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想着想着顿时难受起来,总感觉前路渺渺,不知道该怎么前进,他不想失去白以楼,更不想让白以楼承受着巨大的冤屈不人不鬼的被困在后山,如果自己真的将这个局改变,平息了他的怨气,那他们是不是就这么玩完了。
正当白浩陷入一个解决白以楼的怨气他就可能会有另外的结局,那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死循环时,张恒回来了。
他抹了把嘴,继续说:“方才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老爷子将白以楼丢给了你爹娘他们带,要说这老爷子也太狠心了些,大哥活着的时候他因为那些琐事不待见,人死了也不给其留些情面,竟将两口子葬在了一处荒地中,不让他们进祖坟也就算了,居然还将族谱上关于大哥的记录都给抹了个干净,更令人寒心的是大哥家这儿子虽来历恐怖了些,但好歹也是个活脱脱的人啊,与白家的子孙哪里有什么两样,他竟吩咐老二家将其丢在柴房,不让人去管他,这白以楼从小就没得到过谁的照料过,春夏秋冬全窝在那柴房里,也得说这小子能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还就真是个不简单的,即便只是将他丢在柴房中每日丢些剩饭剩菜给他也能活下来,也是造孽了。”
白浩已经傻了,怪不得他不知道白家还有白志权这么一个祖先,原来是已经被除名了,没有关于大房一家的记载,他来到此世后甫一看到白以楼就知道他过得不容易,可却没想到他过得会这么不容易,他已经心疼得找不到话说了,满脑子全是关于白以楼的来历跟经历,怪不得他那么内向冷漠,怪不得楼哥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原来是因为没有人管,没人从小教他说过话,所以说话才会这么迟钝困难,白浩此时已在心里恨死了那个从未蒙面的老太爷老杂皮,巴不得他也尝尝白以楼所受的罪。
白浩抬了抬头将泪意憋回去,心中除了难过跟心疼,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事迫就是去见白以楼,这份心情刚萌芽就变得强烈不已。
白浩这般想着便这么做了,他急忙站起身来就跑,也不管张恒在身后如何叫唤,他只想快点见到白以楼。
白浩一溜烟的跑回家中,他躲开白父白母的视线跑回了柴房,正好瞧见白以楼在卖力的劈着柴,听见了脚步声便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见到是白以烨时,白以楼沉寂如一潭碧波的眼眸中顿时泛起了光彩。
白浩瞧见这样的白以楼莫名红了眼眶,他几步冲过去扑进白以楼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心酸的蹭来蹭去。
“谁,欺负你。”白以楼先是怔了怔,才缓缓抬手抱住白浩,一手仔细的摸着白浩的后脑勺,开口问道。
白浩趴在白以楼身前摇了摇头表示没人欺负他,他心里既心酸又无措,如果可以他的真很想时时刻刻都能跟他在一起,他对于此世的结局若是改变了白以楼还会不会存在的问题很是恐惧,白浩不想失去他,但他心疼白以楼的所有遭遇,想要改变他的遭遇,更恨自己的无能,暂时还不能改变他的现状。
白浩不愿意说,小白以楼也不多问,只静静的抱着白浩,一下一下的顺着他柔软的头发无言的安慰他。
在知道白以楼的身世后,白浩对他更加用心了,时常对白母嚷着要吃好吃的,暗地里则将这些好的全给白以楼吃。
好在他做的隐晦,倒从未被人发觉过。
然而让白浩感到无力的是,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白以楼的事,即便是现在还没发生,就算是以后发生了他也不一定有那自信与能力,白浩心里很不踏实,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果然依赖他太久了,自己都变得废物了。
夜黑风高,已入了秋季。
柴房里开始冷了,白浩将自己的小被子偷偷抱来给了白以楼,他住的柴房床都没有,只能睡在干草垛上,白浩自然也不可能安睡在那舒适温暖的床榻上,两人一起走过那么久,白浩已经习惯了睡觉有白以楼陪着,只要是有白以楼在的地方,胜过一切奢华物质与美好,就算是跟他一起睡草垛,那也比睡席梦思还要舒服。
柴房里有个小火盆,此时里面正烧着柴火,火势不是很大导致屋里烟有些浓,白以楼小心的揭开小被子不让凉风卷进去,他起身去吹了吹火盆,火势顿时旺了起来,他将火盆挪过来些,让缩在被子里的白浩也能烤到,随后钻进被子里,看着对面迷糊睡着的白浩,他不动声色的往前凑了凑,直到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才满意的抿了抿唇,两人躺在草垛里相互依偎在一起。
白浩比白以楼短了一截,睡得迷糊之际仍旧习惯性的缩进白以楼怀里蹭了蹭,将手拢在他胸口处,很是惬意。
白以楼十分喜欢‘以烨弟弟’对他示好,他以脸蹭了蹭白浩的头顶,他柔软的头发摩挲着脸很是舒服。
白浩嗯了一声要醒不醒,他抬头来亲了亲白以楼的下巴,这一下把白以楼弄愣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低头去看了看又睡过去的白浩,遂小心的低下头去亲了亲白浩的光洁的额头,随后抿了抿唇,眼里亮晶晶的十分欣喜,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第二日清晨,白浩顶着满院的浓雾跑回自己屋子,迷瞪瞪的一不小心撞在了回廊的柱子上,他捂着额头疼得直嘶嘶抽气,抬手推开门进了屋子。
他踢上门打算再去补觉,奈何这额头上突突的跳,白浩揉了揉,打算找镜子来瞧瞧撞成什么熊样了居然能疼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