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些木箱子是来自于我们的那艘沉船?
它们“搁浅”在水面之下没多深处的礁石珊瑚缝隙之中,应该是被水流冲到这里,卡住之后,就此留下了。
我看不清究竟有多少只木箱子,甚至还有类似木桶和锈迹斑斑的大箱子,似乎是铁皮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们的轮船出事才个把月,就算是船上的铁皮箱子,也不能这么快就氧化到这个程度,而且水流再凶猛,冲走木箱子倒是没问题,铁皮箱子怎么可能……
龙卷风?惊骇海浪?我有点迷糊了,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法找到合理的理由。
我生出想下水一探究竟的念头,可看了一眼噜噜,还是按捺住了。
海水下不但有暗礁,且暗流汹涌,虽然这些木箱子相当诱人,也许箱子里头有意想不到的资源,但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噜噜又喊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心绪,只见她指了指岩壁,我顺势乍一看,不禁有些暗暗吃惊,原来噜噜方才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不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这些木箱子,岩壁上也有东西。
准确来说,是岩画,或者说像是岩画的线条,画风粗犷,线条简单,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内容。
但看着很想是图腾或是什么大型动物的轮廓,我不确定。
噜噜应该是被这岩画给吸引住了,所以才显得有些兴奋,我比划着,问她知道这些岩画画的是什么内容时,她也是一头雾水,摇着头,小嘴一嘟,像是在思考。
我则是渐渐的生出了不安的感觉,再观察了几下两边的岩壁,虽然表面坑坑洞洞的,是长年累月的风浪侵蚀后的自然效果没错,但这两面岩壁越看越觉得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再想到我跟苏珊娜困在水潭时,我听到的那声沉闷巨响,又是来自水潭下方,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又或许岩壁上的岩画,是出自土著人之手,我知道很多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这也很合情合理,可水下的这些沉物又是什么情况,只是来自沉船,至少我不大相信……
我收住了心思,心头的不安感更加强烈,招呼了一声噜噜,示意她赶紧行动。
噜噜指了指水下的箱子,比划了几下,大概意思是要不要下去看看,我摇了摇头。
“危险!”我告诉她。
也许里头有金银珠宝,甚至会有其它意想不到的资源,我也不是圣人,当然希望能捞点什么,但不是现在。
或许有机会的话,找泰国人,或是大副,有人绑着绳子,当一个固定的支撑点,那时候再下水探个究竟,相对来说,比较妥当一些。
而且这一来,假如真的有资源,人多力量大,也好搬动一些。
这时,噜噜将手在我眼前晃着,打断了我的思路,指了指我手上的长矛,然后指了指岩壁的上方。
也许是我的态度很坚决,也许她也看出下水这行动很危险,所以已经考虑起如何攀岩的事情来。
我摊摊手,指着水下,骗她说长矛带不走了,只能丢到海里。
小瞧我了!
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没等噜噜反应过来,弓腰,甩手,我奋力一投,那根长矛犹如长虹贯日,飞越了岩壁,落在了上头。
惊呼一声,噜噜拍了拍手,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不得不说,被一个小萝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内心还是挺满足的。
但是,她要是跟苏珊娜一样,知道我习武多年,大概就不会这么意外了。
随后我将石刀别在腰上,最后看了一眼水下的那些不知搁置了多久的箱子,将噜噜抱到岩壁下方,给她一点助力,然后示意她小心一些。
岩壁湿滑,就算有可以借力的凹凸点,也不能大意。
只不过,攀岩比起下岩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以噜噜爬树时敏捷灵巧的能力,我倒是没怎么担心,只要她听从我的话,不要太着急,稳稳当当地一步一步来,应该是没问题。
目送她缓慢地登上岩壁,站到平地之上时,我的心头才踏实了些。
反倒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且攀到一半的时候,脚差点踩空,看着松落下去的几个碎石,惊出了一声冷汗,好在有惊无险,到最后终于攀登了上去。
人一到了平地,我仰面躺着,大口的喘着气,这一刻我甚至都没什么庆幸的想法,唯一想做的就是躺着,让自己好好地缓和缓和。
这一路下来,太不容易了,穿过前头的棕榈树和椰树还有其它树种混杂的密林,再往前走一段,就能看到沙滩了,泰国佬等小组的人经常在哪里煮赤九汤。
天是湛蓝的,阳光已经西斜,但还是有些眯眼睛,海浪声、树林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我闭上眼睛,难得地休憩了一下。
温软的身体靠到我的怀里,我睁开眼一看,是噜噜,她并没有催我赶紧离开还是什么的,见我躺着不动,以为我是累了,干脆就依偎在我怀里,等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小萝莉的小脸蛋,有点恍然若梦的感觉。
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是将脑袋绑在裤腰上一样,每一秒都不能松懈,高度的紧张使得我整个人觉得疲累无比。
“噜噜,大哥哥教你说中国话,好不好?”
我跟噜噜比划着,她趴在我的胸膛,有点呆萌呆萌的,也不知听懂我的话没有,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我说什么你也跟说什么,好不好?”我突然有了点兴致,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