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逃离马场士兵的急报,沙戊竜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赶忙带人去征剿。谁知道不但损失了几百士兵,自己还差点被留在了马场。幸好身边牙兵机灵,带他提前逃跑,他才和牙兵三个人跑回永州。
现在沙戊竜一条胳膊还吊着带,看着呲牙咧嘴的样子,似乎受伤不轻。当然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东安马场是周行逢在边境最大的马场,如今居然在沙戊竜手里丢了,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和关系,他也是不敢承担的。自然免不了夸大对方势力,掩藏自己逃跑的事实。
自然这件事更害得周敦奇心惊胆战,不敢轻易派兵出去,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和实力,还以为大军打到了城下。
张文达不是衡州刺史张文表一系兄弟,却是周敦奇从朗州带过来的亲信,据说也是周行逢黥面都出身。如今手里掌握着永州城六千多将士,但是作为周敦奇的跟随者,的话,他是不能行动的。因为周敦奇不但是周行逢亲自委任的,张文表推荐的永州城刺史,还是永州城的防御使和永州团练使。
而在座压力最大的反倒是马华腾,作为潇水连接湘江的重要州府永州,这个水运发达的城池最高的水军指挥,马华腾可以说一夜白头了。
因为作为防御使,周敦奇平时在永州的兵力也就不超过三千人。而且这些兵力还要分散到各县府,实际永州平时驻军不超过千人。而马华腾手里的水军也不过一千五百人,平时分散驻扎在六处水寨。这样说起来,永州的兵力不过不到五千人。
而周敦奇之所以胆气足,就是他还兼任着永州团练使这个职务。平时招募了乡团不少兵卒,混在县府驻兵里面充数。其实这些团练平时也不会像真正的兵卒那般训练,所以虽然号称有近三万士兵,但是真正能战的就几千人。
马华腾的六处水寨关系着永州城的安危,如果真正要能守住,最起码也要大半的士兵去水寨驻守。可是现在周敦奇正把各处的士卒往永州城回调,他对自己的安全不放心,看着他马华腾真想给他一棒棒。
“大人!”马华腾拱拱手,欲言又止,他本是马楚马殷本家子弟出身,虽然不是马殷一系的直系子孙,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出身。所以平时和这些同僚在一起,他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想到现在的形式,他不得不对周敦奇说话。可是看到周敦奇那紧皱的霉头,他心里又叹了口气。
“马将军有事但说无妨!”周敦奇虽然有些自私,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知道马华腾对于永州城的重要性。他虽然是在自己的节制下,但是水军毕竟是周行逢自己的管辖,如果自己一个不慎,万一永州出来什么问题,到时候可是自己的问题。
马华腾看了张文达一眼,眼光看到沙戊竜眼角的慌张,心里有些鄙视。但是马华腾没有指责这个家伙,本来永州城有自己的水军和沙戊竜的马军,一般的军队在这里不能翻起风浪。但是现在由于沙戊竜的疏忽,至少马军已经损失了大半,永州城如今的马军不足三百。
“永州城凭借天险,本无大碍!但是不得不防意外!如今各路险要和城门,有张将军防守料也无事,但是一直以来永州城有个致命的缺陷,可能诸位同僚都忘记了,那就是零陵城不能失陷。如果零陵城一待失陷,敌军知道了永州城的缺陷,那么永州城必然万劫不复!”马华腾浑身都抖动了起来。
“莫非,,,,,,!哎呀!水,,,,,,!”哑然而止。
首先变脸的是张文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上居然有些发白,看向马华腾时见对方眼中满是担忧。但是他毕竟是出身军旅,又是周行逢手下黥面都出来的悍将,颇有几分胆气。便朝周敦奇施礼说道:“大人,此事确实是刻不容缓,如果零陵城出事,永州城将一起遭殃!末将即刻愿率一千将士驰援零陵城!”
马华腾感激的看向张文达,谁知道他还没有回过神,周敦奇却摆了摆手。
“此事稍后再议!想那岭南敌军越众而来,自然对永州城不会怎么熟悉!张将军马上去各处城门巡查,以防贼人混进永州城。同时清点进城将士人数,仔细各处人数的准确,待各县府赶来人数差不多,马上禀报。本官意欲亲率一众将士,赶去零陵城驰援,和那敌军做一决战不迟!”周敦奇自信的看向三人,想到越来越多的将士,他似乎底气足了许多。然后又对马华腾道:“马将军这几日也辛苦了,正好乘着回城,赶快回府和亲眷们聚聚,也有半个月没有回城了,等下再去水寨罢!”
马华腾心里一阵长叹,却见周敦奇沉静的又朝沙戊竜道:“沙将军虽然负伤,但是为了大都督的信任,和永州城数万百姓,本官想沙将军应该不会推辞罢!本官就把永州城南门的大任就交给了你!”
沙戊竜霎时间脸上十分精彩,不知道究竟是哭还是笑,看着周敦奇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永州城的南门,是南汉**队来攻首当其冲的城门,而且还有个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如果施行的话,对永州城将会是致命的。就是如果永州城真的因为那件秘密出事的话,首先遭殃的肯定就是南门,所以镇守南门相当于马头卒。
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