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正与公孙君正说话,便见身后一骑远远而来,马上一人手持马鞭便朝他打来。武当弟子们却是远远看着,无人上前救助。
萧汉大惊,迅速勒转马头向边上一闪躲过,同时厉声喝道:“孟宛汐,你发什么神经?”
后面一骑跟着追上,上面却是满面羞红的林君慎,纵骑跃至萧汉面前躬身道:“萧师兄勿怪,她就这脾气,一会儿就好。”
孟宛汐一招不中,当即勒转马头,手扬马鞭指着萧汉道:“你为什么骗我?”萧汉愣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跟着恍然大悟道:“你个笨蛋,连真假话都听不出来,就这也要打人不成?”
回头看到李月萤与慕容秋雨满面笑容远远观望,没好气地对林君慎道:“你们的破事儿我不管,我正事都顾不过来,你俩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孟宛汐又要生气,林君慎忙道:“萧师兄与大师兄有正事要谈,我们回去好不好?”
孟宛汐在马上扭着身子道:“我不,他刚才骗我就是不行。”林君慎尴尬万分,挠头道:“你要生气,打我两下出气好不好?”
公孙君正冷哼一声道:“胡闹,我与萧师弟有正事商量,还不退下?”林君慎明显害他大师兄怕,立刻低头应声道:“是。”抬头可怜巴巴向孟宛汐使眼色。
孟宛汐之所以突然发飙,是因为刚才与林君慎说话时,林君慎年少孟浪,不懂得分寸,不知哪根筋搭错,竟然说起了桃花派与观音庵的美少女,让孟宛汐瞬间想起萧汉之话,才让萧汉有了此劫。
孟宛汐见林君慎可怜模样,哼了一声,掉转马头便走,手中马鞭突然飞出,正中萧汉马尾。那枣红马狂嘶一声,载了萧汉疯一般向前狂奔。萧汉哪会想到有此一难,吓得怪叫一声,身子向前一趴,伏在马背之上,两腿夹紧马腹,心里怒骂孟宛汐无耻。
前面自有武当弟子警戒,当即冲出数人把马拦下,武当弟子个个哈哈大笑,七嘴八舌道:“孟姑娘太过泼辣,小道士管不住。”又有人道:“小道士是个怕老婆的,以后有得苦头吃。”
萧汉哼道:“这小娘皮,我总得好好教训她一顿。”几名武当弟子同时撇嘴道:“掌门少说大话,你敢动她,我们各下一两银子赌注。”又有人笑道:“你敢教训孟姑娘,小心夫人把你打成猪头。”
武当弟子们哈哈狂笑,萧汉嘿嘿乐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害你们输钱不是,此事罢了。”边笑边勒转马头回去,剩下一众笑得肚子疼的武当弟子。
林君慎早与孟宛汐一起回去,自有李月萤、慕容秋雨上前劝说她别生气。孟宛汐本就发的邪火,此时已消了大半,自然不再生气。
萧汉回至公孙君正身边,公孙君正脸色僵硬道:“师弟冲撞萧师弟,实是无礼之至,以后我自会加强管教。”
萧汉笑着摆手道:“你这样说不对,林师弟与我关系亲睦,孟姑娘也是李姑娘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开玩笑而已,谁会当真?”
公孙君正干笑道:“那就好,大家既是一家人,凡事自然就好商量。”萧汉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就是一家人也得分事情大小才好商量,公孙师兄说对不对?”
公孙君正说不过他,只能干笑着找话吱唔过去,二人转而谈起江南政局,边谈边行,三天后终于到达东京。
苏南杏仍未回来,萧汉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什么都有,生怕她真的被沈君明那小白脸给办了。又怕她上了沈君明的当,与魔教有所勾结。更嫉恨她与沈君明卿卿我我,情意绵绵。
峨眉派数人一路陪着萧汉入京,自有先行弟子与先前玄武堂关项明人马汇合,众人纷纷来至客栈住下,邢安平亲自安排慧宁师太住下,又安排武当弟子护卫。
七子与苏若彤过来参见萧汉。萧汉看他们一路颠簸,不仅没显得乏累,倒更显精神,个子也高了许多。特别是江天宇,如今虽才十一岁,个头倒有一米五,而且极为壮实。其余诸人也差不多,让萧汉很感欣慰。
苏若彤得叶子萱与郝雨霏照顾打扮,已显露出少女特有的妩媚之态,跟白小七站在一起,倒是天生一对璧人。
萧汉与他们闲扯说笑几句,便见楚天舒进来说雅间已经备好,请萧汉过去开会。萧汉吩咐七子带苏若彤下去玩耍,然后跟着楚天舒来至客栈前面酒楼三楼的雅间,里面众人早在等候,见他二人进来,纷纷起身参见。
萧汉看屋里摆了数张方桌,布置倒与武当派平常开会一般,显然楚天舒事前已经做了改动,当即坐到正中,李月萤与慕容秋雨自然坐到他左右,其余众人各自分左右坐下。
因为是武当派之事,公孙君正等人自然不会参加,只是守在二楼喝酒吃肉,等候萧汉商量结果。外面自然由武当弟子守候,其实整栋客栈酒楼已被武当派包下,根本没有别的客人,安静异常,正好用来商量大事。
萧汉看一眼众人,三个堂主十二个分舵主,加上楚天舒与孟宛汐,天山派谷中鹤兄弟四人,共二十四人,唯独少了苏南杏。
萧汉微叹一口气,把路上公孙君正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众人全都变了脸色。三堂主十二分舵主一向唯萧汉马首是瞻,自然无话。楚天舒为人精明,只要萧汉不表态,他一般不会主动表态。
天山派与孟宛汐毕竟是外人,自然不方便说话,能左右武当派的除了萧汉之外只有李月萤与慕容秋雨两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