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线以几乎难以看清的速度贯穿了丧尸的头部,将它从空中击落了下来。丧尸在地上僵硬地抽搐着,和安昔一样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忘了,自己现在有同伴,而且是个枪法很准的可靠同伴。

眨了一下眼睛,安昔缓过神来,匕首尚举在身前,手腕已经僵硬。她站起身,在弗洛卡奇怪的目光中来到丧尸面前,用匕首割断了它的头。

“丧尸只是一具尸体,真正控制它的病毒存在于它的脑部,靠寄生脑细胞而活。所以它没有痛感没有知觉,只有生存的本能,喜欢吃人肉补充营养,更喜欢吸食人的脑部。”

她在地上蹭干净匕首,将它重新插回腰际。

“它修复细胞的速度是普通人类的好几倍,想要彻底击倒它只有破坏它的脑部或者脊髓。最好的方法就是砍断它的脖子,或者劈烂它的脑袋。这种病毒惧怕水、高盐和高温,所以丧尸怕水、火和太阳,也不喜欢在温度高的白天活动。”

“丧尸病毒主要寄生在脑部,但丧尸的□□里也会含有病毒,如果接触到活人的伤口会迅速侵蚀活人的脑部,在其死后将其也转变为丧尸。所以交战的时候要避免一切接触,尤其是抓伤和咬伤。”

弗洛卡静静地听着,认真的表情显然已经将她刚才一席话全部背了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

安昔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道谢的话说了出来。

“但看起来你并不需要。”弗洛卡看着她,“你很冷静,很适合成为一个战士。还有,你对丧尸‘十分’了解。”他的目光略有深意地看向安昔。

“我是个科学家。”安昔勉强笑道,“只是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你高估我了。我没什么运动神经,胆子也不大,现在腿还在发抖呢。”

弗洛卡表情严肃,“alpha从不会胆怯。”

“……但我不是个alpha。”安昔苦笑地看着他,原来他还是没有搞清楚。

“我可以训练你。”弗洛卡顿了顿,接着说道,“当作你引导我的报答。”

安昔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不不不,你太客气了,我根本没做什么。”

“你把食物和水分给我了。”弗洛卡注视着她,“在末世,这意味着很多。”

安昔沉默了。

“你不觉得麻烦的话,我倒是很感激你能指导我。”良久,她轻声地说,“但我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救你也只是一时兴起,你不要误会。”

真正善良的人是无法在末世生存的。

而她活下来了。

“无所谓,所以我们才适合成为同伴。”

但弗洛卡给出了更出人意料的回答,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眼神和这丝笑意深深地烙在了安昔的脑袋里,让她觉得自己直到此刻才见到了这个人真正的一面!她终于意识到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真正的反叛军首领。

她之前还问他是不是英雄?别开玩笑了,哪有正派角色会这么狂狷邪魅的boss笑!

他的表情转瞬即逝,安昔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

“我去继续找食物和水!”

她假装镇定地转过身,绕过丧尸的残骸,走进那间被当作陷阱的储藏室。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里面的箱子都是空的,真的仅仅只是一个诱饵。

是丧尸进化出了智力设计了这个陷阱,还是它碰巧发现了这个地方会不断有活人踏进而留居于此,没有人知道真相。但若是前者,人类生存下去的希望无疑又缩小了一半。

不管怎么说,安昔和弗洛卡又徒劳地找了一下午,最后在某户人家的厨房里找出了一瓶水和两包过期的方便面,算是收获了一顿晚饭。

晚上的落脚点选在了镇里的小学——唯一一栋还算是完整坚固的建筑物,三楼的某间教室。

明明还是夏天,太阳落山之后,温度却下降得极其快。两人将教室里的书桌清空,收集了些书本废纸,点起了火堆取暖。因为末世来得突然,学生们几乎把东西都留在了教室里,安昔还顺便翻到了一些糖果零食。

“高热量,我喜欢。”她抛给弗洛卡一块巧克力,自己剥开了一根棒棒糖。

原本是随处可见的零食,现在竟成了奢侈的享受。

还要烤火取暖,真是想想都是凄凉。

“这是什么食物?”

安昔转头望向他,“巧克力啊,不舒服吗?”

“身体发热,有点晕……”弗洛卡皱紧了眉头,将衣服解开了一些,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倒是很像喝了酒。

“不会吧。”安昔差点没笑出声,“难道你醉巧克力?”

这个外星人设定她给满分,哈哈哈。

弗洛卡瞪了她一眼,将剩下的半块巧克力扔进了火堆,但后果是整个教室里都弥漫着一股巧克力的香味。可玛星当然也有酒,他的酒量也不小,但军队是禁酒的尤其是出任务的时候,而且醉巧克力的感觉和喝酒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所以他坐立不安了一会儿,索性打开了窗。

安昔?教室角落那个笑趴在地上的就是她。

她为自己上午对一个醉巧克力的外星人感到恐惧而感到可耻,哈哈哈。

外星人真是太有趣了。

“笑够了没有?”弗洛卡的声音不温不火,凉凉的,潜藏着愠怒的前兆,“前面有情况,过来看看。”

安昔抹干眼角飚出来的泪花,心情很好地走到他站的窗边,但等她看清眼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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