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lún_dà王反而被束手束脚。
再又一次被银针穿过身体,金lún_dà王也被激起了几分血性,趁着对方因为行动迟缓而慢了一步,金lún_dà王目露凶光,朝着东方不败不设防的心脉,用尽所有内力直拍上去。
而早该因为这一个重击而死去的东方不败,则只是吐了口血,行动更加迟缓了而已。反而因为那一瞬间的放松而反击了金lún_dà王一击。
金lún_dà王惊疑不定,目光游移地看向东方不败,却在无意间看向苏灼言,见他已经七窍流血,心中略过什么,随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他!”说着颤颤巍巍地指着东方不败,复又指着现已经站不起来的苏灼言。
东方不败一击即中,也不想恋战,转而跪在苏灼言的面前,他的眼中又惊又恨,更带了些小心翼翼,很显然他也发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听他的声音都变得小声,“灼言,灼言,你撑住啊。”
“你不要丢下我,你要去哪,带我一起啊。”说着说着,东方不败的眼角就落下泪来。
“哪怕奔向死亡,也请牵着我的手。”
苏灼言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却不知何原因硬撑着,缓慢却坚定地蠕动着自己的手腕,最终轻轻地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与其说握住,不如说只是碰到。
而东方不败则一动不敢动。
耳边响起金lún_dà王嚣张的大笑,“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大命,被我拍在心脉上都能不死,原来早就有人代你受命。”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话音刚落,金lún_dà王猛地吐血,倒地不起。
东方不败的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充满血污的脸上却带了堪称安详的神情,“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么做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了吗……”他握住苏灼言渐渐变得冰冷的手,心脏传来一阵阵疼痛,欲死的疼痛让她恍若未觉,只是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闭上了眼睛。
震惊全国的兵变就这么在两位国君的死亡下结束了。
听参加过那场战役的老人们说,当他们跟随着郭靖,也就是后来的镇远大将军到达金蒙驻地时,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有当时发动这次战争的金国国君和蒙古首领,也有金国最受拥戴的大王子,而在最后,他们看到的,就是两个相拥而去的身影,他们远远地躺在一起,就好似沉浸在什么美梦一般,直到来人想要安葬他们,却发现根本拆不开这二人的双手。
而这因为这场战争牺牲,堪称救了他们所有人的二人,就是昔日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和神医苏灼言。
一场会导致生灵涂炭的灾难被这二人合力消灭在这个帐篷前,也就是这场灾难,让沉浸在酒色里的宋徽宗好似被狠打了一拳,终于清醒,在后来的丞相汪觉等人的辅佐下,亲贤臣,远小人,将一个注定会摇摇欲坠的王朝再次带到了巅峰时期。
宋徽宗则趁着金国和蒙古陷入没有首领的混乱中时,当机立断地先发制人,经过了这么惨痛的经历后,他深深的明白,如果不想被人欺人太甚,就不该对那些侵略者抱有期望之心。走出往日荒唐的皇帝,有着远胜其他人的远见和凌厉手段,再加上汪觉的鼎力相助,那些昔日放荡不羁的江湖人,经此一事也变得和朝廷亲密了许多,至少在朝廷需要人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推三阻四。
在所有人的倾力合作下,金国先灭,蒙古随后,这两个外朝很快在宋的铁蹄下被迫纳入了宋朝的版图,也为后来的大融合贡献了绝大一部分能力。
就在所有事都在慢慢变好时,所有人都不会忘了,最初带来这一切的二人是谁。
日月神教,也成了真正的国教。
后来在给两位大英雄掩棺的时候,谁也说不清为何东方不败受的伤多,但实际上,反而是苏灼言看着没什么大伤口,却受的伤更加严重,大家心照不宣地厚葬了两位,从此将此事深埋在心底,再也不提半字。
世人不知,有一蛊。
称之为“生死蛊”。
“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
昔日五仙教友人将这蛊交给他时,神态还清晰可见,就见那妖娆的男子抚摸着手下的灵蛇,神情带了些漫不经心,“阿苏,如果有一天,你想绑住某个人,那么,你就将它激活,他会全了你的心意,让对方半点不能背叛你,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苏灼言不想和对方一起死,只想同这只蛊一样,受尽东方不败所受之苦,为之承担一二罢了。
这是苏灼言能想到最稳妥,也是最温柔的方法,一个保全东方不败的方法。
……
苏灼言在一阵剧痛中醒来,他条件反射地撑起身,却被怀里的重量压得闷哼一声,之前堪称殉情的一幕还在自己脑海中回荡,让苏灼言抑制不住地握拳,眼皮的重量怎么也没法抵挡他想要再看一眼东方不败的执念,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皮,入眼就是一片葱绿。
怀中那人不是东方不败是谁?
他从来没有感谢过上苍,却在看见东方不败的那一瞬间落下泪来,手臂环在胸前,将人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中,将要将人融进身体的凶