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停在了应晴的桌旁,“嗨,好久不见。”
应晴早在见到她的时候就站起了身,此时更是微微颔首道:“您好,fiona。”应晴有些局促地说着。
fiona笑了一下,直接在应晴对面坐了下来,然后才看了她一眼,“快坐啊,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应晴点着头坐下了。
“您好,”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fiona身边红了脸,“请,请问要点餐吗?”
fiona对着他勾唇一笑,看到他的更红后,才慢慢点了点头。
“应小姐,喜欢吃什么?”fiona翻了一页菜单,然后又抬起头看了应晴一眼。
“什么都吃,您点吧。”应晴忙回道。
fiona的手指一一指过菜单上的菜名,“一份南非龙虾,两份松露鹅肝酱,再来一份甜虾沙拉……”
服务员接过菜单下去了。
fiona优雅地将手叠在身前,微笑地看着应晴,“跟靖南在拉斯维加斯玩得开心吗?”
这是应晴回国后第三次听到这个问题了。她在心里苦笑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跟靖南分手了。”
fiona挑了挑眉,表情似乎并不惊奇,“这个决定大概是徐靖南做的最正确的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是我提出的。”应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眼前的女人太过得意。
“是吗?”fiona惊讶地看了眼应晴,“我还以为是这小子,看闻清醒过来了就……”
她的话被端着盘子的服务生打断。
但是应晴仍旧听清了她的话。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虽然她早就知道,闻清总有一天会醒,她也知道不想让她醒来是多么恶毒的念头。但是听到闻清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她的世界都塌了。
她从来没有自己想得那样云淡风轻。
两盘鹅肝都上上来了,fiona熟练地拿起刀叉,歪着头,似乎在努力找回刚才的语境。
“你应该知道闻清醒过来了吧。”她想了半天,问了这一句。
应晴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你应该也知道,靖南是拿你当替身吧。”似乎是长期生活在西方社会,fiona的话说得十分的直白。
“替身”两字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得应晴有些抬不起头来,于是她只好像刚才一样,慢慢点了点头。
fiona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她心情的波动,竟然低声感叹了一句:“这样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靖南啊。”她的语气似乎有些苦恼。
应晴依旧埋头不言。
“其实,打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靖南为什么会选你。”fiona吃了口鹅肝,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跟闻清,在某些地方,有些惊人的神似。”
她又抬头看了眼应晴,“我之前在美国见过闻清那女孩,那时候徐靖南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着了魔似的。”
应晴慢慢吃了口鹅肝。
“靖南带应晴回过徐家知道吗?”fiona完全不管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那个时候我不在,听说靖南要娶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老爷子气得想把他直接赶出家门。后来靖南跟他爷爷死磕,直接离家出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这样气他爷爷。”
应晴拨了拨盘里的鹅肝,发现自己突然没有了一点胃口。
“那天家宴上,靖南当时对你的回护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当初为闻清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我就更不能让你们在一起……你懂吗?”fiona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们已经分手了。”应晴仍旧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fiona放下了刀叉,从她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皮质黑色包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她慢慢递到了应晴眼前,眼睛盯着应晴的眼睛,“你可以收下这张支票,只要你把海洋之心交出来,然后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靖南……”
应晴早在看见支票的时候,就深深皱起了眉。她完全没想到接受西方先进思想这么多年的fiona,也能做出这种只有在劣质婆媳剧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她笑了笑,脸早就被打肿了,此时也不见得有多么委屈难堪,她反而拿起面前的支票晃了晃,问道:“随便我填多少钱吗?”
fiona嘴角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是,随便你填多少。”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了下来。
应晴在她眼前把那张支票直接撕了个粉碎。然后,对着fiona露出了一个笑容。
餐厅里的人都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fiona本来就是极要面子的人,此时被应晴当众羞耻,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你竟然!”
“失陪。”应晴站起身,没有再理会fiona,转身潇洒离去。
狠狠反击了fiona一番之后,应晴的情绪反而更低落了,自从跟徐靖南在一起之后,这几个月一直都诸事不顺。
看了看手表,正好十点。想着现在一个人回酒店也没意思,应晴决定干脆去酒吧喝酒,调节一下心情。
一个人喝酒很没意思,但是想了半天应晴也没想到一个能约出来一起喝酒的朋友。她无聊地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滑到安迪的时候,他的手指顿住。
安迪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表现得十分惊喜,一直在电话里开心地念叨。在听说她要约她出来喝酒后,更是兴奋地询问了坐标,表示马上就来。
两人约在一个清吧。应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