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南牵着顾然上前,还没开口,老人已经先拉住顾然打量了几眼,“这就是我的孙媳妇?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顾然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些,叫了一声,“奶奶!”
“好,好。”贺老妇人忙拿下手腕上的镯子放进顾然的手里,“这几年你跟荆南在国外辛苦你了,这个是当初我嫁进贺家的时候,我的婆婆给我的见面礼,现在我给你了,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早点让我抱上重孙子。”
顾然顿时有些尴尬,“谢谢奶奶,可是这手镯我不能要。”连婆婆都没有的东西,她拿了不是越界了吗?
“这孩子,我给你的你还推辞什么?快收好!”说完,她又看向贺荆南。“这次我要在海城多住一段时间,你可要对顾然好一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您说的,我要是欺负她,她能吃的白白胖胖的?”
顾然,“……”你才白白胖胖的,说的好像她是头猪似得。
……
贺家,因为今天是年三十,又是奶奶回家的日子,所以老宅里异常的热闹。
二叔和小叔一家也早就来了,而且小婶婶还破天荒的忙前忙后的。十分殷勤。
尤其是老夫人一进门,小婶婶更是围上来嘘寒问暖,老夫人也没驳她的面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潘慧贤好不容易找到空子亲自端了一杯茶过去放在茶几上,“妈,我新买的碧螺春,您尝尝看怎么样?”
老夫人忙着和小婶婶说话,只点了点头,“放那吧!”便再也没说什么。
潘慧贤只得放下茶盘走开了,小婶婶杨婉柔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不过这个表情这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顾然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要知道,虽然杨婉柔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她一向还算是安分守己,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和潘慧贤作对吧?尤其潘慧贤还是贺家内宅的掌门人。
大家都围着老夫人,顾然便想着自己要不要往后退退?她一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还偏偏都是她不熟悉的人。
只是一回头看见贺存希坐在那里,也没有想要上前的想法。这倒是和他平时的风格一点也不一样了。
要知道,在她的眼里,贺存希一向长袖善舞,应该每个人都喜欢他才对。
见顾然看着他,他看了一眼顾然手腕上的镯子。“看来,嫂子现在是奶奶面前的红人。”
顾然别扭的拉了拉衣袖,刚才她不戴,奶奶非要她戴上,虽然只是个首饰,但是明眼人都感觉她好像一步登天了似的。
“哪有,只是个首饰。你怎么不去给奶奶拜个年?”顾然岔开话题问道。
“奶奶恐怕并不想看见我……”贺存希喃喃的说道,他说的声音很小,顾然根本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看着奶奶回来也被他们闹腾了好一会儿了,可能累了,我还是等晚点再去问好吧?”贺存希说道。
“婶婶!”贺长安从人群中钻出来。“婶婶,好久不见了,你的眼睛可以看见长安了吗?”
顾然伸手捏了捏贺长安肉嘟嘟的脸颊,“当然!长安好像又变帅了!”
长安顿时笑眯了眼睛,“婶婶你的眼睛果然好了。”
顾然,“……”这孩子的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如果她没说他帅就是瞎咯?
正想着,二婶和贺燕回也跟着进来了。
奶奶一看见二婶,便忙冲她招了招手,“过来这边坐!你身体不好,外面这么冷没冻着吧?”
二婶摇了摇头,“谢谢妈,我没事。倒是您。大老远的跑回来,一定累了。”
“我还好,对了我这次在五台山给你求了一个好佛珠!”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把我带回来的佛珠拿过来给二夫人。”
这么一来,二婶又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过奶奶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还亲自给二婶戴上了。杨婉柔虽然羡慕,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她们三房现在在贺家的话语权最低,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只是眼看着这一切,搞得像是宫斗剧似得,顾然就觉得心累。
下午的时候,贺家举行了一场简单的祭奠。
按照中国人的规矩来看,这应该就是生者对于死者的思念和寄望。中国人信奉祖先能够保佑自己,还有就是过年了,要给祖先们烧点零花钱。
地点就在贺家后院,奶奶所住的那栋楼后面有个小祠堂。以前奶奶不在家,也基本没有遇到过需要祭祀的节日,所以顾然还没进过这里。
这会进来了,才发现原来这里看起来比外面要大,很是庄严肃穆,摆放着的都是贺家历代祖先的牌位。
奶奶率先上了香,紧接着就是贺承厚,贺成安,贺成材。再然后就是小辈的男人,最后才是女人。
上面的祖先顾然一个人都不认识,贺聘婷竟然不在这里,看来她当年的去世确实让贺家上下都很恼火,不然怎么连祠堂都进不了?
但是在贺家最新的这一代里面,顾然看见了一个没有字的牌位,本来,顾然以为是贺聘婷的。可是看看排序,又被否定了。
那个牌位摆着的位置是在贺荆南爷爷的下面,看起来像是属于贺承厚他们那一辈的人,可是为什么没有名字?
潘慧贤见她看着那块空白的牌位不动,不悦的喝了一声,“祠堂重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