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恍恍惚惚间,萧小白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梦,一个好似由断断续续片段所组成的梦,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萧小白看到最多的画面,就是一个温和儒雅的长衫男子,从他年轻的时候到他中年之时,那古色古香的书房之中,他总喜欢伏案书写、作画、甚至于还懂得画符。而那血色旗袍艳丽美女,则总是陪在他的身旁,红袖添香,静静看着他。
血色旗袍艳丽美女称那男子为少爷,而男子则称呼她为艳灵。
他们的生活似乎平静而简单,直到有一天,一位道人御剑而来。没错,就是凌风御剑,飘然若仙般来到了他们的住处。
那是一场精彩激烈的大战,为了保护血色旗袍艳丽美女,长衫男子死在了道人的剑下,可也凭借着威力强大的灵符以及砚台毛笔两样法器重创了道人。
血色旗袍艳丽美女悲愤欲绝,浑身燃烧起了血光般,和那毛笔融合为一,化作一支血色如玉般的毛笔,从重伤的道人胸口穿过,将其杀死。
梦到了这里突然结束,浑身一个激灵的萧小白清醒过来。
啊..本能般欲要起身的萧小白,刚坐起身来,便是感觉浑身虚弱无力,好似大病了一场般,胸口的隐痛让他忍不住皱眉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呻吟。
“怎么回事?”皱眉迷糊低喃的萧小白,低头看了眼胸口,顿时便是看到了胸侧撕裂染血的衣服,忙伸手将衣服掀起,只见胸口处一道刚刚愈合般的伤口很是显眼。
看着那伤口萧小白不禁目光闪烁起来:“我记得昏迷之前,脑海中好像有着一股清凉能量逸散而出,向着胸口涌去,应该是它让我胸口的伤口愈合的。”
“对了,那鬼笔..”低喃一声的萧小白,抬头目光一扫,顿时便是看到了一旁地面上笔尖还染着暗红血迹般、笔杆已是重新恢复黑色的毛笔。在萧小白之前迷迷糊糊梦到的梦境中,那长衫男子的砚台和毛笔两样法器,分别叫鬼砚和鬼笔。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自己先后得到的黑色砚台和那铁质般的毛笔了。
萧小白凝眉伸手捡起地上的毛笔,几乎同时那毛笔便是血色光芒一闪般,一道血光逸散而在一旁化作了那血色旗袍美艳女子,只不过这会儿她的身影已经很虚幻了。
啪..手一抖的萧小白,几乎本能般的便是将手中那鬼笔给仍在了地上。
“你..你还在?”萧小白忍不住瞪眼有些惊怒的看向那血色旗袍美艳女子。
看萧小白这个样子,本来神色略有些复杂的血色旗袍美艳女子,却是笑了:“怎么?你很希望我彻底消失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是鬼笔的器灵,除非鬼笔被真正毁掉,否则我就是不死不灭的。”
“器灵?”惊讶看向血色旗袍美艳女子的萧小白,不禁疑惑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要杀我的吗?我为什么没事?你怎么不再动手了?”
血色旗袍美艳女子一听顿时有些郁闷无奈道:“因为我已经认你为主,自然无法再对你动手。”
“认主?”萧小白更加惊讶了,这不声不响的就认主了,怎么认的呀?
“哼!小子,要不是你体内有那么厉害的宝物护身,怎么可能让我认你这个弱小的家伙为主?”血色旗袍美艳女子看萧小白的表情,顿时冷哼一声有些不甘的道。
“宝物护身?难道是逍遥大仙的传承水晶球?”想起之前昏迷前感受到的那股清凉能量,目光一闪的萧小白,慢慢反应过来,不由再次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鬼笔,感受着自己和鬼笔之间那种血乳交融般的莫名亲切心神联系,双眸轻眯了起来:“看来应该是真的认主了。”
血色旗袍美艳女子没好气的道:“当然是真的认主了,这还能有假的啊?”
“呵呵..”抬头看向血色旗袍美艳女子的萧小白,忍不住笑了:“艳灵,你都已经认我为主了,以后对我还是客气一点儿的好。否则的话,身为鬼笔的主人,我可是能够将你这个器灵抹除掉的。”
“艳灵?自从少爷死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血色旗袍美艳女子艳灵神色略有些凄婉的幽幽一叹道。
萧小白见状一愣,随即撇嘴道:“跟我装可怜啊?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之前,你可是要杀我的。我就算是把你抹除了,也是应该的吧?”
“如果真的能够死了,倒是好了,”艳灵却是苦涩一笑的看向萧小白道:“你知道,被困在鬼笔之中,暗无天日、孤独、寂寞、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了,那种感觉有多么的痛苦吗?如果你真能抹杀我,我反倒是要谢谢你帮我解脱了。”
一时间有些默然无语的萧小白,倒是真的觉得艳灵有些可怜可悲了。
转而艳灵便是略显肆意的笑了起来:“啊..我终于能够从鬼笔之中出来,再次感受一下外面的气息了。哪怕立刻被抹杀掉,也没有遗憾了。”
“只不过,小子,凭你那点儿微末道行,灵魂还不如我强,就算你侥幸成了鬼笔的主人,能抹杀我吗?”转而艳灵便是戏谑笑看向萧小白道。
闻言一滞的萧小白,不禁略有些羞恼:“老不死的老女人,瞧不起我是吧?你等着,等我修为强了,乃至以后凝练出元神,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器灵。”
“你骂我是老不死的老女人?”艳灵美眸一瞪的看向萧小白。
萧小白也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