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陆正嚣如今已不是你的人了。”

秦曜愤愤收回枪,道:“陆正嚣,从此山高水远,你我二人再无瓜葛!”说完,他自转身回了书房,砰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陆正嚣只默然看着,待秦曜进了书房,他才仔细将军装叠好,放在了书房门口。玉瑾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他虽然一语不发,但紧抿的双唇却显出了内心的痛苦。

放下军装,陆正嚣走回玉瑾身边,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楼下走。

对于他冷淡的态度,田成光并不在意,笑着对他的背影道:“我的车在主干道上。”

“谢谢。”陆正嚣终于跟田成光说了一句话。

田成光的车就停在主干道上,陆正嚣一眼就看见了。他抱着玉瑾走过去,对等在一旁的司机道:“告诉田将军,车我开走了,请他派人去一家名叫归仁堂的药铺拿车。”

陆正嚣将玉瑾放在副座,刚才情况混乱,他还未来得及替玉瑾检查伤口。此时他将玉瑾放好,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便想去看她伤口。玉瑾稍稍躲开,有些虚弱地笑道:“你却不是医生,看了便能好么?倒不如珍惜点时间,赶紧走。万一秦将军又变了主意,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陆正嚣已经察觉了什么,却没说话,他进了驾驶室,开动了汽车。

一路上,玉瑾都用手摁住肩膀,但鲜血还是染红了椅背。不可能只是简单地擦伤,陆正嚣看一眼玉瑾苍白的脸,知道她伤得不轻,只是怕他担心,才装成没事的样子。他也不去戳破,她的好心,他不愿辜负,只是脚下已然将油门踩到了底。

汽车开得似要飞起来,玉瑾知道陆正嚣不傻,她的伤势,他心里多少明白,不过两人为了对方都刻意不提。玉瑾虚弱地笑了笑,强打精神道:“陆正嚣,你这人是不是天生与暴力挂钩?第一次见你,我就被小毛贼划伤了右肩,现在好了,左肩被子弹擦伤,刚好对称了。”玉瑾说完,强自笑了笑。

陆正嚣配合着笑了几声,满心却牵挂着玉瑾的伤势。什么擦伤了一下,看她的样子,估计子弹留在里面了!不行,若真是子弹留在了里面,归仁堂治不了。陆正嚣这般想着,立刻猛然掉头,驶向另一个方向。

车子猛然掉头,玉瑾被甩得有些晕乎,眼前渐渐黑了起来,她努力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了。

玉瑾从昏沉中醒来,光线有些刺眼,她想抬手阻挡,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失去了只觉。玉瑾陡然一惊,那一枪这般大的威力,竟让自己整只手臂都废了?

这般一想,玉瑾立刻清醒了起来,她睁大眼才发现自己置身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屋内一片洁白,有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是西式医院。

“醒了?”端着水盆的陆正嚣走进屋中,见玉瑾睁开了眼,立刻走过去放下手中的盆,仔细检查床上的玉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么?”

陆正嚣那急切的模样,让玉瑾不由笑道:“有点不舒服。”

“哪里?”

陆正嚣急得要去找大夫,玉瑾却笑道:“口渴不舒服,可是手好像没了知觉。”

陆正嚣长舒一口气,将玉瑾扶起来,一边喂她喝水一边道:“大夫说用了麻药,过几个小时麻药散了就好了。不过麻药散了会有些痛。”陆正嚣说着,停了片刻,声音低了几分,“子弹留在肩上了,你为什么不说?疼吗?”

玉瑾玩笑道:“你时常上战场,想来也受过枪伤,这还用问我,你便想想自己受伤时疼么?”

“疼,但我希望你不疼。”

陆正嚣低着头,玉瑾猛然抬眼,正好看见他满头黑发,温暖又安全。

陆正嚣察觉子弹留在了玉瑾肩里,所以立刻掉转车头,来到了长阳区这间颇有名气的医院动手术。这医院里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将军府的人自然也是这里的贵宾。虽说陆正嚣眼下已经脱离了将军府,但此事外人却是不知的,他凭着自己的身份,直接让玉瑾住进了专属病房。

医院最后面的这栋楼里,全都是专属病房。例如三楼最里面的三间病房就专属将军府。将军府的人随时可以用这三间病房,而其他人,就算医院爆满,也是不能住这几间房,除非将军府的人发话。

这栋楼的几十间病房都是些商政要人的专属病房,楼前的小院子也是普通人不能随意进出的。由于在这院子里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所以院子自然就修得十分精致。

陆正嚣推着玉瑾在院子散步晒太阳,玉瑾一边四处看着景致,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陆正嚣闲聊。陆正嚣推着玉瑾随意走着,却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喧闹。

“我的好少爷,你便听回劝罢,这些日子,你竟是要将这医院住成家了!”

前面不远处站着两人,一个穿着白色西装,一个穿着对襟棉卦,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和家仆。家仆围着少爷转来转去劝个不停,少爷却只管揪那附近的花玩。

“少爷少爷,我求您老人家了,回去可好,回去可好?”家仆几乎哀求了起来,少爷仍是不理。

玉瑾觉得有些无趣,便叫陆正嚣推她回病房。陆正嚣应了一声,推着玉瑾掉头往回走。却在这时,玉瑾听见那位少爷开口了。

“你把密斯沈弄走,我就回去,不然你就别来烦我。”

是一把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但引起玉瑾注意的并不是这声音好听,而是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她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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