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哪儿的话,只要您愿意,这京城哪里去不得气的笑了笑,话落一看他身后的公主府,又恍然:“哦,有一处是去不得了,不过无妨,以后,总还是能进的。”
宋冠言眼眸一深:“言先生的消息,真是灵通的过了头啊。”
言喻之笑道:“公主府与桓王府就在同一条街道,消息传的快些也在所难免。”
宋世子半冷不冷的一扬唇,“公主府与桓王府虽同在一条街道没错,可金巷西街何其绵长宽大九曲八绕,我这才被公主坑了一把言先生就知道了,逗我玩呢?”
言喻之略微沉吟,瞧瞧世子爷这态度,是显然没有再与他打机锋的兴趣了,言先生孤掌难鸣的很寂寞,他叹了一口气,单刀直入:“世子爷,聊聊呗?”
宋冠言倒也好说话,走近去似笑非笑看他:“言先生这般相貌,聊聊也不是不行,陪不陪睡?”
言喻之:“……”若非文人好气度,大风大浪都见过,言先生能用道德经骂宋冠言一百遍,沉了口气,抬眼他尽量扯着嘴角斯文的笑:“宋世子说笑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独饮,对于心中已有了人的世子爷来说,寝榻之侧,又哪容得他人安寝?”
“谁啊?”宋世子眼尾一勾:“本世子心中已有了人?本世子怎么不知道?”
言先生叹气:“迦叶寺墓中之人,若是听闻世子爷此言,泉下不知掉泪几许?”
宋冠言猛地一震,眸子微眯霎显狠厉,他音嗓一瞬轻柔如毒蛇绕骨:“言先生,你查我啊?”
“不敢不敢。”言先生该撇责任时绝不揽责任:“鄙人哪敢,一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宋冠言盯他半晌,呵笑一声转身,手中描金扇朝后一扔:“抚江楼里温池沐浴,可还得给本世子备几身儿好衣裳啊。”
言喻之抬手将扇子一接:“自然。”
抚江楼是个高雅地儿,临涪陵江而建,后靠丘华山,引山上温水于楼中后庭建池,假山围绕中雾气氤氲,两柱香后,宋世子散着一头微湿长发,披着一袭松垮月袍,fēng_liú入骨,懒入东厢小阁。
言喻之沏茶以待,“听闻世子爷钟爱苍山云雾,这是抚江楼楼主听闻你来,特地送来的顶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