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枪实弹的警卫设置了路障,而最新的设备和机器被搬上飞行器运过来,观望的人群人人伸长了脖子,虽不敢下车,却也并不打算按照警卫新划出的路线离开。

傅婪的手被唐格紧紧握住,他不停说话安慰着她,抚~慰她,想要为她舒缓一下情绪,但是却更加加重了她的焦虑。

“你出去,出去啊。”她心里深处恐惧,她害怕他会受不了而先向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下手。

“格格,格格,再坚持一会。”他头上全是细细的汗,比她好不了多少,“马上飞行器就到了,他们一到,就可以给你动手术了。”

他转头看了身旁的亲信一眼,警卫立刻明白,出门询问:“为什么还没到?”

“早就出发了。收到少帅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器械装机,已经由你们的人开走了。”

“我们的人?”警卫员目光一凌,“夫人一出现情况,我们便带着夫人马不停蹄向中心赶,怎么可能先来人取东西!要不是这里被□□的人扰乱了交通,怎么会要你们把东西运过来?”他说到这里,猛然醒悟:“糟了!”

是有人冒用他们的名义带走了手术仪器。

车内唐格已经~痛到极致,她只知道生孩子痛,没想到这么痛。

意外的发作显然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傅婪被唐格推开,他几乎用了所有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你们不是说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还来得及吗?胎儿还完全没有成熟吗?”

一个医生颤抖着回答:“从我们拿到的报告是这样的……”

“是这样?那为什么会现在就发作?”他眼中浮现巨大的痛楚,“如果今天她出了问题,谁也别想逃掉。”

“少帅……”医生说不出话来,惊恐看向一旁的老教授。

老教授却还在查看唐格的状态。

“少帅!”警卫从外进来,带起一阵风,他快步走到傅婪身旁,在他旁边耳语几句,傅婪面色一下变了。

他转身走过去,看了看教授。

“应教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格格就交给您了。务必坚持到我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必要时,便宜……”

“不!”浑身冷汗的唐格在痛楚中尖叫,“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谁也不能伤害她!”

傅婪止住下半句,低头摸了摸她的脸庞:“格格,等我。”

他折身,大步走出去。

车门关上,小七这才扑出去,捧住唐格的手:“格格姐姐,你要是痛的厉害就咬我的手。”

傅婪一出去,在场的医护人员明显松了口气,老教授一马当先,无关人等回避,只留下小七当助手。

“孩子很小,如果要是强行自己生下来,不是不可能,但是她的力气不够,只能依靠母体推动——夫人,我的话,您能听明白吗?”

“我知道。”电视里不都是这样生孩子的吗?

她咬牙道:“医生,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请一定帮帮我。”

老教授另看她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情绪:“我会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傅老爷子完全是多虑了,他这个老朋友,几十年了,仍然是这样的脾性,只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他既不了解他的儿子,也不了解这个女人。

到了外间上,飞行器仍然没有影子,傅婪打开通讯,直接拨到傅老爷子上面,隔了很久,他才接通了。

“父亲,现在把东西送回来还来得及。”他报告自己的位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死了。你的孙子活不下去。”

“你威胁我?”对面的人微微动容。

“不敢。”傅婪面色如常,仿佛在说着什么寻常事,“父亲行~事,向来不受这些束缚,何人敢要威胁您?”

“混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你现在有了仪器,一定会马上进行手术,那时候,我的孙子怎么办?”

“父亲真是奇怪,对于刚刚还没出生的孩子,她的父母都还没说话,您有什么立场?为了傅家的子嗣,呵呵,如果您对子嗣那样在意,当初为什么不在姆妈死后再娶上百十个,那样有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您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做?”他关掉通讯的画面,只留下声音,“这一辈子,我没有什么在意的,我在意的都被您一一毁灭了,现在她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我殚精竭虑做这个□□行政官干什么!”

“你!好哇,你现在眼里有了这个女人,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么?我毁了你!我毁了你什么?”

“你毁了我的父亲。”傅婪说,“小时候我以为父亲是我们最大的依靠,无论您说什么我都听,你什么都说是为我们好,但是呢,姐姐是你逼死的,我们不过就是你受手上的提线木偶,你觉得需要什么表情,就给我们这样的指示,一旦我们拒绝,你便用你的权威压迫甚至不惜折断木偶的手脚。”

“……所以,你还是在恨我吗?”

轰隆的声音响起在背景中。

短暂的电磁声中消失了。

傅婪摇头,而对方并不能看到,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不,我不恨你,如果我当初和现在一样强大,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选择。”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傅老爷子咳嗽起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几乎填满了他所有的耳朵,绵长、持久而又撕心裂肺。

傅婪点开恢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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