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宗追问道:“什么怪事?”司马安又端起杯喝茶,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一直看他喝完,小丫环重新给他添满,司马安才接着道:“我见三个道士正在围攻一位蒙面女子,那女子看不清相貌,却耍得一手好剑,一人对付三个牛鼻子,却未落下风。我一时来了兴致,便上了一棵大树躲到树丛中观战。”
萧汉哼了一声,司马安老脸一红,咳嗽道:“别打岔。我正在观战,便见山下又冲上来两人,却是两个尼姑,显然是来救那女子的。三个道士当即分出两人拦截,那两名尼姑功夫一般,连连败退,渐渐转过山角,看不到了。后山只剩那女子和一个道士,那道士出招凶猛,女子渐渐抵敌不住,眼看便要落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出手,突然看到山崖之后飞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灰色长衫,蒙着面,手中一柄宝剑,当即格挡住道士的剑招,同时左手一挥,示意那女子逃走。那女子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便施展轻功跳上山头,一晃便没了人影。
来人武功不输于老疯子,三招一过,那道士便抵挡不住,虚晃剑招便要逃跑,却没想到那蒙面人步法太快,先用剑招封住他的退路,跟着左掌便拍向道士前胸,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道士口喷鲜血,倒在地上。蒙面人冷笑一声,便飘然离去。老疯子感觉那人好熟,害怕露了踪迹,一直过了盏茶时分,我才下了树,来到那死了的道士面前。查看他的伤势,却是被人一掌击碎胸骨,手法上却看不出哪门哪派。
我正在想是下谁的手,却见一个黑瘦老道带着两个青年上来,看到那道士死在地上,当即冲了上来。”
萧汉恍然大悟,道:“必是人家误会是你杀的人。”司马安道:“正是,那老头便是左龙星,本来是带了他三个弟子到华山见俞仙子的,没想到遇到仇家,左龙星的三徒弟张排鹤死在了山上。我刚要解释,哪知道左龙星立即动了手。当年老疯子也颇为要强,不愿意堕了威风,便不再解释,跟他动起手来。哪知道左龙星的天魔功着实厉害,三招刚过,老疯子便抵挡不住,幸好老疯子轻功够好,及时跳下山崖逃了一命。左龙星死了徒弟,疯了一般在江湖上找我,老疯子打不过他,只好在江湖上东逃西躲。逃了半年,左龙星却奇怪地消失了,同时失踪的还有青煞沈子都和白煞君莫问,连俞仙子也没了踪影。跟着便传来峨眉迟小阳和少林张一公闭关的消息,到如今已有十年了。”
听他讲完故事,众人一时有些沉默,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萧汉咳嗽一声道:“如此说来,老前辈倒比那窦娥还冤。”司马安愣道:“谁是窦娥?”萧汉这才想起窦娥是元朝时关汉卿创作出来的,此时大宋刚立,当然不会有此事。不由笑道:“那是古代一个奇冤的人物,因为人家冤气太重,被人错杀之后六月飞雪,当地大旱三年。”赵承宗咋舌道:“如此说来,倒是千古奇冤。”段西柳半信半疑看着萧汉道:“萧汉杜撰的吧?”
倒是司马安深有同感道:“你说说,老疯子我冤不冤?比起你说的那窦娥也不错哪儿去。如果左龙星找到我,铁定会下毒手,说不得老疯子真得远赴大漠躲一下了。”
萧汉摇头道:“要走也得看过这届武林大会不迟,再说如果人家要找你,你躲也没用,不如找个能降住他的高手帮你,把这个事儿说开,也许能和平解决。”司马安听他说得在理,叹道:“说得容易,老疯子独来独往惯了,江湖之上还真没什么朋友。再说我感觉那老怪就在我左右,便从少林寺逃了出来,本想到东京躲躲,幸好遇到你们,也算我们有缘。”
赵承宗笑道:“能结识前辈,实是在下荣幸。”段西柳扭着头,面色不悦。萧汉轻轻拍他一下,回头对司马安道:“有缘无缘不在相识多久,而在于是否真诚对待朋友。”司马安老脸一紧,不好意思道:“前几次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告知萧掌门,确实不好意思。不过我也对你不错,李丫头被人抓走还是我告诉你的吧。”说到这里,忽然奇道:“你们找到她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萧汉冷冷道:“拜托前辈以后不要乱传消息,李姑娘只不过是被朋友接走,哪里来的劫持之说?”他这样说,司马安当即变了脸色,腾地就要站起来,头差点碰到车顶,愤愤道:“萧掌门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老疯子出发较晚,半路上就遇到了李丫头和两个道士,虽说不是同道,不过他们一路行来,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段西柳惊讶地看一眼萧汉,萧汉也变了脸色,道:“司马前辈所言当真?”司马安怒道:“我还骗你不成?”萧汉笑道:“哪里哪里,既然如此,以往之事永不再提,还请前辈讲讲路上之事,也好打发行路无聊之苦。”赵承宗也跟着道:“在下附议。”段西柳也跟着点头。
看三人意见一致,司马安冷笑一声道:“少来,肯定是没见到李丫头,想在我这里探听消息对不对?”萧汉摇头笑道:“哪儿的话?我想着司马前辈这样的高手一路跟着,李姑娘必是安然无恙,哪里还用得着那两个臭道士。”司马安哼道:“少来这套,我才不信呢。”跟着叹了口气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坐了你们的车,总得有所回报。”跟着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李丫头一路上受苦了,要不是那两个牛鼻子,估计现在人早没了。”
他这样一说,段西柳和萧汉当即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