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这些天的爱好,就是看我主动献吻。
陆戎不在,阿姨早饭仍旧做好,我吃完,自己打车去。陆戎车挺多,但我怀孕之后,他的备用钥匙就不在我知道的地方了。
赶到公司,张芝我居然要出个短差。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就是小鸽的远房舅舅附近。
匆是匆忙,陆戎想得还挺周全,我前脚刚知道消息,后脚杨玏就给我送行李过来。我现在等于住在陆戎家,他那边本来就有很多我的生活用品。
如今,我早就知,他大半个衣帽间的衣服,全都是为我买的。
他说,看见觉得合适,就会买。
当然,我心里,都不是我心仪的,穿出去是没什么问题。
陆戎不知道我和杨玏闹掰了?
还是他知道,故意试探的?
无力去想,我接过杨玏的行李,淡淡说,“谢谢。”
杨玏这面瘫脸,亦是冷冷道,“不客气。”
抛开我和杨玏相依为命的时日,我和杨玏同在陆潮生的庇护下,也是多年交情。而如今,生分得不如陌生人。
想到他可能也在算计我、利用我,我就没有服软的念头。
推过行李箱,我喊回打量杨玏的张芝,吩咐两天的事宜。
杨玏并不自讨没趣,抽身离去。
等到张芝和杨玏都不在办公室,我盯着不自禁出神。
我到底把我的生活过成了什么样?
“叩叩叩”,张芝敲门,提示我该出门。
收回心思,我拎起行李箱,拽起装着重要资料的包,就出门。
走之前,我下意识看了眼陆戎的办公室。
张芝察觉到,“老大,陆总还没有来。”
我回过头,“嗯。”
走到电梯前,张芝还要送我。我拒绝,“张芝,你负责好你的工作就好,我认路。”
估计是我语气有点重,张芝露出被我吓到的表情,“好的。”
没有闲心安抚张芝,我走进打开的电梯,按了“1”。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再也看不到张芝的脸。
上车之后,我捏着机票,告诉司机,“机场。”
车子开动,我给吴司嘉发短信:我要去珩城出差,不出意外,我回去看看小鸽。
觉得不妥,我又补了句:仅仅是看看。
吴司嘉这个人和我一样,修复能力不错。他的身体还需要住院休养,但他已经生龙活虎,用他的流氓技巧调戏医院的护士。某次我去看,撞见他哄得年轻的实习护士晕头转向,我表面上面色不改,心里决定再也不探望他了。
我甚至觉得,他会借着住院时期,展开他的调查。
吴司嘉表态过,希望我别打扰小鸽的生活。所以,我下意识跟他表态: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既然这个证据彻底断了,我并不希望他们会被灭口或者怎么样。
吴司嘉很快回复我:可以,我正在努力找出当年那家孤儿院。
删除短信,我放回手机。
我几乎没有独当一面出差过,我是陆戎的秘书,再是他的左膀右臂,都不过是秘书。这一回,又和小鸽现住地址离得这么近,大概,陆戎是故意让我去的。
珩城有人接应我,一切都很顺利。是份闲差,这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晚上住在酒店,陆戎的电话才过来。
我接听:“陆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生气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好像是我在闹脾气,他娇惯我。
好像,陆潮生经常跟我说这样的话。
反正天高皇帝远,我不怕他对我怎么样,顺着他的话,“所以,你在哄我吗?”他一夜未归后,就把我派遣到珩城,而且是让我的助理张芝告诉我的。照理,任何人这么对我都会生气。可对方是陆戎,我已经习惯他不按常理出牌,且我目前没有能力和他抗衡。
孩子意外出现,让我逐渐变得心慈手软,所以我想退出这原本不属于我的战争了。
“嗯,”他回,“我在哄你。”
那样温柔似水的男人,真的是陆戎?
我咳嗽了下,定神,“我没有生气,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工作的事情,和你预料的一样,很顺利。我后天上午回来。”
“好。”清澈醇厚的嗓音,引人沉醉。
我扯开窗帘,仰着脖子看着灯火照映的黑夜,“陆戎,那再见。”
“再见,”他像是沉浸在梦里,“小愿。”
听到这个称呼,我就知道,他或许完全把我当成许折愿了。这个,我没有证实的身份。
总之,听到这个,我内心并不舒服。
但我没有反抗,而是乖顺挂断了电话。
我继续看着夜空,本想找到最为璀璨的星辰,结果没有。今夜没有明月,更没有一颗星,仅有迷离不定的灯光。
找了许久,我放弃寻找,我仍旧盯住不够明朗的夜色:陆潮生,我生了放弃的念头,你不要怪我。
你给我的杨玏,已经和我决裂。
连我,都不知道相信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十一是的儿子,他支持我这个决定,我就当作你也支持吧?
陆潮生……对不起……
心中暗念“对不起”三个字,我终究是破功,缓缓蹲下,抱住自己。
翌日,下午。
出差的事宜彻底结束,对方非留我吃晚饭。我以要早点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