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傅岳竟暗暗高兴,趁机向妻子提议满了百日后就把这个日啼夜哭的小东西送到大宅,反正奶奶和妈妈求之不得。
傅太太来接孙子的那天,小家伙好似有了感应,突然用细弱的爪子握住了阮夏食指,吐着粉嫩的舌头叫了声“a”,阮夏的心中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感动,中断了三个月的母爱喷涌而出。
宝宝最终没如傅岳所愿地被发配回大宅,梦寐以求的二人世界也遥不可及。
傅岳嫉妒不已地把儿子定义为了心机boy。
小家伙的确颇有心机,没满一岁就弄明白了谁是这个家的□□者,因此他整日黏着妈妈,连眼角都不愿意夹傅岳。
被儿子霸占了床和妻子的傅岳一等他满了两岁,就提前强行把他丢进了幼儿园,周末又给他报满了各种兴趣班,夫妻俩工作都忙碌,无暇接送儿子,只好把他寄放在大宅由傅太太照管。
阮夏虽然心疼儿子,却因在学业上和丈夫差距巨大,担心宝宝沦为和自己一样的学渣,被傅岳的教育理论唬住,默认了傅岳对儿子的逼迫。
小家伙对爸爸又敬又怕,时常背着爸爸,在自以为傅岳听不到的时候问妈妈“那个老头什么时候出差”。
听到妻子回答“你再忍忍,他一走我就接你回家,妈妈最喜欢单独和你在一起”,傅岳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这个周六,和阮夏轮流出差、半个月没见到她的傅岳刚想和妻子做点不可描述的事,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听到儿子在电话里哭着说伯伯家的堂妹抢他的玩具还打他,想回家找妈妈,阮夏心疼得不行,不顾傅岳的反对连夜赶到大宅把儿子接了回来。
欲/求/不/满的傅岳对着儿子的填图册吹毛求疵,看着宝宝扁着嘴要哭不哭,阮夏骂了他一顿后,愤然带着儿子住进了酒店。
第二日上午,傅岳特地等在亲子班求和,母子俩却并没有出现。
待几天后阮夏外出巡演,傅岳才把儿子叫到跟前,清算他逃课的事儿。
“上周日你为什么不去上课?”
妈妈不在家,奶奶和爸爸一样严厉,小家伙自觉不妙,转了转眼睛,搬出了妈妈:“妈妈想和我约会,所以就没送我去。”
近几年越发忙碌的阮夏一有空就陪儿子,难得出门也是三人行,夫妻俩连一次单独约会也没有过。
因此听到这句,傅岳眯了眯眼:“强词夺理!我和你说过,逃课这个行为跟撒谎一样严重,罚你在明天之前背熟整篇三字经,不然三个月内都只能呆在奶奶家。”
小家伙遗传了阮夏的伶牙俐齿,再次搬出了阮夏:“这不公平,是妈妈带我逃课,而且她经常撒谎的,可你从来不罚她。”
傅岳半蹲下来一字一顿地对儿子说:“不好意思,你是你,你妈妈是你妈妈。过去现在未来,我唯一无限度容忍的都只有你妈妈,所以,你还是早点去背三字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