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兵爽快,真是个聪明人!”周仁远赞道。“皇上的意思是福建水师每年拿出赋税收入的三成交给朝廷国库。这样既可以显示出郑总兵的忠心,而来可以让皇上堵住朝廷悠悠之口。”
“三成?那可是近六十万两银子啊,而且要每年缴纳,这是不是太多了?”郑泓逵低声说道。
周仁远“嗤”地鄙视道“三将军,要真算起来,这税赋应该都是朝廷的,六十万两队你们来说是小意思。再者,本王只要出个主意,你们每年的赋税照样要乖乖全部流失掉。”
“王爷这话有点托大了吧。”郑泓逵不相信。连郑芝龙喝郑成功都不大相信。
“是吗?三将军,本王知道你不相信。我只要向皇上建议在福建设立海关税赋司,由朝廷派人来这里开府建衙征收赋税,不知道到时候福建水师该如何自处?造反还是远走海外?”周仁远面不改色道。
郑芝龙脸色一白,这可是杀手锏啊,到时朝廷真的在福建设立海关要接收贸易的赋税征收,自己是该交这个权还是不交?真是个大问题。不交就表示要铁了心和朝廷对抗,这和造反无疑,交了吧,自己这些军队吃什么喝什么,难道重新扯旗去做海盗?自己今天能当上总兵,一方诸侯实在不易,要放弃也实在不忍。
他站起身来,对周仁远躬身道“末将想明白了!我愿意拿出四成收入,三成交给朝廷,剩下一成献给王爷!”
周仁远笑眯眯地看着郑芝龙,老郑是个明白人啊!“本王武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
郑芝龙也是个人精,一看周仁远的表情就知道他愿意收下了自己的一成收入,也笑着说道“这不要谢谢王爷没有向朝廷提出设立海关的建议吗?这就是对我福建水师全体将士最大的功劳,完全当的起!”
“好吧!我就笑纳了!”周仁远便不再虚伪推辞,郑泓逵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早就不奇怪了。但是郑成功心里却对周仁远有些失望,原以为周仁远与众不同,把自己当朋友,原来是奔着自家的钱财来的。心里一阵阵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