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铃,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卫铃,这是我的巧克力,给你吃好不好?”
“卫铃,你到底要气多长时间啊?”
“卫铃,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把小手枪吗?我送给你。”
卫铃带着毕溪回家了,让他躺到床上。可是她不会给他治伤,她能做的只有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的……她曾经最好的玩伴。往日曾经的那些画画,就象是失了控一样的在脑海里浮现。有他们自小在一起长大的片断,有他们一起淘气的片断,有他们一起玩耍的画面。但更多的却是:妈妈和卫二叔离开后,她气得不理他,结果他一遍一遍来找自己的片断。
他把他所有珍藏的东西都拿出来讨她欢心,哪怕她从不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也从不放弃。在学校的时候,他会一直跟着她;在放学的时候,他会让接他的司机,开车一直跟在她家车的后面;他每天都会在她家赖到她吃了饭才回家,因为他怕她不吃饭;他会在每天晚上看到她房间里的灯都灭了以后,才会关机睡觉。
开始,她不知道。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忘了关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毕溪房间的灯也一直亮着,而他,趴在窗边的书桌上,已经睡着了。
她开始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却会后来的每天晚上悄悄地往过看。结果,她看到了她的小伙伴坐在窗下不时地抬头看着她的窗。她把灯故意拉黑了,不想让他看到她。结果,她的灯一灭,他的灯就很快灭了。
那是为什么?
她想不通。可是,在一天又一天后,在一月又一月后,她明白了。
她终于无法再生他的气。她和他又和好了,好象比之前更好。她相信他,比对爸爸还相信。直到……荒唐的闹剧终于上演……
她恨了他那么久!
恨到最后,连恨意都难以支持!
她把他扔在了脑后,忘了这个让她伤心了十年的人。
结果呢?
原来一切只是一场设计。
她固然是受害者,而他……何尝又不是?
“卫铃,你个王八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偷?”
“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你在你的眼里就特么的那么龌蹉下流?”
“你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对毕家人所有的恨,咬牙切齿的过日子。那你又是否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我被祖父带进了深山,每天只允许睡四个小时,然后剩下来所有的时间都要用来练习法术。为了让我尽快地学会那些法术,我一天有十二个小时会被关在根本没有出路的山洞里和各种各样的妖物对抗。”
“你想看我身上的那些伤痕吗?你想知道那些年我被各种各样的妖兽折磨成什么样子吗?”
“你想看吗?你敢看吗?”
“你压根把我忘得干干净净,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而最可笑的是:我练习法术的目的是什么?居然是为了保护你这个把我当成贼的浑蛋!”
他的痛斥直白白地吼在了她的耳边,她的眼睛甚至当时都看不到他的反应。是不敢吗?还是……真的不敢!她把他当成了贼……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吗?可是当时,他何尝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们被人分开了!
她被分去体味人世间的艰辛,而他则去……各种各样的妖兽厮杀吗?
卫铃的手悄悄地抚上了他的领口。他的身上还是那身运服服,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一身还是怎么回事?再见面时,除了第一次他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做戏的那一次外,他的身上总是这身衣服。
为什么?
而在这身衣衫下面到底藏了什么?
她轻轻地拉下拉链,她以为那里面至少还有背心打底之类的东西。可是……直接呈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伤痕错累的……一副残躯……
“我被祖父带进了深山,每天只允许睡四个小时,然后剩下来所有的时间都要用来练习法术。为了让我尽快地学会那些法术,我一天有十二个小时会被关在根本没有出路的山洞里和各种各样的妖物对抗。”
“你想看我身上的那些伤痕吗?你想知道那些年我被各种各样的妖兽折磨成什么样子吗?”
“你想看吗?你敢看吗?”
不……
她不敢看……
可是,她却已然看到。看到在她的小男孩身上,那数也数不清的伤痕……一道接着一道,一层磊着一层……有的已经很旧很久,可有的……却还新鲜绯红……
那是一道几乎要斜划开她整个胸膛的伤痕!
从他的左肩一直斜到右下腹……她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可是,在她指间碰触到那些伤痕的时候,脑海里却自动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场景。
毕溪和一头巨大的足有他三个高的巨兽在打斗,那巨兽留着长长的指甲,一爪下去就是将他身体划开……鲜血奔涌而出,可毕溪却没有半点的反退,他手中的铜钱剑在沾染到他的鲜血后,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将那妖物的一头左臂彻底的砍下……
那妖物退走了。
而他……身体晃了几晃,摔在了地上……
这一道伤痕是这样的,而其它的伤痕呢?卫铃的手指一次次的触过那些曾经的伤痕。而她的每一次触碰,带来的都是脑中各种各样的画面。毕溪在和各种各样的妖兽对抗,有时的他已经长大,可有的他,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