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无意间看见了陶建仁,玉瑾就彻底打消了去找玉珂谈谈的想法。时间一日日过去,“瑾”的生意越发清冷。

玉瑾每日里发愁,却无计可施,她只能将最近的情况以及见到陶建仁一事写信告诉朱爷。目前的情况她很清楚,凭着玉珂的财力,要击垮她简直太容易了,所以她也不指望从朱爷那里得到解决办法,不过是倾诉一番罢了。

不过这段日子朱爷似乎也很忙,信送出去几天,却一直未等到回信,反而是等到了耀武扬威的玉珂。玉珂如得胜的将军般踏入了玉瑾的小店,她站在店中冷冷环顾了一圈,道:“姊姊这生意可是有些不尽如人意啊。”

玉瑾见到她,心里本是不痛快,但打开门做生意,她却不能将玉珂轰了出去。

“拜妹妹所赐。”玉瑾面上仍旧挂着笑,言语间却毫不留情。

玉珂稍一怔愣,随即轻笑了起来,“看来姐姐也是个有能耐的,这么快就将金玉堂的事查出来了?”

“这事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晋城里想置我于死地的也只有妹妹一人了。不过妹妹为了挤垮我,不惜下血本,倒是叫我受宠若惊了,值得让妹妹这般劳心劳力。”

玉珂脸上仍挂着得胜者的笑意,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道:“不过是一间分号,我还是赔得起的。不过我却是有些替姐姐担忧,据我所知姐姐只有这唯一的一家店,若这店没了,姐姐可如何是好?四年前姐姐就没了家,眼下这店又快没了,难道真要去流浪么?”玉珂说着,换上了满脸痛惜的表情,“不要怪我不念姐妹情,不让你去金玉堂工作。姐姐也得替我想想,连店都赔掉的人,我着实不敢雇。”

玉瑾气极,却又无从反驳,这玉珂显然就是来耀武扬威看她出丑的。玉瑾原就因为店铺的事心情不佳,如今又被玉珂刺激一番,眼下只想将她轰出门去。不过她时刻记着朱爷对她说的话——实力不够的时候,隐忍是最好的选择。

玉瑾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玉珂却越发得意起来:“哦,不对!你瞧瞧我这记性,不是还有箫二少么?他怎舍得让你在外流浪。其实有箫二少在,你又何苦在外打拼呢,像那姓秦的戏子那样,哄哄二少爷开心,让他给你置个公馆,养着你便是。那个姓秦的不就是这样么?箫二少从不嫌女人少。”玉珂说着,又像突然想起什么般,轻蔑地笑了起来,“还有你那老相好,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找他。他被将军派出去了,你若求求我,我可以告诉你他被派去哪儿了。”

“你够了,玉珂!”玉瑾终于觉得忍无可忍了,她板着脸,指着大门道,“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玉珂也敛了笑容,冷哼一声道:“你这苍蝇大小的店,却以为我稀罕来么?不过是父亲让我请你回去吃法,不然你以为我想见到你?”

父亲?玉瑾觉得好笑,从四年前的那个雨夜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了父亲。回家?她哪里有家,玉珂也说了,她根本就没有家。

玉珂见玉瑾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意,她心里有些不痛快起来,冷冷道:“我已经将父亲接到玉公馆了,父亲说你毕竟是他的女儿,希望你能过去吃个饭。”玉珂传达完玉振阳的话,又加了一句,“你不去更好。”

玉瑾一张脸完全冷了下来,她不带任何感情道:“我没有父亲,所以不可能跟什么所谓的‘父亲’吃饭。”

“你天生就是这般铁石心肠么?”玉珂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铁石都是千锤百炼才能练出来的,我的心肠是被你们捶打成铁石的。”玉瑾顿了顿,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又看到了四年前的那个雨夜,“我被关在门外,独自面对雨夜的时候,我就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要对自己的誓言负责。”

玉珂的出现,让玉瑾一天都没有好心情。她浑浑噩噩的挨到了中午,再也坚持不下去,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自己回去了。

玉瑾原想回自己的小院好好休息一下,可她上了胶皮车,却鬼使神差地让师傅拉她去渡江码头。胶皮车开始往渡江码头去了,她才回过神来,或许自己是想去朱府看看,已经好几日了,却一直未曾收到朱爷的回信。

过了江,玉瑾直接去了南安。她原想找一辆胶皮车去朱府,但她在码头等了许久,却未找到一辆空的胶皮车。她便不打算再找车,徒步走过去,也当散散心。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江来南安了,具体多久记不太清的,大概有两年了?好像出来上学之后,就基本不回南安了,等到后来与萧念朱爷一起做生意,那段时间倒是经常回南安,去朱府找朱城商议买卖上的事。从那笔买卖做完到现在,有两年多了,这期间她好像只回来过一次或是两次。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够让很多熟悉的东西变陌生了。玉瑾走在有些陌生的街道上,寻找着当初熟悉的影子,心神一直很恍惚。她看着破旧的房屋,路上行人的穿着,心里有些感慨,这里与长阳真是两个世界。如果将这两个地方比作人的话,那么一个是衣不蔽体,一个是珠光宝气。这两者间的差距无法跨越,因此也形成了两者的实力悬殊。这就像玉瑾和玉珂,实力相差太悬殊,根本没有办法跨越,不说跨越,就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玉瑾一路胡思乱想,脚步也是随意乱走,等她停下脚步,回过神来,却是愣了起来。眼前是个破败的小院,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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