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又靖南了。不过才几天,她就又原谅了他。他都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不过一个晚上,她就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他呢,一直纠缠,却从来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徐靖南!
徐巍州感到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他有些站不稳似的,撑住了走廊的墙壁。这一刻,他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箭穿心。
应晴不敢上前扶他,看了他一眼,迟疑地刷了房卡进了门。
她的背部紧紧地贴在门上,听着门后的动静。
然而,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个小时之后,应晴收拾好了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咔嚓”一声,应晴做贼似地先把头探了出去,想看一看徐巍州还在不在。
走廊里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应晴舒了口气,正要往回缩。
不料这个时候刚好有一名酒店的服务员走过,她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小姐,请问你在干什么?”
应晴尴尬地愣在了原地,像是电影的慢镜头般,一点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服务员,接着她尴尬地笑了笑,“刚刚有个形容猥琐的人一直在我的房门口,我,我就出来看一看……”仿佛能听见冷汗低落的声响。
“这样啊。”服务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什么时候可以直接打我们前台电话,号码在床头柜那边。”
应晴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直到她走到电梯口,应晴还是能听到她对着话筒似乎在跟前台说,“注意一下1038号房,那间客人有点奇怪。”
应晴本能地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房号,四个金色的阿拉伯数字“1038”直直地贴在房门上。
幸好没人看见。应晴默念了一声,懊恼地又把门给关上了。
谁知她刚关上,房门又被人“叩叩”两声敲响了。
不会是前台派人过来了吧。应晴哭丧着脸,无力地想着。
应晴刚想把门打开,门外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我。”
徐,巍,州?他为什么还在!
“快点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徐巍州说。
应晴无奈地把门打开,“你……”
她呆呆地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徐巍州打断了,“我刚刚一直在这。”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眼睛一直盯着她。
“什,么?你,一直在?”应晴重复了一遍。
“我就住你隔壁,我的房门刚刚一直开着……”徐巍州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这家伙,不会全都听到了吧。
应晴好似吞了一口屎。
“你,你……”应晴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都听到了。”徐巍州说。
没办法,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应晴抿了抿唇,突然发难道:“你敲我门干嘛!”
徐巍州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追究她的转换话题,反而直接绕过她走进了她的房间。
应晴似乎也意识到了在门口说话不太方便,她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我要通知你一件事。”徐靖南开口。
此时,应晴房间里的窗帘大敞着,所有的光线全部堆在他的身后,他就这样逆着光站在她面前,恍惚间他仿佛身披金色的铠甲。
他一字一句,真诚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
光线调皮地在他的眉间跳跃,他的神情是出乎意料的认真,就这么执拗地望着应晴。
短短的一句话,却比之前的剖白还要令应晴感动。
其实之前应晴对他说的话总是抱着三分怀疑,此时见到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反而呆愣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罢了。”徐巍州僵硬地勾了勾唇,不甘心地说:“徐靖南对你是不可能真心的,等着看吧。”
这是一天之内第二个人如此说。应晴怔怔地想着。
那边的徐巍州说完,自顾自地打开门出去了。
应晴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去前台办了退房手续。
“1308?”前台小姐拿着应晴的房卡默念了一遍,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姐,能出示一下证件吗?”
应晴一看前台小姐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尴尬,她轻轻咳嗽了一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她。
前台小姐看了看,总算是给她办完了退房手续。
当天晚上应晴把她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别墅。看着自己的衣服重新放进衣柜跟徐靖南的西服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充斥着满满涨涨的发疼感。
应晴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慢打开衣柜最下面的一层。果然在密密麻麻的毛巾中,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它,晶莹剔透的“海洋之心”静静地躺在那。
应晴忍不住探手摸了摸,细细凉凉的质感。
应晴怔怔地盯着手里的“海洋之心”,一个怔愣过后,她的神色闪了闪。
小心翼翼地把项链重新装进了盒子里,放在了原先一模一样的地方。
刚想推上抽屉,眼角的余光偶然间一瞥,一个绿色的像是翡翠一样的坠子被掩在各色毛巾堆里,要不是应晴顿了顿,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
应晴慢慢拿起了它,是一个造型类似泪珠的翡翠绿的坠子,坠子的上方打了一个孔,穿着一条红绳。她仔细摸了摸坠子的纹理,又凑近看了看才看清了坠子表面上浅绿色的刻字——“清”。
原来闻清留给他的,除了打火机,还有这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