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中等身材,满头银发,如西方世界中精灵族长相类似,穿着银色长袍,手持亮银枪,率领着百十人死死把住山口,厉声朝十六派喝道:“全他妈的给我滚蛋。”
左龙星打不过君莫问,已经带着天魔教全员撤退。四小魔头扶了翁君鹤与乔清鹤狼狈逃回山上。君莫问瞅一眼回到身边的白衣蒙面人,哼一声道:“你来打发他们如何?”白衣人躬身应道:“遵命。”
那银发老者说完一句,抬头便看到群莫问,登时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跟着上前打躬道:“天权宫越子琪见过君前辈。”
君莫问似笑非笑道:“你这么一打躬,我我还怎么打你们?罢了罢了。”边说边把脸转了过去,对白衣人摆手道:“你上去吧。”
白衣人微一点头,抽出雪剑慢慢走上前来。越子琪吓得再退一步,沉声道:“前辈不可动武,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教主吩咐不敢不从,还望前辈不要为难在下。”
君莫问并不回头,冷哼一声道:“我又没见过你,谈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跟着冷哼一声道:“傻小子,你在等什么?”白衣人轻哼一声,足尖在地上一点,径直冲向越子琪。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挟着风势直扑白衣青年而来,青年变招极快,剑尖一横便把那东西刺透,定睛观瞧,却是一只破烂布鞋。正在诧异时候,君莫问突然放声大笑,朝着左边一株参天大树道:“老沈,你要躲到什么时候,还不下来与我较量一番。”
树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啸,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谁要跟你孙子打,爷爷本来正在睡觉,被你们吵来吵去,烦死了,都给我滚蛋。”
随着话音,一团青影从树丛中激射而出,一闪便停在君莫问面前。白衣人有些尴尬站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越子琪全神戒备,一眼看到来人,登时面色大变,微微挥手,天权宫众人慢慢后退,越子琪跟着撤退。
君莫问恍如未见,白衣人也没有任何动作。萧汉带着十六派与三人相隔十多米远,呆呆看着魔教后撤,无人敢说话,只是全都盯着萧汉。
唐文星小声问道:“那白衣老前辈可是天山派祖师君莫问?那白衣蒙面人又是谁?”萧汉面色青红不定,慕容秋雨紧紧挨着他,脸色很是淡定。听到唐文星发问,萧汉摇头道:“九煞齐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战胜魔教非是易事,你我兄弟要小心提防才是。”
唐文星默然不语,脸色很是难看。跟着青衣老者从树上跳下,慕容秋雨登时惊呼出声,跟着足尖一点便扑了上去,口中轻呼道:“沈爷爷。”
来者正是青煞沈子都,转头看到慕容秋雨,老脸登时笑得花儿一般,一把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道:“还好还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慕容秋雨靠在他身边,轻声笑道:“爷爷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找我?”
沈子都爱怜地看着她道:“你有你师父照顾,又有那小子照看,哪里还要这个爷爷?我正好乐得逍遥自在,到岭南转了一圈,刚刚回来便听说你跟那小子从襄州到嵩山,我便跟了过来。”
君莫问与白衣青年看二人说话,俱是静静站在一边,见二人亲亲热热说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君莫问打量一眼慕容秋雨,不悦道:“这丫头阴气太重,如果不加调理,恐怕性命不久。”
白衣青年跟着打量慕容秋雨,小声道:“慕容姑娘练得毒功,自然阴气要重一些,如果加上天山玉露丸调理,应该不是问题。”君莫问嘿嘿乐道:“傻小子,我让你插嘴了么?”
沈子都目光微闪,嘿嘿笑道:“你我也有数年未见,不如这样,我教你徒孙一招,你把天山玉露丸给我。”
君莫问哈哈笑道:“想得美,我的天山灵药每三年才能炼出十丸,比仙丹还要珍贵,你凭一招便想拿走,做梦去吧。”
慕容秋雨美目闪动,上下打量那白衣蒙面人,眼看二老斗嘴,慕容秋雨微微向白衣人打躬道:“慕容秋雨见过师兄。”白衣人急忙还礼,双目闪动,欲言又止,有些手足无措,样子实是滑稽。
沈子都与君莫问围绕天山玉露丸讨价还价,二人俱是口舌便利之人,又都是江湖绝顶高手,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慕容秋雨与白衣人互望一下,同时向后撤了数米,让出好大一片空间给二老打斗。
萧汉带着唐文星诸人傻傻看着二人打斗,只看到一团白影一团青影上下翻飞,根本看不清二人招式。打到后来,只见君莫问袖间突然蹿出一条冰龙,闪着寒光绕着沈子都左右摆动。
沈子都大怒道:“敢跟我玩这招。”突然放声长啸,身形微晃,一手抓了山道旁一株碗口粗的杨树,内力到处,那株杨树登时从中折断。沈子都运足内力双掌在杨树上一番操持,便见那杨树眨眼工夫已经变成光秃秃一根木棍。
君莫问哈哈大笑,双掌到处,冰龙摇头摆尾直扑沈子都而来。沈子都大喝一声,地上突然飞起无数杨树枝叶,就如绿煞师斯宇所用的绿藤一般,登时把他围在正中,跟着无数细小的树枝如黑煞左龙星所用玄蚕丝一般激射而出,登时把冰龙击碎,跟着如子弹一般飞向四面八方。
慕容秋雨刚要躲避,便见那白衣人身形微晃,一把雪剑上下翻飞,登时把袭来树枝全数打落。
十六派却很是狼狈,眼看树枝袭来急忙向后逃跑躲避,连同萧汉、唐文星在内身上都中了招,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