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怀中那束依然艳丽的星辰花,讼风心底也悄悄地化开了一方暖流?6??暗叹了口气,稍稍调整好情绪,便继续下一回合的检验,“此回合,亦然是魏芜泱与慕千白二人暂时领先。”
众秀女之中却不乏唏嘘者,一来是对于前面两回的失望与未来的担忧,不过,讼风俨然是没有心思去横加干涉,这是当初她们所选择的今日,便不能埋怨其他,“接下来,便进行第三项测试,平衡感,”俊逸的面容之上丝毫没有放下严肃,反倒是无形之中又增添了一抹气压,令众人不敢议论是非。
“所谓平衡感,便是手持满水茶具,于这院落尽头走来,倘若到达我与丞相大人面前,茶具之内滴水不差,那便算作是优胜者。”此中话语虽然简单,但实际上却是颇有技术含量在内,且不受周围事物的干扰,方能做到滴水不差。
此项,讼风自然是替秀女们为将来作打算,无论是跟随在乾啟策身边亦或者是那冒牌货身边,递水可说是重要非常,倘若有了闪失,谁又能保证,那冒牌货不会在一个残暴之下,将人处死呢?
讶异的轻挑眉,抬手作势将青色的锦袍整顿了一番,倒是不曾料到,讼风这接二连三的出难题,竟也会如此有趣,且,条条皆是在这皇宫之内派上用场,眸光忽的生出些赞许之意,更是示意性的轻拍上讼风的肩膀。
然,此举却是令讼风着实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眸,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瞥向那正落于自己肩上的“咸猪手”……
暗暗的吞了口水,这才半打哈哈的将那大手扫落,“诶!丞相大人,这都是杂家应该做的。”话虽如此,可转脸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却是一连做了好几个鬼脸。
好好说话会死么?一定要动手动脚?嗯?
排列整齐的若长队伍,只见各位秀女手上所持着的皆是各自房中所拿出的茶具,满满的清水随着手中的细微动作而不断起伏晃动着,原以为自是不成问题,却是没有想到,此举竟也如此困难。
“按照顺序前来,前一位完毕,便接着下一位。”简明扼要的说明,讼风便再次落座于即墨煜月一旁,可这眸光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即将抬步而来的秀女。
身为第一位,魏芜泱自然是心底充斥着忐忑,这是最后一个检验,如若顺利通过,那么等待着自己的则会是那高瓦红墙,琳琅不尽……
思及此,蓦地紧了紧手中的茶具,可这内里的清水却不尽人意的剧烈晃动而起,“怎么会……。”难以置信的低呼,下一秒,更是带着剧烈的颤抖之意将那茶具打翻在地。
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碎裂,魏芜泱怔怔的跌落在原处,长袖之下,那双手已然是紧紧的攥紧着衣袍,她怎么可以在这最后的关节上出错……
眸光微沉,颇为复杂的望向那抹失神的身影,这也正是讼风要考验她们的地方,心若杂念甚多,则身体便是越发的不稳,而魏芜泱应当是自恃优胜,而萌生出诸多的不轨想法吧……
失意的瞥向讼风,魏芜泱眼底却是依稀泛上了一层水雾,然,讼风那丝毫未曾变化的脸面却是叫她心底凉上了一截。
出师不利,而后续者更是大同小异,要么是疾步令那清水将长袖打湿,便是叫异物绊住踉跄了去,良久之后,也是同样的剩下两人,一人自然是那颇为稚嫩的慕千白,而还有一人却是此前的表现皆为不突出者,“叫什么名字?”
听见上头讼风的开口询问,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带着一股怯弱仅是一眼便再次低垂下脑袋,“回大人,小女子袁谦禾。”
微微晗额,自是带着一股解脱之意,“今日,丞相与本大人的考核也已结束,各自在每一回合胜出者,本大人稍后会一同禀告于皇上,如此,便不多加叨唠了,告辞。”
带着稳健的步伐踏出这方院落,从这外围向那里边望去,却是生出了一股凋敝之感来,所谓囚笼,此处便是极好的解释了吧?!
若长的回廊带着一丝清幽,从身边擦身而过的宫女奴才们皆是一路低头快步走去,讼风现下的注意力俨然都放在了怀中的这束星辰花之上,稍后,若是将之献于乾啟策,那么,便也了却自己八年前的那次遗憾了……
“皇上,讼风求见。”隔着精致的龙腾门业,讼风高声长道,左右静候了一番,却是未能如愿的听见来自小师兄的那声传唤。
好看的眉梢轻轻蹙起,便挪步向着长阶一旁的侍卫轻声靠近,“皇上不在御书房么?”
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线所惊吓到了,那侍卫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脏,更是没好气的长吁一口气,“皇上方才已经移驾前往庄雅宫。”
庄雅宫!!脑海之中蓦地浮现出了昨日那冒牌货与自家小师兄柔情蜜意的光景,现在想来,也只感觉浑身恶寒,“丞相大人,请您高抬贵脚移步庄雅宫罢!”
修长的指尖轻抚了一把耳际的青丝,即墨煜月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讼风是所为何事这才如此不快,可这仿佛人家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黄金的表情却是有趣。
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再次来到这颇为宁静的院落宫殿之时,讼风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俨然是有些担心,稍后若是克制不住,一手将那冒牌货给掐死了该如何是好?
乾啟策一定会剁了自己吧?似乎也只能是如此下场……
见到来人,意德自是识趣的开腔问好,他原本也并非跟随皇帝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