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来了,母后,”
“知道。”
“这次洛阳的大小官员,被查了个遍。”
“会不会波及到我们的人。”
“户部尚书。这次恐怕难逃。”洛阳既然能搞成这个样子,上面要是没人,是不可能的,太子这么个查法,不揪出个大的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这是打算借着这个事,将我们的人也打掉几个吗?”皇后思虑到。
“怪不得这一去就这么长时间。”
“图纸丢的事,太子知道了吗?”皇后问道。
“能不知道吗?但是这事他估计要暗着查,声张出来,怕是人心惶惶。”
“反正咱们只有一半,他追查,也不一定就查到咱们头上。”
“图纸我先放在何安那里了,让他寻着机会,找南风。”
“好,我们最近不要轻举妄动,先安生一阵。”
话说好久没提何安了,自从立夏离开万花楼后,何安去了万花楼,也只是去白露那里待会,就和从前一样。
“公子,有什么心事吗?看您最近心神不宁的。”白露对何安,简直观察到骨子里,哪怕他一丝一毫的想法,都逃不过白露的眼睛。
“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我。”何安说道。
屋子里燃着安神的香,飘出丝丝白气,白露跪坐在一旁,泡着茶。
这一刻是安宁的,虽然他们一直都没什么话。
“那公子需要白露做什么吗?”
“这件事,你做不了。”何安说道,南风谁都不见,怎么会见白露,这事不说也罢。
“白露惭愧,不能为公子解忧。”白露垂眸。
“白露,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想过离开吗?”何安忽然问道。
“不曾。”
“你若是想走,我便放了你去,以后也不必再为我做事,”是啊,都这么多年了,白露就这么一直跟着他,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公子这是再赶白露走?”
“你为我做过不少事,我不想亏待了你,但是这么下去,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以后找个人家,就嫁了吧。”
“在公子心里,只有对白露曾经为您做事的感激?就仅此而已吗?”白露抬起头隐忍的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何安看着白露。
“没事,我哪里都不去,公子若是厌了我,就叫我去死吧,您知道就算这样。我也听您的。”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我几时想过要你去死?三皇子,太子,以后势必要争夺江山,你也知道我一直为三皇子效力,他若胜了也就罢了,倘若他败了,将军府怕是也不保,到时候,我怕连累着你,怎么就是赶你走呢?”
“倘若真的有那一天,公子无论怎么样,我都跟随。”
“好了,今天晚了,你休息吧,过几天再来看你。”何安也不想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想想还是回去吧。
何安走到门口,白露瞥见桌子上放着的半张图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叫住何安。
“公子,您的东西忘了拿。”
何安赶紧回来拿起来装好,神情紧张。
“公子,这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
“那公子最近是不是因为这个心神不宁?”
“好了,休息吧,我说过,这件事,很棘手。”何安拍拍白露,离开了万花楼。
自己回到房间的白露,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图,怎么莫名觉得那么熟悉呢?具体为什么熟悉,她暂时也想不起来。
立夏这些天在忙汀兰婚事的事情。
做婚服,订头面,总之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
什么都是捡好的来,虽然也不大合规距,但是这成亲,又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来,就是他俩堂一拜完事,南淮仲又不管这些,所以就都依着她的要求吧。
把事情都推给立夏了,汀兰倒是清闲。
这一日,汀兰又和林婉柔聚在一起。
“怎么样。我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好吧?叫你既不用离开侯府,又可以名正言顺的伺候侯爷。”
“不错,要不是你,我都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呢。”汀兰说道。
“凡事你都可以找我商量。”
“不过话说,我这都和刘才成亲了,以后还有可能跟了侯爷吗?”汀兰问道。
“只要咱们联手搬倒立夏那个贱人,然后我进了府,你还怕什么,咱俩是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侯爷宠她的很啊。”汀兰担忧的说道,这要怎么搬倒。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接近侯爷是有母的,让你留心观察。”
“你也知道我们俩水火不容,老是打架,我就算观察她,也不好老是去她那里晃悠,很容易引起怀疑。”
“我就说你沉不住气,早些时候别闹这么僵,现在就会好办多了。”
“那怎么办啊?你说她会有什么目的?”
“我给你提供一个线索,就是这贱人,有一双鞋,据说很是特别,万花楼老妈子说,这京城都没得卖的,我怀疑她或许是别的国派来的细作,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稀罕的东西?”林婉柔推测到。
“什么?细作?!”汀兰大惊。
“现在也只是推测,那双鞋,你见过没有?”
“我没有,而且我也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鞋,咱们平时穿的不就这几种吗?”
“对,你想啊,这京城里都没有,八成就是别国的人了,而且万花楼那么多女人,怎么偏偏就她进了侯府?”
“你这么一说,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