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小姐在说些什么呢!小姐吩咐素季,素季办便是,你这般说自己,让素季心中难安啊。”
慕蓝烟听闻,便是笑了笑,伸手再次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就转身回了柳芯院。
素季望着小姐潇洒离去的背影,当下深吸一口气,酝酿了几份感觉,冲了出去。
推开柳芯院的门,就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胭脂味飘散而来。慕蓝烟拧着鼻子,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最为偏僻的下人,唯有哪里,香味是最淡的。
进入房间后,快速的打开闵夫人送来的箱子,找到了其中一卷李白的字画。而后又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瓶红色液体,脚步匆匆的来到了早已被破坏的毫无样子的大厅门口,推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胭脂味,扑面而来。慕蓝烟除了感觉被熏的天旋地转,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自从中午第一次进来,她就有这种体会。所以本来是想能不进,就不进的!
可眼下,她只得速战速决。将手中的李白字画打开,沿中间狠狠的撕裂,而后与原本中央躺着的字画放在一起。再将手中的红色液体胭脂,肆意的浇撒在上面。随手就把瓶子仍在了一旁。
整个房间里,瞬间弥漫着两种浓浓的味道。
慕蓝烟环望了四周,这鳌二小姐的破坏力她很是满意。只是瞧着那墙上的红色固态痕迹,又让她心中燃起一种诡计。
下意识的上前伸手将那已经干涸的胭脂水,扣了一点下来。望着手心里面红红的粉末,一咬牙便是将它吞入了口中。
瞬间,喉咙口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慕蓝烟一只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涨红了脸。另一只手艰难的扶住墙面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到正门口。当看到外面夕阳的余光映红的打在她的脸上,便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一个无力,整个人都往前倾倒而去。
落地前,清楚的听到素季尖锐而又惶恐的声音,嘴角便是了然的微微翘起。还算这丫头机灵,及时的赶到……
空气中,再次飘荡起熟悉的檀香味。
柳芯院的下人房里,慕蓝烟依旧意识昏迷的躺在床榻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抬头看一眼站在床前的闵夫人,包括前来看好戏的鳌湘。
本来鳌湘已经是快要走到自己的院子了,奈何听前来报告消息的小厮称,慕蓝烟的丫鬟在德敏院门口又哭又闹,非要吵着喊大夫。鳌湘便是以为自己给她的威慑吓到了对方,害的对方在柳芯院一哭二闹三上吊,准备寻死。故而又折返了柳芯院,想去瞧瞧好戏。却不想刚到柳芯院门口,就看到了慕蓝烟昏迷在她杰作的地方。更是因为慌乱,一不小心被闵夫人抓了出来。
素季原本以为只要按照小姐说的做了就行。却不想回来看到这一幕,当真以为是自己乌鸦嘴害的小姐,哭的跟死了亲爹一样。若不是前来症治的御医,见她太过聒噪,扬言在哭闹,就不治她小姐了,素季才停止了哇哇大哭,改跪在慕蓝烟的跟前默默流泪。
御医拔掉慕蓝烟吼脖间最后一根银针,才娓娓说道:“若不是老夫恰巧在贵府给鳌老夫人例常把脉,你们这位小姐的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素季听闻,便又是大声的哀嚎起来。
闵夫人瞧了一眼,也懒得说教,只是紧吧的赶紧又问道:“常御医,我小女的病乃如何?”
常德回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那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又瞧了一番闵夫人,才反应过来那便是闵夫人失散多年的女儿。拿起矮桌上架在脸盆上的湿帕,擦了擦手:“已无大碍了,小姐只是胭脂过敏,照理说闻多了应该是鼻息肿胀,却不知为何会是咽喉堵塞。”
闵夫人显然并没有将常德这句话听进耳朵里,狠狠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鳌湘,并没有直接说话。
这是,慕蓝烟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素季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跪着挪到了慕蓝烟的床榻前,欲伸手想要将她扶起。
醒后的慕蓝烟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一把三味真火烧干了喉咙里的水分。极其难受,却又不得不嘶哑的开口:“水……”
青佑机灵的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素季。
慕蓝烟见到水源,就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奋不顾身的上前夺过素季手中的茶盏,一口喝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常德见势,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小姐莫要着急,刚刚给你施了针,消了肿,口渴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水一定要慢慢的喝,不然你会觉得很疼的。”常德的话刚说完,慕蓝烟刚喝进口中的水,便是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不是被常德吓喷的,而是正如常德所说,当真是喝不进,一大口进去,便觉得喉咙疼痛无比,咳了出来。
素季见主子有呛水的痕迹,忙不迭忘记了为何跪着,站起了身替小姐顺背:“小姐,你慢点喝!”
青佑见上一杯水已然没有,便又再倒了一杯。慕蓝烟这次拿到茶盏,便不再是如同上次一般一口饮尽,而是一小口一小口让它自然流淌进去。喝水的间隙,斜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正用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眸打量她的常德。
常德乃是宫中一品御医,她慕蓝烟自然认得。上一世的孕症基本上都是他来替她症脉的。此人医术了得,可以和梦里回的斤大夫有得一拼,而且为人较为中庸,虽然聪明的很多事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很少说实话。
慕蓝烟打量着常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