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爱她?”裴锦逸目光看向湛蓝的天空,嘴角勾起最温柔的弧度,“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时光才能回答,时光不老,我对她的爱便不散,为了她,我可以不要任何一切,可以牺牲我的生命,只要她平安幸福,所以,一扬,我希望你永远保守你们兄妹的秘密,她这一生充满荆棘波折和苦难,失去的也太多太多,不要再让她承受luàn_lún的道德批判,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要你不娶她,和她保持距离,我可以不和她在一起,只要远远的看着平静的生活就好。”
席一扬的内心因为他的一席话受到深深的震憾。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又要放手?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这个人太虚伪。”席一扬冰冷的嘲笑。
“因为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于她来说,你是救她一命的人,是教会她很多东西的人,你在她的生命里占据的时间比我长,如今她恢复记忆,如果我非要和你争到底,她一定会左右为难,痛苦不已,我只想她平静无忧的生活就好。”
席一扬看着裴锦逸平静认真的脸,大笑几声,“在你的大爱面前,显得我的小爱是那么的自私和病态,又是那么的不可见人,让我不得不主动退出,裴锦逸,这场战役,你赢了。”
裴锦逸知道席一扬这是宣布停战的意思,目光认真的道:“我们是一家人,不管谁赢,都是共赢。”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让它烂在肚子里,直到生命的尽头,如果你胆敢有一丝一毫让唯唯伤心难过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席一扬忍着心痛作出决定。
有些事情一旦解开,才发现自己多年的执着是那么的可笑,原以为是对的东西实则是错的,原以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也有可怕阴冷的一面。
一如他外公,因为他的野心,亲手葬送自己女儿的命。
他已经差一点酿成兄妹lún_lǐ的大错,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
裴锦逸神色凝重,声音坚定的道:“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向你证明,你的决定是对的。”
…………
当裴锦逸和席一扬回到病房,看到宋彦和向湄儿等人站在病床前。
看到席一扬,向湄儿目光关心的问:“你们去哪了?”
席一扬看着向湄儿的目光充满了漠视和冰冷,“滚,我最讨厌被人出卖,你再在我面前晃悠,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掐死你。”
“我并没有出卖你,从一开始,我们都在裴总的圈套中,包括肯尼亚总裁。”向湄儿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席一扬声音疑惑的问。
“因为肯尼亚是裴锦逸的朋友,那批货根本就不是肯尼亚要的,而是裴锦逸的货,肯尼亚只是来帮裴锦逸的忙露个面的,否则,他招商的方式怎么会那么独特?三天的时间,都用来吃喝玩乐,你见过哪一个百亿项目在投标的时候这么轻松过?”
席一扬思考了一下,再次揪住裴锦逸的衣领,目光愤怒的道:“裴锦逸,你耍我,裴氏集团被肯尼亚起诉,赔偿金便是裴氏集团一半的流动资金,再加上其他股民抛售赔偿,到我手上的裴氏已经是一个空壳,最终那些钱不是落入别人的口袋,而是全部落入你裴锦逸的口袋,看似你输了,实则是我输得凄惨,好一招空城计。”
裴锦逸轻轻的推开席一扬的手,“你偷走了我和唯儿五年的时间,我捞一点报酬又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和唯儿流落街头?虽然裴氏被架空,但他的品牌效应还在,旗下多个公司只要稍加投资注入,两个月便可盈利,你又怎么算输?”
看着裴锦逸一本正经的模样,席一扬被气得牙痒痒的,原以为稳赢的一局最后落得人财两空,还接手一个烫手山芋的烂摊子,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
刚清醒过来的蔚唯看到席一扬抡起拳头要打裴锦逸,声音虚弱的喊了一声。
“一扬!”
席一扬悬在半空中的拳头收回,连忙转身看向蔚唯,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蔚唯轻轻一笑,“我没事,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活在仇恨中了吗?”
“我没有找他报仇,只是被他耍得团团转,有些气不打一气处来,想出口气而已,你不要多想。”席一扬柔声道。
蔚唯看向裴锦逸,“你又怎么惹一扬生气了?”
裴锦逸目光温柔如水的道:“我没有惹他生气,就是和肯尼亚演了这场合作,让他接手了一个被架空得差不多的公司而已,我相信他那么聪明能干,很快就可以让裴氏盈利。”
想到肯尼亚的合作案,后来裴氏赔的巨额天价违约金,蔚唯目光瞪大,“肯尼亚是你的人?”
“是的!”裴锦逸老实的回答。
肯尼亚是裴锦逸的人,蔚唯也就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裴锦逸为了化解与席一扬之间的恩怨故意安排的剧情了。
虽然对于裴锦逸的良苦用心有些感动,但还是假装生气的道:“裴锦逸,你真的很不厚道,你一边口口声声说要化解你们两家的恩怨,另一边又设计把烂摊子丢给一扬,你这样做太过份了。”
聪明如席一扬,又怎么看不出蔚唯的这出夫唱妇随,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抛开对她的偏执固执,只以哥哥的眼光看待蔚唯,席一扬瞬间觉得自己内心不再每天饱受压抑和自责纠结,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轻松自在。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裴锦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