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究竟是谁在惦记我的女儿?”
提及女儿,宫冥根本冷静不下来,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差点把整个桌子给掀翻了,吓的老者连忙护住自己眼前的食物。
“哎呀,莫激动莫激动。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我没名字么?都把我叫老了。”
他老大不乐意的喊了一句,对宫冥和林兮兮的称呼极其不满。刚刚林兮兮叫他老人家的时候他就快要炸毛了,要不是看着她大着肚子,他早就要开始敲打了。
“那您叫什么名字?”
宫冥心里着急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惦记他的女儿,对老者的态度不做计较。
林兮兮也焦急的等着,额头上甚至泛起了一层薄汗。
“我叫命……啊不对,我名字传给我徒弟了。”老者刚要脱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他已经不是命轨了,现在他是真的没名字了。
……
宫冥和林兮兮被他打败了,难怪命轨假装清冷装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有这样一个跳脱中二的师父,徒弟能高冷了才有鬼。
“等我想一个,想一个。”趁着想名字的空挡,他抓紧时间又吃了三五个饺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宫冥:……
林兮兮:……
“我想出来了,就叫无名好了,又神秘又低调。”
宫冥:……
林兮兮:……
命轨小姑娘:……
“那么,无名前辈,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敢觊觎本王的女儿了吧?”
宫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无名和本王两个字咬的尤其重。一点不夸张的说,要是老头再多绕一句,他都不会咬字,而是要咬人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哥哥。说起来,这件事还跟我们灵山轨族有关。”
无名放下筷子,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他看着宫林二人,话有些沉重。
“轨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无名话音刚落,命轨就急得问了出来。什么叫跟轨族有关系?他们轨族的人不是一直都在灵山,怎么又成了觊觎兮姐姐小宝宝的人了?
“没错,是我们轨族。其实,你师父我,当年并不是命轨的第一人选,而是另有其人。只可惜……哎。”
无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太愿意提起一些事,只是又不得不说。
“还有谁能比师父更厉害?”
命轨不信。从小她就知道,她的师父是整个轨族最厉害的人。不但本领厉害,也是整个轨族最受尊敬和推崇的人。
“论轨族一脉的秘术,师父我只能排第二。”
无名老头的视线,胶着在面前的碗边,眼睛里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第一是谁?难道是师父的师父?”
师父的师父据说是轨族有史以来最聪明也是本事最大的人。出了他,命轨想不出第二个人。
“不是我师父,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我的师妹,你可以叫她师叔。”
“师叔?我什么时候还有个这个厉害的师叔了?她在哪?难道……”
命轨想到一个可能,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着师父无名。
“你猜的没错。当年师父收你做徒弟,就是因为你和你师叔一样聪明。”
无名伸手拿出腰间挂着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水顺着胡须,一直流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狼狈。
“也正是因为她太聪明,过于自负,当年不堪我们师父的管教,负气下山,至今未归。这些年,她在滇南百草镇地位极高,说一不二,也算是对得起她的才情了。”
尘封多年的秘事,一旦公布于众,总会有些惊世骇俗,宫冥和林兮兮虽然没有命轨那么大的反应,可是心里却翻起了巨浪。难怪滇南屹立多年,原来有这样的高人坐镇。
“那……师叔她会不会来抢兮姐姐的孩子?”
这是命轨最担心的事情。要是按照师父的说法,师叔的能耐在她和师父之上,他们不一定能敌得过她。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徒儿,你师叔她……她已经过世了。”
无名闭着眼睛,任由壶里的酒灌入喉咙。
咔嚓。
无名话音刚落,宫冥和林兮兮以及命轨还没什么反应,门口却传来一声响。门栓断开两半,右边门板也掉了一半,只有一个门轴还连着,晃晃悠悠的,好不凄凉。
“她……真的死了?”玄希失魂落魄的,手掌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眼睛直直的看着无名,眼里死灰一般,虽然在问,可是却是没有一点希冀。刚刚无名的话,他心里明白,都是真的,哪怕他再问一次,一百次,答案也永远不会变,她,死了。
“是啊,师妹她,死了。”无名点头,手一扬,手里的酒壶就丢给玄希,玄希喝了一口,“是她最爱的桃花酿。”
“没错,她最爱桃花酿,如今,她终于有时间去好好的cǎi_huā酿酒,不用在和别人怄气,和自己过不去了。”
无名似乎是想笑一下,扯了扯嘴角,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