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昭住在男宾楼三层,边上便是归正宇与伏安平房间。服务员刚引着萧汉上楼,迎头便看到觉远六僧正下楼梯,看到萧汉过来俱是一愣,跟着双手合什笑道:“萧师兄有何贵干?”
萧汉抱拳笑道:“闲着无事,找胡公子聊聊,你们干什么去?”觉远点头道:“我们也是一样,想着与公孙师兄聊聊。”
诸人拱手做别,萧汉目视他们下去,转身轻轻对慕容秋雨道:“有人盯着吗?”慕容秋雨微微点头,萧汉眼中寒光一闪,跟着大步来到胡云昭门前敲门。
屋内一个儒雅声音淡淡道:“是萧兄吗?请进。”萧汉与慕容秋雨对视一眼,推门进屋。
因为是男宾部,屋中只有胡云昭及归正宇、伏安平三人,青梅、红玉早在萧汉指使下被叶子萱请去帮忙,如今正忙得焦头烂额,再顾不上她们可亲可敬的胡公子。
胡云昭站在屋子正中笑道:“明日便是吉期,萧兄不去操劳,却到我这里来,不知可有话说?”
贵宾房是统一的结构布置,一律是一大一小套间,小套间自然是卧室,外面做为会客室,四周布置的极为豪华奢侈,四面俱放有盆景鲜花,又摆有四张沙发。
沙发这东西仿制极为简单,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海绵,却极容易找到东西替代,如今武当山上各个房间都摆有大小不等的沙发,已成为各个房间标配。
胡云昭也很是喜欢坐在沙发上喝茶,萧汉进门时便看到他正端着茶碗。
萧汉听他问话,干笑一声随意坐到他身边另一张沙发上道:“难得胡兄到我山上住几天,不知可还住得惯?饭菜是否可口?”
跟着有意无意看向归正宇与伏安平二人,胡云昭会意,摆手示意二人下去。慕容秋雨过去关好屋门,返身坐到萧汉身边。
胡云昭看她一眼道:“妹子如今修成正果,为兄还没送上贺礼,说来实是失礼。”
慕容秋雨淡淡道:“江湖之人,不必理那些虚礼。”萧汉满意道:“妹子说得对,你我兄弟不必客气。”
跟着话锋一转,盯着胡云昭双眼道:“我今日前来,一是感谢当日相救内子之恩,一是你我二人自伏牛山一别便再没坐下好好说话。今日正好闲暇无事,便想与胡兄好好聊聊,不知胡兄意下如何?”
胡云昭面色微变,跟着微笑道:“既然萧兄有意,胡某自当奉陪。”二人相视而笑。
慕容秋雨看他一眼声音冰冷道:“上次袭杀我柴姐姐的可是你的手下?”胡云昭没想到她会如此发问,目光一暗,突然哈哈大笑道:“妹子怎会怀疑我?”
萧汉冷冷道:“如今人证物证俱无,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胡云昭愣道:“萧兄也是这样想?”
萧汉缓缓摇头道:“依我之见此事你早已知晓,可能也让你的手下参与。之所以把内子还我,想必是对我仍有疑忌之心,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怕我及早翻脸打乱你们的布置,不知对也不对?”
胡云昭玉面微红,跟着变得雪白,又缓缓恢复平常,定定看着萧汉,突然放声大笑道:“萧兄如此奇思妙想,实让胡某大开眼界,如果我要做此事,一定不会露出一丝破绽,更不会心慈手软把柴姑娘还你。”
跟着叹息一声道:“萧兄对我有救命之恩,胡某也非忘恩负义之人,如果萧兄一意认为是我所做,我无话可说,任凭萧兄处置便是。”
萧汉脸色平淡看他表演,转头对慕容秋雨道:“妹子的意思呢?”慕容秋雨一向与他配合默契,闻言冷冷道:“兄长一向仁善儒雅,必不会做那丧尽天良之事。”
萧汉马上接道:“那便是石初阳所做。”胡云昭苦笑道:“萧兄不用设套哄我,我还了柴姑娘与你,青梅红玉还帮她疗伤,没有功劳却有苦劳,一切俱是看在你我情分上。萧兄如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萧汉摇头冷冷道:“此言差矣,既然胡兄说不是你所做,我自然相信。”跟着话锋再转道:“石初阳埋伏毁我一堂人马,又在峨眉上偷袭本派,胡兄可曾知道?”
胡云昭长身而起道:“真有此事?”萧汉一脸淡然看他表演道:“石初阳现为炎龙教教主,胡兄却仍是无名无分,岂不是比他差远了。俞教主春秋鼎盛,估计胡公子想得教主之位还得等上十几年,不知胡兄可有这个心理准备?”
胡云昭脸上肌肉微微抖动,跟着勃然大怒道:“萧兄无礼,岂可如此毁谤教主她老人家?”
萧汉看他色厉内荏并不害怕,微笑道:“这屋里只有你我三人,用不着说假话客套,我想问你,六煞与三宫共同袭杀峨眉是你的主意还是俞教主意思?为何会对峨眉派下手?沈君明是紫阳真人徒孙,怎会公开反叛?”
萧汉一迭连声问下去,胡云昭面色大变,手中茶碗微微发抖道:“这话你应该去问石初阳,本公子哪里会知道?”
慕容秋雨冷冷道:“你真不知道?”胡云昭信誓旦旦道:“为兄敢对天发誓,这些事我根本没参与。”
这话避重就轻,萧汉马上跟进道:“你没参与,六煞怎会听石初阳调派,北斗七宫人马怎会突然在峨眉山出现?”
胡云昭面露委屈道:“石初阳本就与六煞有来往,李国安他们必定是瞒了教主私自出兵,如今已然身亡,倒让教主好生埋怨我一顿,萧兄让我上哪里说理去?”
萧汉冷哼一声道:“传闻天魔教乔清鹤在东京失踪,胡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