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好渴……”

弗洛卡的脸色一缓和,手也从腰际的枪托上移开,转而拧开一瓶水递到他面前。

沙切尔瞪着他,“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

弗洛卡一脸冷漠,“怎么,还要我嘴对嘴喂你?”

“你……”沙切尔接过水,手稍微颤了颤,显然还没有什么力气,“真是越来越难相处了。”

“彼此彼此。”弗洛卡毫不客气地回答。

被两人互动吵醒的安昔不禁抿嘴轻笑,不忘提醒沙切尔,“慢点喝,小口多饮。”

沙切尔听话地放慢了喝水的节奏。

“他没事了?”弗洛卡挑起一边的眉毛,“帮他再检查检查吧,尤其是脑袋。”

“我好得很,还是查查你的吧!”沙切尔怒瞪他。

安昔忍不住笑出了声,心头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醒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尤其看上去还那么精神……恭喜你沙切尔,成为第一个战胜丧尸病毒的人。”

沙切尔突然扭捏起来,“我知道,还是得谢谢你。”

“咦,好恶心的表情。”弗洛卡在旁边毫不留情地吐槽,“没事了就快滚回去睡觉,看了你一夜,我们都快累死了。”

他作势去掀盖在沙切尔身上的毛毯。

沙切尔一掌按住,奈何没力气,眼看就要被弗洛卡抽走,他索性就地一滚,无赖地裹了个粽子状,“诶,你抽啊,你抽啊?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你要跟她一起睡?”弗洛卡挑了挑眉。

沙切尔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旁边无辜状其实憋笑的安昔,脸莫名其妙就红了,“谁……谁要和她一起睡!”

“哦?”弗洛卡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凑近沙切尔,“原来你对alpha也有兴趣,你居然是个同性恋。我就说你以前黏罗恩黏太紧了,变态!”

“你才是变态!”沙切尔恼羞成怒,“哪个alpha喜欢跟alpha睡?明明是你!”

看戏看得正高兴的安昔只感觉自己身中数剑,直呕出一口老血——这两个……外星人了不起啊!而且人家同性恋招你惹你了?

“别吵了,睡觉!”安昔板下脸,阴沉地说道。

两个幼稚园刚毕业的外星人面面相觑一眼,倒是真安静了下来。不过弗洛卡往睡袋中间一躺,硬生生将沙切尔挤了出去。沙切尔当然不甘示弱,一拱一拱又挤了回来,两人纠缠着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睡姿。

少侠们真是好体位。

安昔瞥了一眼,差点又笑出声,急忙翻身背对着他们。精神放松,倦意上涌,她就这么睡着了。

实际上不止她,三个人就这么一觉睡到早晨。

不管睡意再怎么浓烈,当其余十几个人都开始活动,他们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起床。沙切尔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兴高采烈地回队庆祝自己的死里逃生,只有安昔和弗洛卡知晓其中的人情冷暖。

而且不止这一队,还有他们自己所在的队伍。

雷婷瞪着活蹦乱跳的沙切尔满脸不可思议,紧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拳头,“就靠盐水,他竟然没有被感染?怎么会有人被咬了却不转变为丧尸,这不可能!”

二哥拉过安昔的手深情一吻,“你果然是天使。”

“不,运气好处理及时而已。”安昔像触了电似的收回手,“还有他本身的抵抗力。”毕竟和地球人不太一样。

“哇,安昔姐好厉害!”白泱欢呼雀跃着,比自己治好了别人还要高兴,“再也不怕被丧尸咬了!”

“不不不——”

安昔连忙拦住他,给他讲解其中的原理。

“能治好,那队长他们……”雷婷忽然恍惚片刻,被二哥揽住肩膀使劲地晃动了两下。

她闭上眼睛,似乎将失控的情绪又压回了心里,睁开眼睛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雷姐,“好了,没事就行,收起你那些谁也听不懂的言论。安昔,跟我去对面谈谈接下来的事情。”

“又是我?”安昔指向自己。

雷婷眼神复杂地看向她,压着语调,“有问题?”

“没有,当然没有。”安昔和弗洛卡对了个眼神,他回了个点头,她安心地跟着雷婷跨越界限。

虽然才隔了一天,但这一次陌生的兄弟们不再对她指指点点,而是用一种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她,客气了很多。沙切尔和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上,差点没把她的早饭拍出来,真是令人羡慕的恢复能力。

“既然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雷婷和穆绍辉依旧面对面坐着,神情严肃无比。安昔忍受着来自刀疤眼神的阵阵恶意,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个人真是始终如一。

齐归沉吟片刻,“如果有电脑的话,我能入侵这里的监控系统。”

“没有网也可以?”安昔反问。

“可以,只要有线可以接入这里系统的内网。”齐归点头,似乎胸有成竹。

安昔望向雷婷。

齐归遗憾地摇摇头,“可惜这里并没有我能使用的电脑……”

“我们有。”雷婷终于开口,“在我们房车上有一台电脑,属于我们队员,可以和他商量借给你使用。”

齐归的眼神骤然一亮。

雷婷打量着他,“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地图,监控系统,每道闸门。只要你想掌控的,我都能破解。”齐归回答,看旁边穆绍辉等人的脸色,显然他们都对他的本事非常有信心。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们带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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