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师压了压嘴角,然后便坐到了李骅浔的对面。

瞧着那棋面黑白纵横。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顾太师担心着顾笑笑,哪里有心情下棋,虽然他知道李骅浔的意思,根本不是真的让他与他下棋。

但此刻的李骅浔似乎根本不急,他的手指夹着那棋子,歪着头,似是在想着棋面。可蓦地突然开口。

“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突然发话的李骅浔让顾太师心里也产生了疑惑,他能帮他做什么?难道自己真的还是要与他谋反?

“呵,算了,看来你并没有想好要为我做些什么,既然这样,你便回去好生想想吧。明日再告诉本王吧。只是不知道令千金在那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你!”顾太师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李骅浔说道。“笑笑不过是个女子,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对她做些什么,你说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可以去做。”

笑笑,是芸娘留给他的,他没保护好芸娘,可他们的女儿,他是怎么也瞧不得她入了险境了。

“呵,顾太师,你说你是无情无义之人吧,可偏生对顾大小姐如此之好,可若是说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却从不见你对你的小女儿上心,说来,你不过是一个贪图权势之人,就连自己的夫人被人毒死,也能当作没发生一般,所以啊,顾太师,顾太师,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又能不能信你呢。”

李骅浔哼笑着,抬眼时的蔑视那么清楚,不加掩饰。

“你查我?”顾太师所有的情绪在瞧见李骅浔的蔑视,再也抑制不了了,他讨厌别人提起芸娘,提起自己曾遇见过,曾做过的事。他转身便将李骅浔的棋局给打翻在地。

白子黑子从高处摔落,在地上不过是得了声响,便损了身子,碎成了两半。

李骅浔抬头看他时,并未收敛他的笑意。

那笑容处处藏着不屑,顾郝邢瞧着他的脸,真想伸手,在他脸上重重的甩给一巴掌。

可下一秒,李骅浔的前面已经站着阿游了。

“我无情无义我要怎么对一个费尽心机,给我灌了药,上了我床的女人有情有义?”顾太师似乎又想起了以前,开了口的嘴怎么也停不下来了。“对,没错,我是爱权势,若不是有了权势,芸娘的娘家迟怕还会将她带回去另嫁。可是我花了这么多心力,我甚至都背弃了曾经兄弟之言,就是为了将芸娘留在自己身边,可她呢?可那个女人呢?呵,说着爱我,却对我用药,对她用药。我的芸娘那么早就离世了。呵,刚开始我不知,我只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导致芸娘心力交瘁,积郁成疾而逝,可那人竟在好几年后,对着我张扬的说道,‘喂,阿邢,大夫人都死了,快把夫人的位子交给妾身。也不枉奴家做了这么多事。’那时我就觉得不对,派了管家去查,竟说她平日里偷偷往芸娘的安神药里,下了药,缓慢发作的□□。呵,要不是看在顾青衿尚算是我顾郝邢的女儿,她还能在我顾府里生活?顶着个二小姐的名头呵,可笑,可笑。”

李骅浔的眼神静静的瞧着,透过顾郝邢,瞧向他身后的门口,那门槛处的衣裳一角很是清楚。

想来是顾青衿来了吧。

可顾郝邢却哪里发现得了,他已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他还在那里念叨。“呵,她娘亲不过是个小贱人,贱人之女能有什么善良之辈?我从小就不喜她,她心思太重,四五岁光景,便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沉在心里。顾笑笑四岁时只知玩闹,可她呢?她到现在也不过十岁吧,我就没见过她大笑的模样,她一瞧我,我便只觉眉眼里,全是她娘亲的影子,面上装作善辈,待人温和,可心里的心思极重,所以我每次都告诉笑笑,离她远些,我可不愿意她与自己的仇人之女做什么姐妹。可她呢?也不知如何想的,许是觉得姐妹情深吧,呵,姐妹情深?她自认为那顾青衿年幼什么都不懂,可真的年幼吗?可真的不懂世事吗?可我听到的,怎么全是她的好话,她的知书达理呢?”

那门后处倒映在地面的影子似是已蜷缩在了一块。

李骅浔心里越发高兴了,看来今天也不算没有收获。

然后他便拍了拍阿游的肩膀,等阿游退下了,他才上前走到了顾郝邢的身旁。

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你不是问我要你做什么事吗?很简单,我想要那高位之人的性命,你能给我吗?”

顾郝邢听着这细细的声音,高位之人?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那小皇帝的身影。难道是要他的性命。

“你!可,我哪里能够做...”

“我有让你做什么吗?”李骅浔后退了几步,与那顾郝邢拉远了距离。“本王刚刚有让你做什么事吗?”

果然,他真的要谋反,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然后便听李骅浔说道。“明日想那劫匪应会要你一人换一人的。顾太师先回去准备准备吧。若是明日不行,怕那劫匪会杀了顾大小姐呢。”

“你!不要动她,你要的,我一定做到。”顾郝邢连忙接了话。

“那太师先回去吧,毕竟有些事得好生安排呢。”

顾郝邢捏了捏自己的手,最后也不过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人走远了,李骅浔才对着屋外说道。“来了就进来吧。”

果然过了几秒,从门外走进来了个女孩,那孩子就是刚刚被顾太师所厌恶的顾青衿。

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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