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请王爷放心。”
“走吧,我们去取下石应诏的口供!”
凤阳大牢之内,石应诏就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往日的嚣张气焰全没有了,精神萎靡地坐在草席上。
隔壁牢房里一群小太监也都垂头丧气的,有个小太监说道“石公公做下的恶事,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怎么也把我们关起来了?”
“我说小狗子,那个绑住唐王的石墩不就是你和候小五,李小眼一起搬的么?怎么就和你没关系?”另一个小太监嘲笑道。
“放你妈的p,卢九德,你这是诬陷我们哥几个!弟兄们揍他!”小狗子恼羞成怒。几个小太监挽起袖子就揍卢九德,平日里与卢九德关系好的太监一看连忙还击。牢房里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都给我住手!”路振飞大喝一声。他刚和周仁远马士英进了牢房就看到这一幕。
卢九德鼻青脸肿的爬了过来,哭丧着脸喊道“路大人,快放我出去!是我啊,卢九德!”
路振飞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就是到他府衙里报信的太监卢九德,赶快吩咐狱卒把他放了出来。
“石应诏,你现在认不认罪?”周仁远大声问着石应诏。
石应诏抬起浑浊的眼睛,一看到路振飞边上的卢九德,顿时冒出了怒火,恶狠狠地说道“原来是你这个狗奴才出卖了咱家,咱家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说着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卢九德。
卢九德吓了一跳,连忙躲在路振飞的身后,大喊道“石应诏,你做的恶事天理不容,丧尽天良!”
“石应诏,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就不怕本王奏请皇上把你送到锦衣卫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么?”周仁远怒声道。
“啊?锦衣卫?”石应诏一听浑身发抖,这锦衣卫的酷刑可是天下皆知,他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求你不要把我交给锦衣卫,老奴愿招!老奴愿以家产捐给朝廷,求王爷放我一条生路。”
“喔--?你有多少家产?”周仁远蛮有兴趣的问道。路振飞一听急的想开口说话,周仁远对他摇摇手。
石应诏听了心头一喜,以为有戏,连忙说“老奴在南京有座大宅,宅子里有二千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在这凤阳还有二百亩田地。”
“啊--!这死太监真有钱啊!”众人一听石应诏的家产竟然这么多,都在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一个小小的守陵太监总管,竟然有如此多的财产?说,你是不是贪污了修陵的银两?”马士英很恼火的问道,自己这几年好不容易凑出的修陵银两看来被这死太监贪污了不少。
“不,不,马大人,老奴绝不敢贪污修陵的银两!这些银两都是南京的爵爷们送与老奴的!”石应诏急忙答道。
“南京的爵爷?他们为何要送你这么多的好处?你说明白?”众人更加疑惑了。
“这----。”石应诏有些迟疑。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看来你很想尝尝锦衣卫的酷刑啊!”周仁远威胁道。
“不,不,老奴愿说,老奴愿说。”石应诏狠下决心,为了活命说道,“前些年,张贼攻打凤阳时,老奴押着唐王逃到了南京,和南京的几个爵爷攀上了交情。张贼撤走之后,他们找到老奴,说想在凤阳附近买些良田,因为老奴在这里呆的时间长,就帮他们低价购了些田地。他们为了酬谢老奴,就送了这些钱财。”
“你到底帮他们购了多少田地?他们要送你这么多的钱财?说--!”周仁远沉声道。
石应诏呐呐道“大约--大约一百六十万亩左右!”
“什么?我的天啊,这么多土地?”马士英和路振飞惊呆了。
周仁远怒极反笑,“哈--哈---哈--好的很!真是好的很!叫他把南京的一干人等的名字全部列出,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地全部一一列明!”周仁远吩咐路振飞。
周仁远出了牢房,阴郁地看着天空,这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
马士英和路振飞拿了石应诏的口供出来,看周仁远心情很不好。
“王爷,这件事情真是耸人听闻,你看这供词上三两银子便买断了一亩良田,这简直是掠夺啊!但是没有原告,我们地方官府也不好插手。还望王爷和太子为我安徽百姓讨个公道!”马士英把供词递给了周仁远。
周仁远看了一眼供词,上面列明了南京大大小小的功臣勋戚的名单和各家兼并土地的数量。心里又恼又恨,这帮国家的蛀虫!“供词我带回南京交给太子。先把石应诏押在凤阳大牢,等我回到南京之后再做定夺。”
周仁远和墨竹二人换了便装离开了凤阳,骑马赶回南京。
两人赶了半天的路程,便在官道旁的茶棚喝茶休息。只见茶棚外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穿了一件白色圆领长衫,女的非常美貌,眼神还带着英武之气,披了件红色披风很是惹眼。女子对那男,咱们快休息一下。这两天赶路都累死我了!”男人微微一笑,他一看到正在喝茶的周仁远心里一惊,连忙说“咦--这不是周兄弟吗?”
周仁远一愣,再仔细一看,也是心里一惊,当下笑道“这不是岩公子吗?真是幸会,幸会!”原来进来的这一男一女正是李自成手下的李岩和红娘子。
“来,来,娘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