眼睛去看的,要用心去感受。”
多么纯真天真的小女孩,相对于蜜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我过得似乎太世俗了,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醋意,大概就是输在起跑线上的不公平之感。
已经换过衣服,站在大厅楼梯中央,我拄着拐杖道:“到此为止吧。”
伊丽莎白欢喜的冲过来抱住我:“果然很可爱!”
美少女的胸部……飞机场……哈哈,有什么可吃醋的,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不就是命不同吗,风水轮流转,我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国伯爵,这大概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吧。
小丫头抱着我转了两圈,发现我手上仍是原来那枚看腻了的蓝色戒指,阴着脸怪嗔道:“夏尔,我给你准备的戒指呢?”
面对她足以吓坏花花草草的可怕表情——切,小丫头哪里是我的对手,看等会夏尔教训你——我根本无动于衷。
她急道:“我的戒指搭配你的衣服更可爱吧?”
“戒指有这一个就足够了。”这一个就足够贵了,小丫头你那机器猫一样的戒指还是算了吧,真戴不出手。
“不要嘛,难得给你打扮得这么可爱!”小丫头猫一样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地撒娇起来,“没有戒指的话就一点都不可爱了……”暴跳之后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竟然不想戴我带来的东西?好过分啊!”
我叹气,你的品味实在不敢拱手称赞,奢华的衣服当然要配这个够昂贵的戒指,不过下一秒她要摔戒指了,钱啊……不由摸了一下戒指,有点不舍……算了,反正塞巴斯酱会修好的,我道:“不是这样的,这枚戒指……”
话未完,小丫头已经瞄准了空隙夺走夏尔拇指上的蓝宝石戒,碎碎念着:“果然太大了,还是我选的尺寸才刚刚好。”
其实不想为难这个无知的小丫头,但是剧情必须继续,塞巴斯酱大概已经起疑心了,就算没起疑心,我也不能改变太多剧情,否则很难说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