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韵溪发的这片紫色花瓣来势缓慢,自然被萧汉轻易躲过。饶是如此,萧汉仍是吓得面无人色。
眼看那花瓣钉在对面墙壁,萧汉这才从地上爬起装作可怜巴巴浑身哆嗦道:“我最亲最敬的教主老人家,您老不带这样吓唬人的,我刚才所说句句是实,不带一字假话,不信的话您老可以亲自去东京打探。”
萧汉知道她们这些江湖人最不屑与官府来往,自然不会真去打听。俞韵溪冷笑一声道:“你只是一个小小掌门,他们凭什么会替你出兵,赵光义真是傻瓜不成?”
萧汉早已想好怎么回答,当即摇头道:“先贤有云: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赵光义贵为晋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小子的话,正好此时大辽犯边,太原那边也是蠢蠢欲动,两相呼应,无巧不巧正好解了小子与教主之围。”
俞韵溪双眼精光一闪,萧汉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欣喜,当即两手肃立道:“小子不才,一心为您老着想,侥幸解得此次江湖危难,因此才不计路途艰难星夜赶来,谁知您老人家居然如此对待小子,实是令小子寒心。”
边说边拿手抹眼,跟着居然落下两滴泪来,却是他突然想起自己与柴心月那未曾谋面便被人所杀的孩子。
俞韵溪没料到他居然会落泪,一时有些发愣,上下打量他几眼,终于叹口气道:“难为你如此有心,实是有劳。”跟着轻摇玉手道:“坐下说话吧。”
萧汉急忙拿手抹眼道:“在您老面前哪有小子坐的份,小子还是站着说话方便。”俞韵溪面色稍和,顾自转回去盘腿坐在蒲团之上。
萧汉看她如此做派像极了《西游记》中的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心中再无一丝猥琐念头,恭恭敬敬双手肃立在她对面低眉顺眼道:“白莲教邱教主退回大辽对中原武林来讲也是大喜事,教主以后也可安心,小子不揣冒昧前来告知您老,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俞韵溪左手轻挽一绺青丝轻抚道:“既是如此,你可以回去了。”萧汉顿时傻眼,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老贼婆子居然会给她来这一招,最起码你也应该感谢一番,如果送上个几千两银子我自然会假装推让一番后笑纳,然后再顺势说起钥匙之事。
谁知俞韵溪处理问题却是如此简单粗暴,一句话便打乱他所有的部署,令他方寸大乱。萧汉脸色灰白结结巴巴道:“邱教主退出中原一时再不能回来,您老不高兴吗?”
俞韵溪似笑非笑看着他道:“本尊高兴与否与你有关系吗?”萧汉最怕她不接口,当即顺杆子爬上笑道:“我千里迢迢赶来汇报消息自也是让您老高兴,只要您老高兴小子就高兴,武林就能重得太平,江湖归于宁静,人人安守家业过活,岂不好过每天打打杀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俞韵溪屋中不知何处燃着檀香,夹杂着她诱人的体香令萧汉有些魂不守舍,说起话来也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不过好歹算是马屁没拍到马腿上去。
俞韵溪淡淡扫他一眼道:“你立下如此大功,是要本尊替你向三宗请赏吗?”萧汉翻了下白眼,跟着耷拉下眼皮道:“小子哪敢,只是还有两件喜事要禀告于您老人家知道,赏不赏的倒在其次,小子虽穷,好歹也能勉强度日,倒还不缺千百贯银钱。”
这倒是实话,俞韵溪微微点头道:“你生意做得挺大,听闻大辽如今也有了武当派服装厂,南院大王辖境倒让你做得风生水起,大发其财,又在各地办什么超市,天下的钱倒要都让你赚去了。”
萧汉微微得意道:“小子侥幸,也赖得众兄弟齐心才赚了几个小钱,比起您老家大业大,倒是不值一提。”
俞韵溪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脸色也是似笑非笑。萧汉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知道她听闻这个消息内心仍是很高兴,只是久历江湖善于掩藏自己心思,这一点倒值得他好好学习。
大辽分南北两院大王统管,南院大王统管的地方其实大部都是汉人,萧汉服装厂生意瞄准的主体当然是汉人,当然契丹人也不会放过,生意正在逐渐向北方扩展。
萧汉察言观色,刚想继续忽悠下去,便听得俞韵溪轻笑道:“听闻你推迟了婚期,为了江湖大义实是令人敬服,如今白莲教退出中原,萧宗首自可安心前往江南举行大婚,到时本教必会送上厚礼,至于慕容丫头就与你做个小妾好了。”
这个年代普通女子地位并不高,慕容秋雨又没李月萤与柴心月身份尊贵,俞韵溪也知道她没条件与两位公主争胜,是以才会有此说法。
萧汉心中微微一痛,转而想起最近因为亲近两个老婆着实有些冷落了慕容秋雨,一丝愧意涌上心头。脸色变了数变,萧汉郑重道:“慕容妹子与小子一见倾心,我待她便如同萤儿一般无二,哪里说得上什么妾氏?这世上就是有那些烦琐礼俗道学先生,平白把人分出三六九等,以显自己高人一头,着实可恨可杀。”
眼看俞韵溪脸色微变,萧汉身子微躬道:“妹子与我朝夕相处,感情深洽,从礼数上来说如果要娶自然也是正牌妻子。江南国已数次要封妹子为公主,妹子为人一向淡泊,自然没有答应。公主也视妹子为自己亲姐妹,早已不分彼此,您老人家刚才所言委实错了。”
俞韵溪睫毛微翻,吓得萧汉急忙警戒,却不意她只是微伸了下腰,双眼盯着细长的指甲淡淡道:“随便你好了。”跟着又道:“本教手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