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避着我的碰触:“我觉得这个铁栅栏就像是监狱,不知道到底谁是坐监狱的那一个,”
我笑道:“当然是你,我还要好好活着,并不想要一直被困在这里,我走啦,”我转身要走,
他突然叫住我:“巧儿,你之前说是从未来过来的人,是不是真的,”
“嗯,是的,”
“那…我问你,98年的换届名单里面有我吗,”
我想了想,然后摇头:“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而且我当时都在出苦力,真的不知道,但是有一点,绝对没沈寒墨,这名字这么特殊,要是真的有的话,我一定有印象,你放心吧,”我笑嘻嘻的说道,
罗明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都失败了,”
我笑道:“不见得,我的记性一向差得很,”停了一会我才说:“罗明,你真的这样相信我吗,即便我是在胡说八道,”
“我相信你,我爱你,”
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说爱我,偏偏是这样的场合下说出来的,
他笑着摸摸我脸:“我要结婚了,我知道这个对田甜来说有点不公平,可我已经这么老了,也许你是我最后一个喜欢的人了,不说我害怕后悔一辈子,”
“大叔……”我本来想要说两句俏皮话的,可是眼泪却是难以自控往下掉:“咱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明明我也很喜欢你,”
罗明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低声的说了一句:“晚安,”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喊着他的名字:“以后咱们两人是不是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他没回头,冷静的说:“不会的,我希望不会,你回去吧,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你会照着你的性子好好的生活,不会委屈自己本分,”
“会的,大叔,我永远记着你的好,”
“你还是忘了吧,”罗明叹了口气,上车直接离开了,
这个坏蛋,说了爱我,可是又不要我了,
我回到别墅见到大哥已经醒了,站在门口看着我,他应该知道我和罗明见面的事情,可是却只是叹了口气,重新的睡在了沙发上,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在听说罗明的消息,
十一节的当天马斌和白竹带着律师过来了,他们找的人正是当年帮过我们的周静莎,两年不见,她给人一种格外利落的感觉,我们双方面合作一定要把这个官司给打赢了,
大哥和大嫂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提过罗明,他就像是从来没有在我的生命里面出现过一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结婚了,他的一切和我已经没关系了,
我们找了像小山一样的证据,律师也证明白嫂子的遗嘱没有问题,我们和国内外医院的传真,电话记录,还有用药的账单各种ct,x光和检查的证据,全都拿了出来,白老太说我谋财害命,不好好给白嫂子治病的谣言也是不攻自破,
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大哥在管,我忙着上学准备考试,和马斌也没再单独的见过面,我答应了罗明要好好活着,当然要说话算数了,
因为我和罗明已经彻底切割,他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沈寒墨也早就不管白家人的死活了,他们的官司输了,可是并不死心,继续上诉,
二审终审,一直到了九四年的春节过后,我们终于得到了终审的结果,他们输了个一败涂地,一分钱也没有要到,反而是把老太太的私房钱全都花光了,
白老太不甘心的去闹,可是被劝了出来,那些不甘心的家族中人,竟然想要闹事,被制服了,有的过分的直接被关了起来,还有人拘留了好几次,最后全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白老太气的去我们的超市打砸,可是被保卫科给拦下来,
我让他们看住了这女人,给吃给喝的好好招待,可是并不去见她、老太太气的犯了病,可是之前那些信誓旦旦要帮她打官司和她一条战线上的人,一个也不剩了,还是我请了护工照顾着她,她气的在病床上哭哭啼啼,不分白天?夜的和旁的病人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我的女儿的钱啊,全都被那两个坏蛋给骗走了,我现在过得这样,都是他们害得,”一开始还有人听,到最后大家都烦的不行,医生护士都在喝斥她,让她住口,
我也不去看她,她骂什么当然也听不到,毕竟是白嫂子的老娘,想想她对我的恩情,就当是还债了,
二哥和二嫂一家子也回去继续经营生意,为了补偿他们,我给他们打了几万块,
俩人也没客气,直接收下来,装潢了新店了,
马斌和白竹处理完了官司就回去继续上班,那老太太没有回去,留在了省城,我给她找一个养老院,一开始死活不愿去,就要呆在我家,
我才不要呢,万一要在我家放火下毒,我怎么办,强硬的塞到了那边,后来听说在她那边勾搭上一个老头,也没心思在搞这些事了,每个月管我要钱买衣服打麻将,我满足了她的一切要求,反正只要她安静一些就行了,
这期间高天生回来了一次,他听说我这边过的很艰难,所以特意请假回来看我,他成熟了很多,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太不容易了,巧儿,”
“没啥,都过去了,看看女儿吧,”我笑嘻嘻的说,
囡囡笑呵呵的在他怀里面,她的眼睛越来越像高天生了,
我给他做了以前他爱吃的菜,摆在了桌子上面,
他吃得很香:“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