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笔挺的男人脚下步子蓦地一顿!
他身边的助理何路也停了下来,不由皱眉提醒:“秦总,沈总已经到了。”
秦深眯了下眼睛,轻嗯了一声,抬步继续往前。
难道这脑满肠肥的男人就是她手机备注里的“宝贝”?
秦深厌恶地皱起眉头,步子却明显比来之前走得慢得多。
沈尽欢看到这一幕时,心已经彻底碎了。
他竟然对她见死不救,他是有多冷血无情?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见到这一幕,别人向你求救,你起码也会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可他却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不过才五年,五年前他那般对她她都已经不予计较了,五年后他却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变态男人带走也无动于衷!
孙纯杰连拉带拽,秦深已然成了沈尽欢最后的希望,如今这最后的希望都对她视而不见,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然而转念想到自己即将被这猥琐的老男人玷污,沈尽欢突然挣脱开一只手,操起旁边餐桌上的一瓶红酒,对准了孙纯杰的脑门砸了下去——
“嘭!”
秦深闻声骤然回头。
阅江楼璀璨耀眼的灯光下,她身着白裙瑟瑟发抖,手中握着碎掉的半个红酒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
酒瓶碎了,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流下,不知是对方的,还是她自己的。
但孙纯杰却相安无事!
红酒液体从他头顶流下,模糊双眼如同献血一般,这一幕说不出来的狰狞可怖,孙纯杰睁大眼睛,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你个贱人,居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孙纯杰咆哮着冲上来。
沈尽欢吓得丢开手中的瓶子,却傻傻愣在原地,她看向秦深,无助的目光如被猎人逼上绝路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救她……救她……
秦深的心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下,而后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慢着。”他不轻不重的语调,令孙纯杰一下停止手中动作,冷眼瞪他:“年轻人,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秦深邪勾起唇,目光扫过沈尽欢红肿的脸颊,而后目光瞬间变得阴鸷深沉,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搂住,语气寒凉瘆人:“沈尽欢,我早就说过,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已经过时了,这次又想用这种把戏引起我的注意?”
熟悉而陌生的冷香铺天盖地,在秦深开口的那一秒,沈尽欢便知道自己得救了。
她吁了一口气,此时也不管自己和他隔着多深的仇恨,手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角,可怜巴巴道:“救我,秦深,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他以为我是来相亲的……”
“你相亲?!”
这声音,瞬间又冷了不止一度!
沈尽欢只觉得这阅江楼的空调制冷效果好强啊,没想到都站在门口了居然还这么冷!
“这是个误会,我是被朋友坑过来的。”她急忙解释。
秦深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孙纯杰见沈尽欢被其他男人搂住,而偏偏这男人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他妈混哪条道的?我孙爷的马子你也敢抢?不要命……哎哟~松松松手~!”
他话还未说完,一只手就已经被人擒住,秦深扼住他的手腕骨,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便是孙纯杰杀猪般的惨叫!
那手骨,必断无疑!
沈尽欢不经倒吸一口凉气,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你……你小子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叫人!”孙纯杰一边嚎叫一边发狠话,他一条胳膊已经废了,另一只手却也不闲,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大哥,我在阅江楼,被一孙子刁难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深眼中波澜不惊,他戏谑勾唇,目光瞥过沈尽欢裸露的肩头,不由拧眉,伸手将她衣服拉好。
沈尽欢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吓得浑身一抖。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低沉如魅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瞬,便让她面红耳赤。
察觉到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容易招人误会,沈尽欢急欲从他怀里退出来,男人却紧紧抓着她,不肯松开。
“你……你先放手。”
“用完就扔,这就是你沈尽欢?”
秦深极尽嘲讽字字带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尾掠过一抹阴沉之色。
“……”
沈尽欢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心口却怦怦直跳,如怀春的少女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何路走了过来,附在秦深唇边说了句什么,男人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沈尽欢的手臂,言简意赅说道:“我先送她去医院。”
“秦总,还是我去吧,您和沈总已经约好了,若是……”
秦深睇过去一记阴冷的眼神,何路立马噤声。
沈尽欢猜得出来秦深是在阅江楼有约,于是识趣地说道:“不麻烦秦先生了,我没有受伤,可以自己走的。”
秦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挑了下眉,示意她去看不远处的孙纯杰。
沈尽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孙纯杰怒目圆瞪龇牙咧嘴,脸上头上全都是红酒与鲜血的混合物,模样狰狞可怖,她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好瞪过来,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隔空就将她撕成碎片!
太可怕了!
沈尽欢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男人勾唇:“还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