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幽深地双眼看向他,“怎么?”
齐厦想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突然就怂了,很快放开贺骁的手:“……没怎么。”
次日清早,早餐过后沈邵捷又跟着齐厦到了院子里。
齐厦被他叫住,这次是他没等齐厦开口,一脸苦逼地说:“齐厦,你昨晚上那样秀恩爱真的好吗?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怎么说我也喜欢过你。”
齐厦很烦沈邵捷对他提喜欢两个字,即使事情都过去了。
于是他不留情面地说:“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进来的。”
沈邵捷打量他片刻,痛心疾首地说:“你以前不是说自己钢管直吗,怎么说弯就弯了?我当时跟你表白也就是想给自己的心思做个了结,从来没想掰弯你,可你看你现在。”
齐厦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很好。”
沈邵捷略微凑近他,义正言辞地说:“可你对得起我二叔吗?他当年为了让你不被男人骚扰操碎了心还得罪人。”
齐厦立刻蒙了:“……”
但接着沈邵捷声音压得更低,低得几乎只剩下气音:“我叔生病那年,为了给你找心理医生都找到我那去了,齐厦,那时候你已经出事了吧?”
齐厦想不到沈邵捷也知道当年的事,顿时如遭雷击 ,但他不寻常的脑回路瞬间捕捉到另一个重点,好半天他讷讷地问:“老师那时候还替我请过心理医生?”
沈邵捷一直觑着他的反应,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齐厦心里头一直踯躅在浓厚阴影里头的那个位置登时一片光明,他对沈邵捷郑重地点一下头:“我懂了。”
沈邵捷顿觉不妙,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打结:“慢……慢着。”
但齐厦刚才还有些茫然的眼睛已经神采奕奕,他仰头迎着灿烂朝阳,欣欣然地说:“我只有好好正视自己的性向,快些走出来才对得起关心过我的人,这段时间是我自己懦弱了。我又想明白了,谢谢你。”
沈邵捷又被他会心一击,顷刻瞠目结舌,现在只想回家,“……”齐厦还要怎么不懦弱。
齐厦是个想明白立刻就动手的人,当天晚上回家就进了自己房间,在浴室捣腾许久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理干净了。
而后穿上他特意翻出来的一件纯白的开襟丝绸睡袍,穿在身上,接着在外头随便披了件衣服,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去了贺骁房里。
贺骁这时候正在阁楼上的监控室跟保镖a说话,低头看着自己微型监控器上齐厦睡袍外边裹大衣的不寻常举动,交待一句立刻下楼。
他推开门,马上愣住了,齐厦胳膊肘撑着身子慵懒地躺在床上,而身上只剩下白色丝光睡衣,松落落的前襟只被一根同色腰带系起来,露出大片白皙精致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下摆刚刚遮住最隐秘的部位,腿修长笔直,十足诱人。
贺骁甚至能想象到那两条腿环在他腰上会是怎样的风景,关好门,步子慢慢踱过去,一条腿跪上床,托起齐厦的手放在唇边,很轻地吻了下,声音沙哑地问:“你在诱惑我?”
齐厦干净的手指从他掌心抽出,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说:“今天晚上我们再试试吧。”
试什么,贺骁当然知道,自从上次齐厦疼到流泪,他一直不敢造次,连本来想好的循序渐进地开拓他的爱人都不敢,生怕一个不慎再让齐厦怕到缩回壳里。
贺骁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点燃了,上床把齐厦压在身子下面,让他整个人躺在自己身体的阴影里,“你确定?”
齐厦说:“我确定。”
话音刚落,贺骁嘴顷刻落在他唇上,手也伸进他睡衣下摆,快速游弋到自己肖想已久的那个地方。
齐厦也很快搂住贺骁的背,强烈的刺激中,胳膊几乎嵌进贺骁厚实的背肌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