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68年,要出国门是件极麻烦的事,国内需要跑需要办的那些手续就不说了,光是欧美等国的签证就很难办下来――以英美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和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冷战正酣,于是谈赤色变,对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群众入境一事上卡得死紧,所以既然蒋红能去加拿大,那么蒋家在加拿大是肯定有亲戚在的,而且那亲戚已经在那边帮蒋红办好了她出国乃至移民的手续。

那么,蒋红的事蒋家肯定是知情的,陶小霜还在沈家时就想到了这点,这也让她对朱大友和蒋红的关系能否维系有了很悲观的猜测。

可她没想到蒋家居然这么敢想!

昨天,有孙齐圣和庄沙的鼎力帮助下,朱大友已经连骗带吓的从蒋红那里知道了她和蒋家定下的计划:蒋红要出国的事他们一家是准备一直瞒着朱大友和朱家的,为了保密,蒋红一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除了必要她本人出面才能办的一些环节外,其它一系列的手续都是由蒋家人去操办的。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等到10天以后蒋红登上飞机飞去香港时,朱大友都还会蒙在鼓里,以为老婆又赌气回娘家住了。

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的功夫都要瞒着朱大友呢?蒋红和他离了婚,一身清爽的出国岂不更好?

对此,陶小霜的猜测是:两年前蒋家就吃过朱家和朱大友的排头,也许他们不想在蒋红出国前和朱大友等闹起来。而宁鸥的猜测则是:蒋红就是想借此报复朱大友,谁叫朱大友曾想和她分手,去和吕海燕好呢?

陶小霜不知道还有这事,急忙就问宁鸥怎么回事。

宁鸥告诉她,这吕海燕是个护士,和她们一般大小,人在交运车场旁的肿瘤医院里上班。在74年年初的时候,朱大友就觉得她人好,曾想和她好的,可后来还是继续和蒋红在一块了。

“我听魏晋说――”宁鸥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的道:“在75年冬天的时候,蒋红就知道这事了,朱大友准备那时就和她谈分手的,可……”她挑挑眉毛,“可蒋红就和他好了……”这两人那时就上了车,而朱大友又不是高椹,虽然骑驴找马,但还没低劣到脚踏两只船的地步――没和蒋红发生实质关系前,他还可以做个选择,可既然睡了觉,他就自觉有责任了。

“朱大友怎么能这样做?”陶小霜听得直皱眉头,就事论事,就这事她是很看不惯朱大友的!既然觉得两人不合适,那明明白白的分手好了,朱大友做得可真是……够猪八戒!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就是呀!”宁鸥道:“我知道了,也是恶心得好几次都不想和朱大友说话!”

“要是那时豁得出去的是那个吕海燕,朱大友只怕要和她好了”,陶小霜不禁翻了个白眼,说白了,朱大友这就是好色,用着下半身想问题了!

宁鸥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特别有道理,就道:“……那要我说,这事闹到今天的地步,朱大友自己也有错好伐。”不睡蒋红,和她分手,那就今天这些事了!

陶小霜道:“这就是色令智昏。既然受不了蒋红的脾气了,觉得两人不合适,那就正正当当的分开呀,他却瞒着她另去找下家;找到了又不坚持,蒋红一个献身,他就还是和她好了,简直……简直就是戆大!”

“霜霜,你说得太对了!”宁鸥点着头道。

两人越说就越觉得朱大友活该,甚至感觉都有些理解蒋红了,可孙齐圣带回来的消息却大大的超出了她俩的猜测,立马让两人又和朱大友同仇敌忾起来!

孙齐圣告诉她们,蒋家和蒋红之所以要瞒着朱大友,既不是怕朱大友和朱家闹事,也不是蒋红要报复朱大友,而是因为蒋红不能和朱大友离婚!她和朱大友要是离了婚,那她以后就不能回国来接走儿子了――不离婚,就没有抚养权的问题,那样的话,即使朱大友不愿意,她也能带走孩子。

陶小霜问道:“原来是为了士涛?”

孙齐圣眉目冷峻的嗤笑了一下:“是为了士涛,但这可不是蒋红一个人的意思,而是蒋家一家的意思。”

“啊?”正觉得还算蒋红有母爱的陶小霜和宁鸥都愣了。

“蒋家人的心思可没放在母子分离的事上――”孙齐圣继续往下说。原来蒋家在加拿大的那个亲戚是蒋红爸爸的一个堂姐,那堂姐是个一生没结过婚的老姑娘,性子十分的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陶小霜一边给一回来就没停过嘴的孙齐圣倒了茶,一边问道。

孙齐圣拿起杯子,仰头就喝了半杯,随即才道:“别急,听我说――”

前两年,国门开了,这堂姐才和蒋家人恢复了通信,不久后她就在信里提出一件事来:她年纪大了,想过继一个孩子去加拿大给她养老。看完信的蒋家人只觉得喜出望外,急忙回信道:‘家里的三个儿子都很愿意为姨妈养老送终的’。可谁知,明明有3个侄子任凭她选,这堂姐却指名要过继侄女蒋红,说是‘想到要和男性住在一起,即使是侄子也觉睡不安寝’,可蒋红这时已经嫁给朱大友半年了,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蒋家人就和这堂姐商量,说:‘很不巧,小女儿已经结婚了,有了丈夫,马上要生孩子了,不能过继的,你还是选家里的儿子吧。’

这堂姐的脾气怪到连和侄子同住都不愿意,还能和侄女婿住一起?

听到这里,宁鸥插话道:“那堂姐肯定没干,对吧?”

孙齐圣点头


状态提示:第193章 算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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