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状,弦歌惊慌失措地坐在血泊中,抱着母亲,哭得哑声…

那年她5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龄。

他7岁,陪同母亲住在英国。

8岁时,他们相遇。

只差一年,只差一年他就能陪着她渡过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

“裴谦,过来一下。”

宋夫人站在书房门后,温柔地笑着。

裴谦同这位宋夫人并不熟悉,只在家庭聚餐时,见过几次面,印象中,她是一个仪态举止优雅得体的女人。弦歌早年曾时常在他跟前,提起这位宋夫人伪善做作的一面,裴谦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再看闻慧书,心头兀自升起一丝厌恶。

所以…

他的客观,终究比不上某人一句两句耳边风。

“你们先聊,吃饭了我再叫你们。”闻慧书走出房门,顺带合上门。

裴谦回了一句,“有劳。”

“小谦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了吧。”书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宋家的书房是典型的老派设计。

古香古色的书柜书案一应俱全,博古柜上陈列着许多男人们喜好的古玩摆件,两面精致苏绣摆件格外惹人注目,折屏后另带的供人休息的软塌,看得裴谦有些刺眼。

宋远基站在书桌前正写着书法,一头白发看得裴谦差点不敢叫人…

几年前的宋远基虽然算不上气质挺拔,但也绝对不似这般老态龙钟,短短几年,竟像是老了几十岁。

“叔叔,我们差不多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六年,囡囡也走了六年了。”宋远基低沉嘶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裴谦不知道囡囡是谁,大约是弦歌的乳名。

宋远基抬头,又说,“弦歌带了未婚夫回家,你看到了吗?”

“他们还没有订婚。”裴谦不客气地回到。

“他们下个月就订婚,也差不多了。”宋远基略带着笑意,继续写字。

裴谦面不改色,淡淡地说了一句,“订了婚又如何,叔叔大概忘了,六年前,我跟弦歌只差一天就成了夫妻。”

宋远基手劲一松,宣纸上落下沉重一笔。

好好地一副字帖,毁了。

他看着裴谦,眉头微皱,“裴谦,我以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小雅的男朋友。”

“叔叔怎么会这么想?”裴谦双手交握,说,“宋小姐可是弦歌亲妹妹,我怎么胆敢染指妻子的妹妹呢?姐妹同事一夫这种福气,我可享受不来。”

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一耳光,宋远基登时哑口无言。

裴谦要告辞时,门开了。

宋夫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脸色不算太贤良。

“裴先生不喝杯茶吗?”见裴谦起身,闻慧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闻慧书的茶已经端到裴谦跟前,不接,不合礼数。裴谦抿了一口,茶香虽好,送茶之人却让人着实尊敬不起来。

闻家的女儿,怎么也算是大家闺秀,听人墙角这种事居然也做得冠冕堂皇…

“裴先生,你也知道,弦歌同我们家积怨已深,有些话,难免片面了些,还请不要当真。”

我们家?到底是谁家还不一定呢…

裴谦荡了荡那琥珀色的茶汤,眸子冷毅。

“我不相信自己的女人,难不成信你吗?宋夫人,并非所有男人都是一样耳根子软的。”他说。

“你…”闻慧书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谦放下茶杯,“宋先生,宋夫人,再会。”

“裴谦,你难道忘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

“嫁人?”裴谦顿下脚步,回头,轻笑着说,“等她嫁得了再说吧。”

第二十五章

裴谦出了书房,下楼时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宋雅意站在楼梯口笑脸盈盈地等着,透过玻璃窗,裴谦看到弦歌刚从奇珍园里走出来,宫佑宇站在她身边。

两人有说有笑,保持着一定距离。举止算不上亲密,可仍旧看得裴谦一肚子的火。

“怎么样,爸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宋雅意问。

宫佑宇推门,礼貌性地请弦歌先走,裴谦说,“没什么,不过是聊了一些关于闻小姐的婚事。”

宋雅意有些许尴尬跟意外,“爸爸关心姐姐婚事,也是应该的。”

弦歌装作没有听到。

“我有事得先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着弦歌随宫佑宇走向客厅,裴谦冷淡地喊了一声。

宋雅意当真是有些醉了,宫佑宇还看着呢…

“姐姐还要跟爸爸商量订婚的事儿,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了。”半响,宋雅意硬着头皮说。

宫佑宇好脾气地问了一句,“裴先生,有什么事儿吗?待会儿我跟弦歌还得去挑选订婚戒指,恐怕没有时间奉陪。”说完,将手随意地搭在了弦歌腰间。

弦歌不适地抖了一下。

裴谦额间暴起青筋。

裴谦往前走了一步,宋雅意不动声色地挡到他跟前,抱住他手臂,“谦哥哥不如吃完饭再走吧,今天家里厨师特意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姐姐要订婚,各种细节都需要敲定,你在,也好帮我们提提意见,对不对?”

宋雅意眼神别有深意,裴谦不甚在乎。

“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儿了,裴先生不嫌弃地话,用过饭再走也不迟。”闻慧书搀着宋远基从二楼缓缓而下。

这是弦歌六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当初,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父亲。

如今已然头发斑白,步履蹒跚。

看到弦歌,宋远基灰白的眸子里,闪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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