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拉了张椅子在他病床前坐了下来。
“当初到底怎么回事?”
“真正的霍总是任雨。”他说,“一开始只是他。他十多岁就跟着人在道上混,混了十多年,靠着那股狠劲和人脉,干掉了自己的上线,一步步做到了老大的位置。我在很早以前就和他有过接触,比五年前渺渺出事时还早。”
“我爱她,很早很早时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了她。我想弥补她,想给她一个富足的未来,但是那时接手公司时,公司已经濒临破产,我根本给不起。那时刚好在别人牵线下认识任雨,他托我运/毒,酬劳可观,就有点鬼迷心窍了吧,太迫切想要把公司救起来,接了,之后便慢慢进入了他们这个圈子,和任雨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他和我体型相似,有时为了避免被捕的风险,对于一些他舍不得放弃又有相当风险的生意,他会让我冒充他去谈。这对相当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相当憋屈的一件事。那时我就想,要么就别做,要做就做到他那个位置,只有到了他那个位置,才有足够的权利操纵别人生死,而不是任人拿捏。”
“但是当时要退出来已经不可能,我有太多把柄落在他手上,摘不掉了,只能逼着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刚好那时因为路小成的误打误撞,他看上了渺渺,对她穷追不舍,但因为张起的瞎搅和造成了误会,他挟持逼迫他们姐弟。那天晚上本来是渺渺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夜,我和她约好了那晚上吃饭给她送行,一直等不到人,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出事的。我带人赶到时刚好撞上她的第二重人格爆发,疯了一样,拎了块砖猛砸任雨脑袋。所有人都被她疯狂的模样吓到了,忘了去拉人,也给了我机会,我控制了场面。”
“当时任雨伤得很重,不断求我救他。我就是在那时萌生出取代他的念头,利用他重伤住院的日子冒充他出去谈生意,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他的几个心腹也都清楚,不会对我产生怀疑,而他在救治过程中,只要在药里添加点东西,他能活着,却不能自理,他人实际上已经在我的控制下。”
“这一系列计划很快在我大脑成型,后面也确实进展得很顺利,我一边顶着他的名号接管他的生意,一边清理他的人,等他发现问题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自己本身学的就是企管,对这种组织的管理能力比他强许多,因此整个集团是在我手上一步步成型和扩大的。”
“当时为了计划进展顺利,我没报警,也借由假警瞒住了渺渺。路小成不懂法,不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他担心路渺要坐牢,也对报警一事只字不提。他很感激我救了他和渺渺,他对自己毒.品致幻下差点侵犯渺渺一事很介意,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渺渺,也一直自责自己害了她,没脸见她,因此一开始是对她避而不见,留在我这儿帮我,等他发现我们是在做毒.品生意时,他不得不完全放弃再见路渺的念头,他宁愿让她误以为他失踪了,也不想让她有一天眼睁睁看着他死刑。”
“路渺另一重人格参与贩/毒了吗?”乔泽问。
“没有。”他的眼睛对上乔泽的,“有路小成在,就不可能让她有机会接触毒.品。”他也不会。
乔泽:“她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爆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